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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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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軍入長安,衛瓘以約定為由,要求符洪退出長安,符洪深知長安的重要性,又不想現在就和衛瓘撕破臉,於是召集文武賢才,商量對策。

“衛瓘,要本帥退出長安,諸位可有良策?”符洪的樣子有些焦慮,畢竟衛瓘手上握著十萬精兵,這是一支不可小覷的力量。

“元帥,不必理會,衛瓘之兵以步兵為主,馬奔願率三萬鐵騎,將其剿滅。”這西涼騎兵可不是吹出來的,馬奔當然有足夠的自信纔敢說出這樣的話。

“馬將軍此言差矣,陳豐以為,衛瓘統兵多年,深諳用兵之道,不可輕易與其交戰,眼下局勢,當以和為貴”陳豐不會簡單的從軍事角度考慮問題,他是一個謀臣,謀的是全域性的利益。

符洪心裡是傾向剿滅衛瓘的,陳豐的話讓他有點失望,他看到郭洗與許閒正在耳語,於是便詢問道“兩位先生,初來本軍,不知此事,該如何處理啊”這既是考驗也是征詢,郭洗和許閒都明白。

“郭洗愚見,衛瓘驕橫,又手握重兵,遊離關中,窺伺天下,其誌不在長安,當速攻之”

郭洗的話正對符洪的心思,他笑著說“郭先生深謀遠慮,真是本帥之福啊”

“元帥,衛瓘諸多不是,然而此時卻不能動他,如果兩家交惡,那麼朝廷漁翁得利”陳豐疑惑的看著郭洗,難道他是詐降。

“陳長史,許閒有一策,既能除衛瓘,又不至於損耗我軍元氣”

“願聞其詳”陳豐看著許閒,微微點了點頭。

“許某聽聞,長安西山多鹿,不如約衛瓘逐鹿西山,共商大計。”許閒笑了。笑得很有深意。

“許先生,本帥,冇聽明白,你的意思是”衛瓘一臉茫然,可是陳豐卻笑了,笑得很清楚。

“元帥,許某的意思是逐鹿西山啊”許閒故意加重逐鹿兩個字的聲調,以便符洪能夠理解其中的含義。

“逐鹿西山,本帥還是冇聽明白”

陳豐笑著對符洪說“元帥,衛瓘逐鹿,我們也逐鹿,鹿死誰手,誰便得長安”

“如此,雖然公平,可是,咱們能必勝嗎,萬一失了長安,本帥如何向秦王殿下交代”逐鹿多少有些運氣,這樣就決定長安歸誰,也太草率了。

“元帥,陳豐此來,還有一位高人相隨,有他助力,相信,這鹿,一定會死在我們的手裡”

陳豐的話讓符洪將信將疑,這時候郭洗站出來說“元帥,郭某願出使衛瓘大營”

“此事,就不必麻煩郭先生了,許先生與衛瓘是舊相識,由他去相約,定能成功”陳豐似乎對郭洗不太信任,這主要基於兩點,其一,郭家冇有投降的先列,而許家則是臭名遠揚。其二郭洗投降後要符洪馬上攻打衛瓘,這不是想讓兩家火拚嗎,這種想法和郭洗的智慧是不相稱的。

“許閒定不負陳長史厚望”許閒信心滿滿的說道。

“那本帥就依陳長史之言,逐鹿定長安”符洪雖然不太認同這個方案,可是因為陳豐的堅持,他也不好多說話了。

衛瓘大營,許閒在大營門口駐立了一個多時辰,衛瓘才緩緩出營,許閒見得衛瓘,剛行了個禮,就聽衛瓘下令“左右將其拿下,奏報朝廷,許閒與叛軍同流合汙,本將軍今日要將其梟首祭旗”

“且慢,衛大將軍,今日許某可是奉符洪元帥之命,前來邀請大將軍逐鹿的“許閒試圖推開兵衛,可是扭不過,還是被按住了。

“符洪他算哪門子元帥,本將軍又豈會和叛軍勾結,將許閒押入大帳,本將軍要親自審問他”

許閒被帶到大帳,衛瓘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大帳,帳內隻留下衛瓘和許閒。

“許閒,本將軍一向忠君愛國,這符洪差你來所為何事啊”,

“衛大將軍,符洪元帥的意思是,長安城由逐鹿決定歸誰,長安西山多鹿,符洪元帥請衛大將軍同去西山,誰先射殺到鹿,誰便可得長安,這樣既公平,又不傷兩家和氣”

“長安如此重要,豈能如此兒戲,本將軍誌得長安,符洪主動獻城最好,若然,本將軍大軍圍城,長安之內,叛軍絕無葬身之地”衛瓘一幅大義凜然的樣子。

“衛大將軍,長安城內,有守軍三萬,符洪大元帥親自坐鎮,城外有馬奔將軍率領的鐵騎七萬,內外互為犄角,大將軍的軍馬多為步兵,若是真的打起來,衛大將軍”許閒歎了口氣說“勝算不大啊”

“哈哈哈,本將軍統兵多年,難道不懂用兵之道,實話告訴你吧,本將軍早就分兵三萬,扼守潼關要塞,叛軍若想出關竊取天下,冇有本將軍放行,簡直是癡人說夢”

“衛大將軍,許閒以為,此次逐鹿,大將軍必勝無疑,符洪與大將軍比,就像螢火與日月爭輝,大將軍可以輕易得到長安城,又何必兩家兵戎相見,傷了和氣”許閒的一臉真誠,倒是讓衛瓘沉思了片刻。

“許閒,你這是何意,難道符洪就一定會輸,這規矩是他們定的,他符洪還會辦個自己會輸的比賽嗎,本將軍絕不上他符洪的當”衛瓘有疑慮也是人之常情,誰會自己把自己設計輸呢。

“衛大將軍,你說的冇錯,可是如果有人事先安排好了,要讓大將軍贏呢”許閒一臉怪笑的說道。

“許閒,有話直說”

“衛大將軍,許閒在秦營,以降臣事主,終不能大用,若此時助衛大將軍得到長安,將軍飛黃騰達後,許閒也能跟著沾沾光啊,”原來你又想跳槽了,衛瓘覺得許閒為了自己的前途幫自己,冇可疑,他們許家最擅長的就是跳槽了,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衛瓘笑了笑說。“許先生的意思,本將軍明白了,好,本將軍就去西山會一會符洪,看看到底鹿死誰手,哈哈哈”

長安西山下,衛瓘率領五百護衛前來逐鹿,符洪遠遠望見衛瓘,馬上徒步迎接。

“衛大將軍,符洪,給將軍行禮了”符洪剛要彎腰,衛瓘笑著說“如今的符洪大元帥再也不是那日將軍府的刺客了,又何必做這些樣子呢”

“大將軍,言重了,請”符洪一聽到刺客,剛想彎的腰又直了。

“符洪,說說吧,怎麼個比法”’衛瓘似乎無所畏懼的說道。

“衛大將軍,山上有鹿,你我一同上山,誰先射得鹿,帶下山,誰便是勝者,勝者得長安”

衛瓘聽著這和許閒在自己軍中大帳中內說得一樣,便笑著說“如此,本將軍今晚就要夜宿長安城了,哈哈哈”

“衛大將軍,陳豐不才,覺得這鹿死誰手還是未知之數,難道衛大將軍精通天象,已經算出了成敗”

“陳長史奇謀多智,尚且不知,本將軍遠不及長史,又怎麼會知道誰輸誰贏呢,不過是為自己吆喝而已,哈哈哈”

二人準備就緒,陳豐令旗一揮,馬蹄齊飛,逐鹿開始了。

衛瓘按照許閒留下的暗記,很快在山中發現了一隻關在籠子裡的鹿,衛瓘搭箭彎弓,一箭射殺。他興奮的下馬,用劍割開鐵籠的繩索,手一提鹿,忽然,自己所在的一片塌方了,衛瓘憑藉自己的武藝,瞬間飛離塌方揚起的粉塵範圍,一落地,便大呼“許閒,你個反覆小人,本將軍今日豈能饒你”

衛瓘的呼喊聲引來了弓箭手,陳豐,許閒也出現了。

“哈哈哈,許閒,你以為就憑這幾組弓箭手,就能傷得了本將軍,簡直是笑話”

“衛大將軍,秦王早就聽聞,大將軍深藏不漏,武功奇高,所以此次特意讓陳豐帶來了一位朋友,介紹給大將軍認識認識,鬼嬰童子,還不快出來拜會衛大將軍”

隻見一位文弱少年緩緩的出現在不遠處的林子中,看起來像孤魂野鬼,飄飄蕩蕩。

“鬼嬰童子?本將軍還怕他不成,哈哈哈”衛瓘笑著笑著,感覺皮膚痛癢難耐,一看,怎麼回事,皮膚開始潰爛出汁了。

原來這鬼嬰童子,便是當日假扮皇曾孫以毒針暗算趙繼風的那個人,他在關鹿的籠子下設計了陷阱,當衛瓘提鹿時,重量剛好踏破陷阱,而此時撒在陷阱之上的腐蝕毒就會隨著揚起的塵埃粘在衛瓘身上,一旦沾染上這腐蝕毒,不管衛瓘的武功有多高,都隻能是一灘血水了。

“你們,,,好毒啊,,”衛瓘用憤怒的眼神告彆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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