第29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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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讓陳阿姨準備午飯，周文畫開心地直晃腦袋。果然是個傻的。上樓，回房間。江清辭躺在床上玩著手機，不知道看什麼看得很認真，連人進來都不知道。“生氣了？”霍衍舟坐在她旁邊開口問，聽到聲音的江清辭看了他一眼後說，“冇有，我從不跟傻逼計較。”隨後又補一句：“歧視彆人工作的人都是傻逼。”曾經說過不好的話的霍衍舟，他也被罵了，還說不生氣。“一會讓他和你道歉。”霍衍舟也躺下來，目光看向她的手機螢幕。在看清她看的是什麼後默默移開視線，她的承受能力還真是強。看這種視頻一會還吃得下飯嗎？江清辭正在看自己師傅以前發給她的視頻，視頻裡都是講解遇到什麼樣的死人要如何應對。視頻裡說的知識江清辭已經學得滾瓜爛熟了，可她有時候會時不時拿出來在看一遍。因為她發現，這些視頻講解的聲音和母親的聲音簡直太像了。有時候思念媽媽了，江清辭就會拿出來看上一遍。“你初次看這種視頻不害怕嗎？”霍衍舟看著她側顏問，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冇想到會去乾這種工作。就算是男生也冇有多少人願意做的工作。“還行吧，我小時候就經常待在停屍間裡。”江清辭回答。媽媽還冇有死前，週末這兩天媽媽總是會帶她來到殯儀館裡，在裡麵寫作業，在裡麵玩耍。第一次見死人是在她四歲的時候，她偷偷趴在門縫裡偷看著媽媽她工作。在看到那張緊閉雙眼慘白的臉時，小小年紀的她直接被嚇哭了。那時候的她覺得自己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媽媽在工作不能哄她，那時候還是一位中年大叔，聽說他是媽媽的老師。那位中年大叔溫柔地抱起她還給她唱著瑤歌，不苟言笑的大叔很讓人害怕，可唱著歌的大叔讓人心裡很安心。大叔那時候一下又一下地拍著她後背，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一些：“不怕不怕，那位阿姨隻是睡著了而已。”這也慢慢驅散了她心中的恐懼，再次站在停屍間的工作台上，不知為何心裡一點兒都不怕，因為長眠不起的媽媽一定在某處看著她呢。“嘖。”霍衍舟嘖了一聲，他女人小時候的經曆還挺豐富的。“你有冇有想過換一份工作，我這裡缺一個貼身秘書，我覺得你很合適。”霍衍舟問她。“你確定不是你想對我做變態的事情纔想著要我做你的貼身秘書？”江清辭暫停視頻側身看著他問。他隻是想把人放在自己身邊看著罷了。“冇有的事情。”霍衍舟趕忙否認，他可不是什麼變態。江清辭注視著他眼睛，突然笑起來，說：“那你晚上不準親我。”每天晚上把人摟進懷裡都要親一口的霍衍舟，他這是被抓包了？“你知道？”霍衍舟抬手把人摟在懷裡問。“我不想知道都難，每次摟得那麼緊。”江清辭對他這個舉動已經忍很久了，每次躺床上把人摟懷裡就算了，還摟得那麼緊，是怕她跑了嗎？冇睡迷迷糊糊快睡著了都被他整醒了。“那我下次摟輕一點。”霍衍舟笑著說，既然知道了那下次做得光明正大一些。兩人躺在床上說了會話，都是霍衍舟找話題聊。“你還記得初中的事情嗎？”初中的事情？江清辭回憶著，一旁的霍衍舟看著她眼裡全是期待。“初中的事情……”話還冇有說話就被打斷了，周文畫敲著門喊著：“吃飯了吃飯了，陳阿姨已經把飯菜做好了。”聽到吃飯了江清辭坐起來，“餓了，我們去吃飯吧。”還冇得到具體答案的霍衍不高興地從床上爬起來，開門走出臥室時還狠狠地瞪了周文畫一眼。突然被瞪的周文畫隻覺得莫名其妙，他隻是叫他們來吃飯冇惹他們啊。三人落座，飯桌上全是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周文畫拿著筷子摩拳擦掌就等開吃了。在陳阿姨把最後一道菜端上來後就開吃，周文畫真的餓了，就著菜很快就吃了一碗米飯。旁邊的霍衍舟慢條斯理地吃著，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吃得差不多了，周文畫才慢慢地吃菜。“嫂子，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冇瞭解清楚就過來亂說一通。”周文畫真誠地看著她，道歉也是很真誠。“我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希望你彆建議。”在陳阿姨做飯的這段時間裡，他上網檢視了前因後果，又跑去問了他哥這件事情的對錯。得到答案之後周文畫才意識到自己錯怪了餘晚照，在冇瞭解江清辭的前提下認定對方就是一個嫌貧愛富，和那些爬床女一樣的女人。特彆是他哥在知道周文畫看不起江清辭的職業後，就打電話過來罵他一頓。他們周家當年冇發家前還是地裡刨食的農民呢。你可以不喜歡彆人的職業，但這份不喜歡也請埋藏在心裡。“哦，那賠償精神損失費。”江清辭端著湯喝一口，暖暖的湯進肚，整個胃都是暖暖的。“你要多少？”周文畫知錯能改，對於江清辭提出的要求也不氣。“五十萬。”“OK，是支票還是轉賬？”周文畫同意了。江清辭詫異抬頭，她說這些話全是故意的，就因為幾句話賠償，想來冇幾個人能接受。可麵前這位周先生卻欣然同意，五十萬說給就給。難怪霍衍舟他們有時候覺得他傻，但還和他玩，被當槍使的時候是真的傻，可認錯的態度卻非常誠懇。“轉賬，寫上無償贈與。”江清辭說。既然對方同意了，她就收下了，像他這種公子哥，五十萬就是幾天的夥食費罷了。周文畫吃飽飯，拿著陳阿姨給他做的點心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那點心還是他纏著陳阿姨叫她做的。“難怪你們願意帶他玩。”江清辭看著一旁的霍衍舟說。“周文畫冇什麼壞心眼，就是容易被當槍使。”“喜歡上程思瑤，那是他的不幸。”霍衍舟邊說邊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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