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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郎放羊 作品

第八章: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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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夜幕已經降下,街麵上偶有匆忙三五行人。出了百花樓,沈天兀自走在街麵上,絲絲涼風颳在臉上,月影下的倒影顯得孤單寂寥。“都是天地一遊客啊,在哪不是活”,此時的他卻是不知道要往哪去。回吳家?那倒是個去處,那畢竟是師兄的家,還有個溫婉可人的吳婉雲養眼,但是好像自己的那個笨笨師兄在哪卻也不被待見,何況也不想去。青山寺倒是可以回去,但是師傅走了,那隻剩下一座破舊寺廟,也是無趣。想必那吳家已經把他們想調查的事情調查得差不多了吧,從那日那喚作“青老”的老頭一身渾厚修為來看,吳家也是有著自己的資本,想要調查清楚一件事,倒是不存在什太大的困難。沈天就這樣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連行走的步伐都顯得有點踉蹌,上輩子再怎貧窮,那個家都有父母在等待,現在呢,真正意義上的“獨在異鄉為異客”。青山城西南角一處高大建築中,搖曳的燈光下,兩名看起來威武不凡的中年正在密謀著什。“家主,真要對那小子下手?”“現在我們最大的障礙就是那老和尚,如果他真的在青山城,要引他出來,這是唯一的辦法。那小子真是一個人?”“錯不了,我們的人還在盯起的。”“聽說早些時間還被他發現了?”“對,這小子有點邪門,連知氣的門檻都冇有跨越,卻是有著異於常人的感知。”“不愧是那老和尚的弟子。也算是他運氣不好,硬是要往槍口上撞,那老和尚不解決,我們的事總是存在異數。”“可那老和尚一身修為,我擔心....”“五年前我和他交過手,了不起地階後期,老二,我王家要再上一層樓,必須要抓住這次千載良機,何況現在箭在弦上,已經由不得我們了。”“知道了。”“下去準備吧,務必一擊得手。”......也不知走了多久,從夜幕降下到現在的皓月當空,沈天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轉過一個衚衕,如果冇記錯的話,應該離吳家冇多遠了。突然,沈天停下前進的腳步,全身肌肉緊繃,他的感知告訴他,有生命危險!依靠鎮魂石的溫養,他的靈魂力量本就異於常人,何況還有黑白無常的一縷神識主動融入,直覺告訴他,自己的感知不會錯。怎辦?唯有,跑......跑纔有生的希望,自己絕不會是對手。拔腿便跑,朝著吳家方向。“這位小兄弟,走那快乾什?”“糟糕”,衚衕本來就不寬,此時一名黑衣人正站在他的必經之道上。“那個,天黑了,我媽喊我回家吃飯。”“吃飯?小兄弟真是風趣,是啊,再怎樣也要吃飯,小兄弟,下輩子要記得好好吃飯,天黑了就不要到處亂跑。”說罷,手中長劍劍鞘自動離去,明晃晃的朝他刺來。“且慢”,沈天大喊一聲。“小兄弟可還有遺言?”“在下自知必死無疑,但是閣下手持利器,我卻手無寸鐵,閣下不覺得有些不公平?”“我是來殺你的,要公平乾什?”黑衣人盯著沈天看了看,又說道:“那小兄弟以為要怎樣纔算公平?”“要不這樣,待我回家取武器來,咱們再決鬥一場,閣下以為如何?”“倒也不用這麻煩”,說著便將手中長劍朝沈天擲來,“劍給你,這樣小兄弟以為公平與否?”“看來閣下是真的置我於死地咯”?“不然呢?”雙掌一翻,瞬間便欺身襲來。慌忙之中,沈天連忙拾起長劍格擋在身前,黑衣人一掌印在長劍上,將他擊飛數米遠。擦了擦嘴角溢位的鮮血,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下手重了些啊,直接打死了就無法引出老和尚了”,黑衣人心暗惱。“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呢,真當小爺是泥捏的不成”,卻是沈天持劍主動攻來。黑衣人見狀,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倒是讓我看看那老和尚的弟子有何了不得之處”。沈天冇學過其他功法,唯一的一本功法就是老和尚給的那本劍譜,還是殘缺的,下山後倒是冇少練習。當下便是執起長劍、右腳一個跨步自下而上向黑衣人撩去,黑衣人身影一閃避開,沈天卻是一個橫躍,長劍自腹部橫喇而去。黑衣人越打越心驚,他從未見過如此劍法,招招劍走偏鋒,毫無常理可言。雖然以沈天的修為傷不得他,但是這套劍法卻是引起了他濃厚興趣。加之他肩負著引出老和尚的重任,於是便如貓戲老鼠一般和沈天對起招來。沈天越打越心急,很明顯自己遠遠不是對方對手,但是對方一直不下死手,他也猜不透原委。此時的他額頭佈滿汗珠,加之受了對方一掌,呼吸之間已經是在艱難的支撐著。他卻不知道,就在他身後小巷儘頭,又一名黑衣人靜靜的趴在屋簷上,一直在注視著此時發生的一切。“錯不了,劍譜肯定是被那人帶至此處,這絕對是那本劍譜,肯定錯不了。”沈天對這一切都不知曉,此時的他危在旦夕,隻是一股腦的將所學劍法使了出來,為求一線生機。一聲哨聲自黑夜中傳來,沈天心頭一驚:還有其他刺客!自己不過是一“知氣”境,身無長物,什原因導致這些人出動如此大的陣仗要致自己於死地。吳家!心頭靈光一閃,唯有如此,否則解釋不通。“看來不能再玩了啊”,黑衣人歎息一聲,“小兄弟,一路走好。”雙掌再次朝沈天拍來,淩厲的掌風颳得沈天生疼。破空之聲自夜色中傳來,瞬息之間,一個蒼老卻挺拔的身影擋在身前,替沈天擋下了這必殺的一掌。這身影他見過,便是被吳家老太爺喚作“青老”的老者。“青老,多謝了。”“快離開。”“還走得了?”一瞬間,小巷又出現了三名黑衣人,連同之前的黑衣人,共四人將前後左右四個方位全部堵死。“一個地階中期,一個地階初期,兩個黃階後期,好大的陣仗。”老者對著領頭的黑衣人說道。“冇辦法,正主冇出來,想不到卻把你引出來了,青藏鋒,這多年,那吳家的恩情早已還完,真的要執著下去嗎?”“道不同,不必多言”,老者蠕動嘴唇,細若蚊對沈天道:“小子,走後方,那人已被我重傷。”話音未落,直朝另外三人殺去。沈天也知道此時片刻耽誤不得,握了握手中長劍,按老者提醒,朝之前交手的黑衣人刺去。“哼,真當我是軟柿子不成”,黑衣人迎上沈天,一雙掌法變化莫測,隻是力道十不存一,看來真如老者所說,此人已然身受重傷。一時之間,憑藉奇異的劍法硬是和那黑衣人周旋起來。“小子,這是你逼我的”,黑衣人大吼,手指在丹田位置幾處要穴狠撮,惡劣的傷勢暫時緩解,氣勢大盛,雙掌暗青色元力覆蓋,朝沈天便印了過來。死亡的味道!沈天此刻的感覺就是死亡來臨,唯一能做的就是緊握手中長劍,拚命般運轉功法,他不甘就此認命。支脈中靈氣瘋狂運轉,顫抖的靈魂此刻消失無影,唯有拚命,纔有一線生機。體內的鎮魂石彷彿有所感應,麵儲存的力量在沈天的調動下倒湧而出,沈天此刻凝聚了全身力氣,隻為迎接那致命一擊。於此同時,就在二人身後的衚衕,一個身影正急速的朝這邊趕來。“轟”,雙方力量碰撞,沈天隻感覺靈魂都要脫體而去,恍惚隻見,隻見麵前的黑衣人緩緩倒地,黑衣人身後,又一名黑衣人短劍正正刺中前者心窩處。天地轟鳴...在暈倒之前,隻模糊看見後者朝自己飛奔而來。.......王家密室。“失敗了,怎可能?難不成那和尚已經踏出那一步了?”“那和尚根本就冇現身,是青藏鋒,還有一名不知底細的黑衣人。”“那人會不會就是老和尚?”“絕對不是,那人隻有地階初期的實力。”“出動瞭如此力量,就算是那老和尚,也定是插翅難飛,但是最後卻換來如此結局,還折損了三弟,不甘啊”。“都怪我,大哥,此前未能察覺青藏鋒的蹤跡,纔給了他偷襲之機,否則以三弟地階初期實力,也不至於.....請大哥責罰。”“我王家卑躬屈膝數百年,想要更進一步,有所犧牲在所難免。老二,通知那人,隨時做好準備。”“明白。”對話的兩人,一是王家家主王可天,一是王家老二王可離,便是剛參與刺殺的黑衣人之一,此刻周身的黑袍尚未褪去。待王可離退去,王可天摘下牆上的長劍,一扇暗門緩緩打開,一排石梯蜿蜒而下,最底部深深的埋在那無儘黑暗之中。王可天點燃了一根蠟燭,沿著石梯而下,石梯儘頭又一密室,牆壁鑲嵌著碩大的夜明珠,把整件密室照映得猶如白日,一個衣著簡陋,長髮覆麵的老者端坐其中。“父親,事情有變,三弟......走了。”“怎回事?”王可天將發生之事一一說來,老者略微沉吟,“可天,振作起來,事情還冇到最後的地步,尚有可為。依你所言,那和尚定然已經離去,青藏鋒就交給為父收拾,至於那吳君乾,他的命運已經註定了。王家一定要走出這一步,此時絕對不能自亂陣腳。”“是,父親。”“那顧家、薛家、秦家可有異常。”“冇有異常,倒是薛朝陽去給吳君乾診治過。”“自以為是的傢夥,什神醫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想必他們到目前還以為那隻是尋常的毒藥,哼,老夫的毒要是真那簡單,豈不枉費了這十來年的苦心研究。菁兒的婚事籌備得如何?”“一切均是按計劃而行,城主府也定下了日子,就在下月初一。”“等不了那久了,吳家一定已經有所察覺,不然青藏鋒不會出手,吳薛兩家一向交好,到時候又是個不小的麻煩。這樣,明日你親自去一趟城主府,穩住那老狐狸。這場戲,就讓他提前開演吧。”“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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