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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追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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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瑋收拾好了心情,準備好去上早朝了。來到皇宮大殿,看到群臣都在議論什麼摺子的事,心裡正納悶,這時候,司馬衷來了。

“陛下駕到!”

“臣等,叩拜陛下,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平身吧,諸位愛卿,有何事啟奏啊?”

“臣,有本要奏。”

“中書監華納,你說說,所奏何事?”

“臣,奏本,豫州刺史,文亦戈,其擔任車騎將軍期間,剋扣軍響,潁川侯文安邦,其擔任司空期間,任意安排心腹為官,文家父子,為禍朝野,請陛下明察!”

“華納,你胡說什麼!”馮瑋忍不住吼了華納一嗓子,這個牆頭草,也太不像話了。

“華納,朕聽說,平時你與文家,關係不錯啊。怎麼,今天,這麼急著給文家奏本,文家父子,估計還冇到豫州吧。”

“微臣昔日,冇有發覺文家父子的醜惡嘴臉,還與之交好,實在是不堪回首,現在微臣已經知道了文家父子的種種罪行,請陛下按大晉律法,嚴懲文家。”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諸位大臣,你們怎麼看呢?”司馬衷不是真想聽聽大臣們的意見,而是想看看有多少人會為文家父子說話。

“陛下,張華以為,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不如就差華大人督辦文家之事,如果屬實,陛下便可依照大晉律法查辦文家,如果有人惡意誣陷忠良,陛下也應該懲處,唯恐天下不亂的饞臣。”

“張司空說的對,不過,華納,不適合主理此案,此事牽扯太大,其中不乏王侯將相,還是張司空親自督辦吧。”

“微臣遵旨。”

“皇弟,朕讓張司空督辦此案,你不會有意見了吧。”

“陛下,臣弟不敢。”馮瑋覺得,憑張華和自己的關係,應該不會冤枉文家父子的。

司馬衷下了朝,就在禦書房秘密召見了柳傳力。

“陛下,有何吩咐?”l

“柳傳力,朕,要你帶一隊人,火速趕上文家父子,殺無赦!”

“陛下,文家父子不是已經離開朝廷了嗎,怎麼,”柳傳力心裡想不通,這時候,陛下怎麼還要追殺文家父子,他們已經完全冇有威脅了。

“混賬,這是你該問的嗎!”司馬衷講究的是絕對權威,冇有人可以對他的決定有半分的質疑。

“諾,微臣這就去辦。”柳傳力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麼,隻好領旨。

“等等,記住,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們是護龍院的人。文家父子之死,和朕,冇有半點關係!”

“微臣明白。”

柳傳力走了之後,賈南風走了進來。

“臣妾給陛下行禮了。”

“皇後啊,起來吧,有什麼事嗎?”

“陛下,剛纔臣妾看到護龍院的柳大人了,陛下是有什麼差事要他去辦嗎?”

“皇後,柳傳力確實有件要緊的差事要去辦,不過,後宮不得乾政,這些事,你以後彆瞎打聽。”司馬衷雖然很討厭後宮乾政,但是對於賈南風,卻僅僅是提醒一下,並冇有繼續責罵。

“臣妾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這是什麼?”司馬衷看到了賈南風手上的,一個不一樣的茶杯,便問了一下。

“陛下,這是臣妾剛剛沏好的菊花茶。”

“難得皇後如此費心,朕嚐嚐。”司馬衷接過茶杯,喝了一小口說道:“不錯,皇後沏茶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謝陛下誇獎。”賈南風滿意的笑了。

馮瑋和張華下朝的路上,聊了起來。馮瑋笑著說道“張司空,陛下讓你督辦文家的事,本王就安心了。”

張華有些躊躇的說道:“楚王殿下,其實這文家的案子,誰辦,結果都是一樣的。”

“張司空,這怎麼會是一樣呢?如果是華納那個小人來辦,肯定會屈打成招,白的也能變成黑的。”

“楚王殿下,陛下已經給了文家一個結果,這次所謂的調查,不過是走走過場。”

“什麼結果?”馮瑋不敢相信,難道司馬衷已經準備好了文家的命運。

“楚王殿下,這個,張華不能說。”這種朝廷的機密,張華隻能說到這裡了。

“張司空,你有什麼不能說的?你都還冇開始查,怎麼就知道結果了?還有,陛下,什麼時候說過結果了?”

“楚王殿下,有些事,對於陛下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張華還有要事,就先走一步了。”

“張司空,你這是什麼意思,嫌本王囉嗦了?”

“楚王殿下恕罪,張華確實有要事。”

“那好吧,本王這就進宮,找陛下去。”馮瑋不能就這樣糊裡糊塗的等待,如果真的有一個文家的結果,想要改變,就隻有找指定這種結果的司馬衷了。

文家父子的馬車來到了滎陽地界,路過一個涼亭,文安邦從馬車的視窗,向外看,發現一個白衣僧人在涼亭中下棋,甚是古怪,因為他是自己一個人在下棋,而且似乎下的很高興。

“停車!”文安邦一出聲,馬伕立刻拉住了韁繩。

“爹,這一路我們都不曾停下歇息過,為什麼到了這,要停車呢?”文亦戈有些疑惑的問道。

“亦戈啊,咱們在車上,是挺舒服的,可是這馬已經跑了很遠了,該休息了。”文安邦這句話倒是說的挺暖人心,不止是馬,那些隨行人員也都累了。

“爹,這裡隻有一個涼亭,不如到了滎陽城,再休息吧。”文亦戈覺得,這荒郊野外,在這裡休息,不如再堅持一下,到滎陽城好好放鬆一下。

“亦戈,你今天怎麼囉嗦了,吩咐隨行家丁護衛,在此休息片刻。”

“是的,爹,亦戈這就去。”

文安邦下了馬車,走到涼亭中,笑著說道:“大師好興致啊!”

“施主,貧僧閒來無事,不知施主可是棋中人?”白衣僧人並冇有看文安邦,不過卻又好像已經看透了文安邦。

“大師,老夫對此,略知一二。”

“哈哈,施主,貧僧這棋,已經開局了,請施主自選一方,或黑或白都隨施主。”

“大師,老夫就選自己這邊的白子吧。”文安邦隻是來搭訕,所以並冇有仔細看棋局。

“施主,此時,該白子先行了。”便以僧人之手禮示意,然後說道:“請坐。”

文安邦坐下後,纔看了一下這盤棋局,這白子竟然毫無落子之處,怎麼會有這樣的棋局。於是笑著說道:“大師的棋局果然精妙,老夫實在不知,這顆棋,該落何處?”

“哈哈哈,何處不是秒步,何處不是好棋,施主事事求滿,又怎麼會有落腳之處呢?”

“想不到大師不止棋藝高超,對人生的領悟也是如此的透徹,老夫真是佩服之至啊。”

“哈哈哈,施主,你這棋,還下不下?”

“大師,老夫隻是個過客,這棋,還是留給有時間的人下吧。”

“施主,一兩步棋,又有何難呢?”說完,這僧人的左手,手指一伸,一顆白子便落在了要害之處。文安邦剛想大呼“精妙”,這僧人的右手,一顆黑子,馬上抵消了白子的優勢,如此反覆了七八回,方纔執著黑子停下來。文安邦心中不禁感歎,如此高人,生平罕見。

“大師,你這一步,怕是遇到了難處?”文安邦見白衣僧人忽然不下棋了,覺得他肯定自己把自己下蒙了。

“施主,有人對你不利。”原來這位白衣僧人嗅到了不速之客。

果然,柳傳力帶著護龍院的三十六飛騎,出現了。因為不能表露身份,所以,這些人全都是蒙麵黑衣。

柳傳力一眼就發現了文安邦,馬上拔出佩劍,因為柳傳力平時不用劍,這次帶把佩劍也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把劍當標槍,一投擲,劍就朝文安邦飛射。

眼看就要擊中文安邦,這時一顆黑棋子打開了這把飛劍。柳傳力一看,原來涼亭之中,有位白衣僧人在作怪。

“大師,出家人不在寺廟唸經,卻跑來這荒郊野外的涼亭,管什麼閒事。”柳傳力感覺,這位白衣僧人不簡單,還是先客套一下,希望能讓他離開這裡。

“這位施主,貧僧還真是不會唸經,怎麼,施主不知道嗎”

柳傳力一聽,想起了一個人,便笑著說道:“莫非,大師就是江湖傳言,不會唸經,隻知道雲遊四海,好棋人生的悲眾大師?”

“哈哈哈,想不到貧僧在江湖上,竟然留下惡名了,真是罪過罪過。”白衣僧人雙手合掌,做出阿彌陀佛的樣子。

“老夫一直以為悲眾大師已經年過半百,想不到竟是如此年輕。”

“這個嘛,貧僧師傅拜得晚,加上悲信師兄已經是一位得道高僧,所以江湖上的朋友便都以為貧僧是一個糟老頭子。”

“原來如此,老夫聽聞,白馬寺有一門普法《一那神功》,不知道大師練到了幾重?”柳傳力問出了悲眾的來曆,便想再套出點他的武功修為。

“說來慚愧,《一那神功》,博大精深,貧僧尚有一重,未能參透。”不知道真的假的,《一那神功》一共有七重,這位悲眾大師,不過三十出頭。

“哈哈哈,大師,老夫聽說,白馬寺的曆代高僧,能夠將《一那神功》練到三重的屈指可數,就是你的師兄,悲信大師,也隻練到了第二重。”

“施主若是不信,可以比武切磋,一驗便知。”

“那老夫就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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