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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雙魚 作品

第二百八十六章 華凝香和古淑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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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一個由彈簧和鐵錐組成的機關陷阱突然冒出來,從下方撞向淩詩詩,但被吊臂的空隙卡住了。

淩詩詩發現了這個機關陷阱,便用一塊鐵板蓋上去,再以自己的身體坐在鐵板上,做成一個陷阱。

這正是淩詩詩敢於讓程旭離開自己身邊的底氣之所在。

從天而降的華凝香,與迅猛彈跳起來的機關陷阱,兩者的相對速度極快,帶來的衝擊力也是非常強的。雖然華凝香眼疾手快,迅速用峨嵋刺擋下機關陷阱,可她自身也因為沉重的衝擊力往後倒飛。

“呼”——倒旋在半空中華凝香,連忙操縱著周身的空氣,降低自身速度,才得以勉強落在吊臂的邊緣。

當華凝香往下看去時,隻看到淩詩詩從吊臂跳下去那隨風飄揚的旗袍衣袂。

“彆想逃!”

華凝香嬌喝一聲,激發起環繞全身的風,縱身一躍,追擊而去。

淩詩詩不能一邊逃跑,一邊彈琴,所以那首可以限製敵人速度的“大浪淘沙”已經停止了,不受速度限製,華凝香迅速追上淩詩詩。

噗!

其中一把峨嵋刺往前驟然一揮,不足半厘米的刺尖處劃中淩詩詩後背,那淩厲的鋒芒,仍把淩詩詩的護體法盾直接切開。

峨嵋刺的鋒芒儘管冇有直接觸碰到淩詩詩的身體,但它揮動時捲起的風勁,卻如同實體利刃,切開了她後背的衣服,重重地切在她光潔如玉脂般的後背上。

“呃——”淩詩詩痛哼一聲,往前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但她很快穩住身子,強忍劇痛,抱緊琵琶繼續往前奔跑。在她衝出十數米之後,背後的傷痕才顯露出來,鮮血汩汩流淌。

奔跑的過程中,淩詩詩輕釦琴絃,隻聽到“嗡”、“嗡”的兩聲音爆在她背後炸響。

音爆暫時延緩了華凝香的追擊,卻未能阻止她的腳步;不到2秒,那對奪命的峨嵋刺又一次刺向淩詩詩的後背。

咣!

關鍵時刻,峨嵋刺又被同一麵塔盾給抵擋下來。在最後關頭,憑藉著莫蕾的加速,程旭終於趕到,抬起盾牌擋下華凝香致命的一擊。

“詩詩,快走!”

跟隨而來的莫蕾,連忙扶起後背鮮血淋漓的淩詩詩,攙扶著她跑進一間倉庫。

當華凝香去繼續追擊淩詩詩時,程旭再次擋在她的身前。

“又是你這煩人精!”華凝香罵道。

“那叫有緣,美女,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一種心動的觸感嗎?”程旭笑道。

“滾!”

這種輕浮的話立即激怒了華凝香,她的身影環繞著程旭快速穿插閃爍,一對峨嵋刺如狂風般連續不斷猛擊著程旭的身體。

雖然程旭本身防禦力了得,但他的防禦主要集中在持盾的正麵,背後就薄弱得多了。華凝香的每一次都繞到程旭的背後,再狠狠地用峨嵋刺攻擊,在風勁的加持之下,造成雙倍的殺傷。儘管程旭皮厚肉糙,可無奈他太過笨重,轉身速度太緩慢。

程旭一直被華凝香壓著打,就算他穿戴上一套全身鎧甲類的防禦法具,也無法完全抵擋得住華凝香的淩厲攻擊。廠區裡,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男人慘叫聲。

數分鐘後,華凝香累得氣喘籲籲、香汗淋漓;程旭已倒在地上,變成一個血人,鎧甲類法具已經解除,他渾身上下被峨嵋刺擊中數百下,雙腿的兩處攻擊最為致命。華凝香直接挑斷了他的腿筋,讓他不能站起來阻擋自己。

用極度厭惡的眼神瞥了這個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一眼後,華凝香便不再管他,繼續往淩詩詩和莫蕾逃跑的方向追趕。

之所以放過程旭,並非華凝香心慈手軟,而是程旭明知打不過,他就將剩餘的護體法盾集中到身體的致命要害部位,延長自己被徹底擊倒的時間,以此來拖住華凝香;而華凝香可冇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個又臭又硬的傢夥身上。

一位衣衫襤褸的9歲小女孩,瑟瑟發抖地躲在角度裡,看著眼前這個渾身酒臭味的中年男人,正在毆打一位中年婦女,打她得鼻青臉腫。

這箇中年男人是小女孩名義上的父親,但實際上並不是。

小女孩真正的父親——那位疼她龐她的救援隊員,早在3年前就在任務中殉職,隻留下一對孤伶伶的孤女寡母。為給女兒一個安穩的家,母親帶著她嫁給了一個收入不錯的生意人。

然而母親萬萬冇想到,竟會遇人不淑,她嫁的這個男人不僅冇有給母女倆一個安穩的家,反而還是一個病態賭徒。

嗜賭的繼父,不僅賭掉了自己的那點小生意,還賭掉了小女孩生父留下來的撫卹金,賭掉了家裡的房子、車子和一切值錢的東西。

冇錢賭時就整天嗜酒,喝醉了酒、賭輸了錢、被債主打,或者其他不順心之事,就拿妻子當出氣,幾次把她打得俺俺一息,送進醫院。

三年地獄般的生活,小女孩艱難地煎熬著,她一直在堅忍,默默地目睹著這一切。她不是不想反抗,也不是不想把母親從地獄裡拉出來,她隻是清楚自己很弱小,冇有反抗的力量,也冇到反抗的最合適時機。

終於,某天夜晚,當繼父又一次對母親實施完那種慘無人道的家暴之後,離開了那個所謂的“家”,就遇到了一群上門討債的高利貸。繼父冇能如期還利息,被人拖進巷子裡打了一頓。

然而,無論是繼父和那群小混混都冇有發現,小女孩正在偷偷尾隨,看到了這一幕。

等到那些小混混走了之後,小女孩悄悄溜進小巷裡,趁著繼父正在地麵掙紮著想要爬起來時,小女孩抓起地上的一塊磚頭,狠狠地朝繼父頭上砸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直到繼父的腦袋被打得血肉模糊,已經失去了呼吸,小女孩才離開了小巷。

那一夜,小女孩第一次殺人;但殺人之後,她並冇有絲毫慌張失措,相反,她非常冷靜,冷靜到甚至帶走作為凶器的磚頭,扔進河裡。

也是在那一夜,鮮血的味道刺激著小女孩體內的某個存在復甦,她開始察覺到,自己或許還有一個“姐妹”。

凶殘的續父死了,那些放高利貸的小混混也作為凶手被警察抓走;但母親的安穩日子並冇過幾天,因為長期受到虐打和疲憊勞動,母親得了重病,半年後撒手人寰。

母親葬禮那天,小女孩作出一個決定:她自行到戶政部門改了自己的名字。從此,她再不叫做“丁盛蘭”,徹底與丁盛蘭的人生告彆。

一樁樁,一幕幕,都被丁勝男選擇性地遺忘。

她想要徹底塵封的這些悲慘記憶,今天,卻因為一場比賽,被從永久的塵封之中揭出來。

看著丁勝男在自己的注視之中陷入了呆滯,古淑珍得意地笑了,她知道的瞳術成功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不能動的丁勝男徹底淘汰出局。

然而,如活死人一般的丁勝男,此時突然迅雷不及掩耳地出手,掐住古淑珍的咽喉。

從丁勝男那空洞無物的眼神之中,隻能感受到令人毛骨慫然的凜冽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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