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知識、汙染、枯骨法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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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孟中人很快就進入了冥想狀態。識海中，一本略顯虛幻的亡靈法典，浮現在眼前。這道虛幻的法典投影，乃是冥神烙印，蘊含了一至三階【亡靈法師】的職業傳承。相比“大道惟艱”的東大陸修行者，西大陸的職業者體係優勢就在於此——通過轉職/晉階儀式，將神秘知識打包塞進識海，隻需冥想，就能按部就班的領悟職業傳承。所謂冥想，其實就是以精神力量蘊養識海中的神靈烙印，“下載”知識的過程。道路清晰，目標明確，完全不擔心誤入歧途。但相對而言，這種簡單粗暴的路徑依賴，也限製了個體的創造性，缺乏變數，難以產生驚才絕豔的天驕。比如【亡靈法師】這個職業，一至三階，總共有六種傳承知識。一階傳承：煉製屍兵、祭煉枯骨法杖。二階傳承：召喚骷髏兵、召喚白骨裝甲。三階傳承：精神衝擊、修建法師塔·亡靈古堡。每一種傳承都包含了龐雜的進階知識。例如枯骨法杖，這件亡靈法師的專屬武器，一旦煉製成功，就能施展【魔法飛彈】、【附骨之疽】這兩種基礎法術。隨著後續對枯骨法杖的持續強化，還能掌握諸如【腐骨毒雲】、【骨爪牢籠】等高階亡靈法術，並且對骷髏兵、白骨裝甲等其它亡靈係法術，也有很強的加成效果。但無論如何，職業者的手段還是相對固定，同質化嚴重，遠遠不如修行者的豐富多變。默默感應著識海中的亡靈法典投影，孟中人若有所思：“等蔣文靜這個身份站穩腳跟之後，還是要尋找合適的煉功法，為我本身奠定修行之路。”“前身資質雖算不上驚才絕豔，但也遠超常人，屬於天賦異稟之輩。”“卡爾瑪那個賤人之所以看上前身，費儘心機想要逼他簽訂主仆契約，就是篤定他轉職之後能覺醒天賦，擁有晉升超凡的潛力。”“相比之下，蔣文靜的資質就遠遠不如，雖然轉職成了亡靈法師，卻冇有覺醒職業天賦，很難晉升超凡。”孟中人一邊思索，一邊將精神力探進亡靈法典之中。下一秒，彷彿闖入一片幽暗虛空，混亂、龐雜的神秘囈語，從四麵八方的深邃黑暗中傳來，似有似無，驚心動魄。“這就是所謂的【神靈啟迪】？我看叫【克蘇魯的呼喚】還差不多。”孟中人先是一驚，然後心頭冷笑。身為域外天魔，他直接免疫了囈語中的靈魂侵蝕，一眼就看出這玩意的本質。源自於神靈的靈性汙染！職業者在冥想的過程中，連同神秘知識一起“下載”的，還有汙染！這玩意兒就相當於木馬病毒，夾雜在傳承知識之中，隨著職業者實力越來越強，汙染也越來越深，最終將自身權限完全開放給所謂的神靈。“這純純是把職業者當成豬仔在養啊！”孟中人忍不住咋舌。西大陸信奉的這些神靈，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是吃人的邪神！“還好我本質是域外天魔，最不怕的就是靈魂控製。”消化掉這個驚心動魄的資訊，孟中人慶幸之餘，開始接收法典投影中的神秘知識。無視掉靈性汙染之後，原本混亂無序、層層加密的神秘囈語，一下子就清晰起來。不到半個時辰，孟中人就吸收了法典投影中的全部知識。除了祭煉枯骨法杖之外，剩下那些二階、三階的亡靈傳承，也已經被他儘數掌握。小屋中，孟中人緩緩睜開眼睛：“除了精神力不足之外，我現在，已經堪比三階圓滿的資深亡靈法師。”……接下來兩天時間，除了每天早上去地下密室煉屍之外，其它絕大部分時間，孟中人都窩在修行小屋之中，利用蔣文靜生前收集的材料，煉製枯骨法杖。小屋中，那兩座上鎖的大鐵櫃，裝的全都是蔣文靜精心挑選的人骨。幾乎將兩櫃子素材消耗殆儘之後，孟中人終於成功煉製出了一柄枯骨法杖。隻可惜，材料終究隻是普通人骨，缺乏靈性，煉製出的枯骨法杖品相極差，隻能勉強施法，幾乎冇有任何法術加成。枯骨法杖（1階）：亡靈法師專屬法器，可施展法術【魔法飛彈】、【附骨之疽】；有微弱法術增幅；有較低概率造成無效施法。“隻能說聊勝於無。”鑒定完自己的第一根法杖，孟中人心情有些失望。法杖的品階，決定了所攜帶法術的威力上限。也就是說，使用這柄法杖施展【魔法飛彈】和【附骨之疽】，威力最多隻有1階。這也就罷了，畢竟法杖可以持續祭煉，提升強度，但後麵那個【有較低概率造成無效施法】的負麵詞條就太傷了，註定這根法杖缺乏祭煉價值，屬於標準的殘次品。哪個正經法師敢拿著一根隨時可能啞火的法杖對敵人標榜正義？“看來，需要儘快接觸黑暗議會，想辦法弄到高品質材料，重新祭煉一根靠譜的法杖。“孟中人暗暗下定決心。……第三天清晨。天還冇亮，孟中人便早早起床，開啟機關通道，進入了地下密室。棺材中，蔣文靜的屍體已經初顯猙獰。渾身散發出陰森屍氣不說，體型更是大了整整一圈，青麵獠牙，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這並非巨人觀那種浮腫，而是煉屍後的強化。近乎完美的契合度，再加上三階圓滿的亡靈法師知識，使得煉屍效果出奇的好。至此，煉屍階段圓滿完成，蔣文靜原本孱弱的屍體，也已經堪比淬體小成的武夫。“接下來，就是喚醒亡靈，掌控自己的第一頭屍兵。”孟中人目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