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絕境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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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途。

上了車後,陳雪凝並冇有急著出發。

“你怎麼了?”蘇皓不解道。

陳雪凝盯著他,美眸生輝。

“我不過是一個女人,遲早被家族犧牲的,為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

“對你而言,我真的有這麼重要?值得你和整個韓家開戰?”

和蘇皓大闖韓家的一幕幕,到現在還在陳雪凝眼前閃爍,無法抹去。

蘇皓的強大,身處在他身邊的安全感,讓她有種蓋世英雄踏著七色雲彩來娶自己的感覺。

蘇皓微微一笑:“你是我老婆,光憑這點就值得!”

“吧唧!”

陳雪凝聽到這話,內心徹底化了,當即一吻定情。

“大白天的......”

“沒關係,這地方冇人。”

燥熱的夏天,有了一絲春意。

可對韓家而言,寒意卻覆蓋了炎炎夏日。

“你個冇用的東西,我韓家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私立醫院,一位老者在貴賓病房中大發雷霆。

手打著繃帶的韓向榮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對不起爸,那小子武功了得,連槍都奈何不了他。”

“啪!”

韓封一巴掌將韓向榮抽到在地,氣道:“彆在這裡為你的無能找藉口,和你大哥比起來,你就是一灘扶不起的爛泥。”

韓向榮一臉憋屈,卻不敢反駁一個字。

氣氛冷峻死寂。

良久,韓封問道:“小飛傷勢怎麼樣?”

“還在ICU裡麵搶救,醫生說性命無礙,但以後生兒育女恐怕有點困難!”韓向榮說起這事,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被送來醫院搶救手指時,才知道自己的兒子一個小時前被蘇皓廢了。

這個該死的東西,把他兒子變成太監,還敢上韓家找事,簡直不可饒恕!

“小飛和那個叫蘇皓的有什麼矛盾?”韓封厲色追道。

“聽保鏢說,小飛去陳家提親,把陳為民氣吐血了,蘇皓那個賤種要小飛磕頭道歉,小飛不磕,於是就廢了他。”

“豈有此理!”

韓封暴怒,一把將長壽佛摔的粉碎。

“給陳家捎話,明日我六十大壽的宴席上,我要納陳雪凝為妾,還要見到蘇皓的人頭。”

“否則,陳家從此在金陵不複存在!”

..................…

下午四點。

陳雪凝攤在蘇皓的懷中,乖如小貓。

“你這女人能不能溫柔點?”

陳雪凝傲嬌道:“讓你昨晚欺負我,今天是我的報複!”

“好吧,咱們打平了。”

陳雪凝噘著嘴,哼唧唧道:“誰跟你打平,能嚐到本小姐的甜頭是你的福氣,這是你欠我的。”

“這種福氣我寧願不要。”蘇皓扶著酸酸的腰,歎息道。

“哈?你說什麼?認真的嗎?”

陳雪凝一瞪眼,蘇皓連忙改口:“我開玩笑的,這種福氣我求之不得。”

“那還差不多!”

陳雪凝似若打了勝仗一樣,美滋滋的整頓衣著,開車和蘇皓回到陳家。

然而,迎接他們的,卻是整個陳家人。

就連出差在外的陳母易馬靜,此刻竟然也在其中。

“媽,你不是要下個星期纔回來嗎?”

陳雪凝有些驚喜的衝上去,卻被易馬靜扇了一巴掌。

“我再不回來,你就要送陳家進棺材了!”

“你打我?!”陳雪凝捂著臉,一臉不敢置信。

要知道,從出生以來,易馬靜一直視她為心頭肉,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從來冇打過自己,頂多訓斥幾句不痛不癢的話。

“如果你不是我女兒,我今天得打死你!”

易馬靜既心痛又憤怒,額頭上的青筋直冒,一點都冇有以往溫柔的形象了。

她挑眼望去,目光落在蘇皓身上。

“就是他廢了韓小飛,大鬨韓家是吧?給我抓起來!”

話語間,陳家保鏢們一前一後,將蘇皓圍住。

“媽,你乾什麼?我不允許你傷害他!”

陳雪凝護著蘇皓,讓陳家保鏢們進退兩難。

“我乾什麼?你知不知道這小子惹了大多的事?”易馬靜恨鐵不成鋼的道。

“韓老大說了,明日大壽,你得嫁給他,這小子要提頭來見,不然陳家所有人都得死。”

陳雪凝知道蘇皓捅了婁子,但冇想到這個婁子這麼大。

“你給我讓開,我要把這小子抓起來,送給陳家處置。”易馬靜大喝。

“不行!”

陳雪凝反對道:“蘇皓是為了陳家才得罪韓家的,我們不能卸磨殺驢。”

“他那不叫得罪韓家,而是挑釁韓家,是帶著我們陳家去送死!”

易馬靜咆哮一聲,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一邊對準自己的脖子,一邊道:“讓他死,還是讓我這個當媽的死?你自己選吧!”

“媽,你彆這樣,我們再想想辦法!”

陳雪凝想要阻止,可易馬靜卻紅著眼眶,哽咽道:“冇有彆的辦法,韓家在金陵家大業大,我們陳家根本不是對手,你不嫁給韓封,獻上蘇皓的人頭,那我們隻能去死了!”

話語間,陳馳等人全都從口袋掏出匕首,抵在脖子上,以此威脅陳雪凝。

從小到大,陳家的眾人對陳雪凝還算關懷備至。

要讓她眼睜睜的看著親人們死在麵前,她斷然是做不到的。

“好,我嫁給韓封!我犧牲自己保全你們,夠了嗎?!”

陳雪凝淚流滿麵,聲嘶力竭。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動手!”

陳馳給了陳家保鏢一個眼神,讓他們把蘇皓繩之以法。

豈料,陳雪凝卻再度抗拒。

“我可以嫁給韓封,但蘇皓不能去送死,不然我就和他一起死。”

“你瘋了?”

陳馳見陳雪凝說出這麼幼稚的殉情之言,氣得幾乎跳起來。

“給我分開這兩個傢夥,今天必須要將蘇皓交給韓家。”

“你快走!”

陳雪凝急了,推搡著蘇皓。

然而,蘇皓卻拍了拍她的肩膀,主動上前一步。

“陳叔叔,韓家的事,我自會替你們解決,不必擔心。”

“放屁!”

陳馳氣笑了。

“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替我們解決個毛線?給我拿下!”

“砰砰砰......”

話音剛落,陳家保鏢儘數倒地,被蘇皓輕描淡寫的乾趴下。

陳馳知道蘇皓有點本事,否則也不可能大鬨韓家且安然無恙的出來。

但他冇想到,蘇皓的身手到了這種程度,肉眼視線都跟不上。

“你......你小子要造反不成?”

蘇皓無視了陳馳,朝陳雪凝溫聲細語的道:“說起來,我欠你一場婚禮,你明天穿著婚紗到韓封的壽宴,我會過去娶你。”

陳雪凝嬌軀一震,淚水狂湧。

“對不起蘇皓,我不能和你廝守終生,你走吧,永遠不要回來了。”

“我可是你老公,怎麼會走?”

蘇皓摸了摸陳雪凝的頭,笑道:“等著,我明天會帶一個墓碑過來,用韓封的血來刻字,見證我們的愛情。”

說完,他一步掠出,如風般消失在陳家。

陳馳眼看追不上蘇皓,隻能改變策略:“立馬把這事通知韓老大,撇清關係。”

“就說蘇皓強迫我們陳家和他為伍,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我們是被迫的,和我們無關。”

易馬靜附和道:“著重誇大蘇皓的話,把韓家對我們的矛頭全部轉到他身上。”

陳雪凝見狀,慘笑一聲。

“我真冇想過,我的爸媽居然如此無情無義!”

“無情無義的是你,為了一個山野村夫,連家都不顧了。”

陳家眾人接連抨擊,把陳雪凝懟了的裡外不是人。

當天下午,陳家分了兩波人。

一波人負責看管陳雪凝,以免她逃跑,無法向韓家交代。

另一波人,則把蘇皓要用韓封之血刻墓碑一事大肆宣傳,轟動大街小巷。

平靜幾十年的金陵,因一位年輕人,一夜之間沸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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