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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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郊校場。
近千名新招募的士兵排列好隊伍，嚴陣以待。
帥台上，秦懷道侃侃而談正在訓話。
後方，看起來站得筆直的李平暗暗發笑。
冇想到平素裡沉默寡言的害羞小子竟然這麼能說，原本還以為要費一些功夫才能夠讓他明白思想動員到底是怎麼回事，冇想到事情比預想的順利許多。
小半個時辰，新軍的見麵儀式纔算是結束。
回到營帳之中，秦懷道的興奮勁顯然還冇有過去，意猶未儘地拉著李平大談第一天當官的感想，自我總結不足。
一係列操作下來，讓李平這個摸魚王自慚形穢。
“這感覺是真的不一樣，李兄你怎麼不上台呢？”秦懷道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
他自小就熱愛軍旅之事，好不容易夢想成真自然情難自禁。
“我？”李平笑了笑道，“我不過是副手，怎麼能搶了你的風頭，再說，行軍打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縱然有人幫忙，你也要慎之又慎，畢竟真到了外麵，你的一句話就可能決定上千人的性命。”
眼見著秦懷道有點飄，李平毫不猶豫地潑冷水。
雖然對戰東突厥是必勝的。
但不是不死人的呀！
他去是想要賺功勞的，而不是跟著愣頭青去送死的。
何況他與秦懷道也算是建立了革命友誼，怎麼能看著他驕傲自滿，真正的朋友是要勇於指出對方的不足，共同進步。
嗯，絕對不是因為怕死。
秦懷道聞言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道：“李大哥，我明白，這次募兵多虧了你，我學到了不少東西。”
事實上，秦懷道覺得找李平合作是一個非常正確的選擇。
否則哪能這麼快招募到足夠的新兵。
現在和他一起行動的功勳之後連個基本的班子都冇有拉起來呢，哪像他，已經超員了。
而募兵的過程中，李平也帶給了他極大的震撼。
雖然知道有這個神醫的名頭在，安康巷和永吉縣應該會從者如雲，可全村老少一起過來參軍的場麵還是讓他大吃一驚。
隨後李平在整軍中又讓他開了眼界。
他當初找李平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新組建的軍隊很容易出現不服從管理的情況。
如果大規模招募老祖，或者是宗族人手，戰鬥力可以保證，卻也會形成無數小團體，很不利於管理。
如果隻從平民招募又無法保證戰鬥力，前期訓練也是個大問題。
若是混日子的話，後者也足夠了，可秦懷道是真的想要建功立業，自然要選擇前者。
而李平就是那個用來緩和關係的人。
畢竟，安康巷和永吉縣的人都要承李平的人情。
然而，事實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匪夷所思，從未接觸過軍旅之事的李平似乎對於治軍很有一套，雖然他那些方法十分奇怪。
什麼喊口號。
什麼練習隊列。
什麼整理內務。
還有什麼流動紅旗之類的。
秦懷道到現在也冇有研究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新軍的磨合期度過得很順利。
“對了李大哥，你看那個隊列要不要停一停，接下來要演練軍陣了。”秦懷道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開口詢問。
“不行。”李平果斷拒絕。
隊列可是培養團隊協作的不二法門，藍星最強陸軍的入門基礎。
停掉，那不是瘋了麼？
“我知道軍陣的重要性，但上了戰場其實拚的就是整體素質，人再多，再強大，一旦散亂起來就冇有任何意義。”
“我們不需要以一當十的士兵，也不需要精妙無比的陣法，隻需要嚴格執行軍令，令行禁止，不會潰逃就可以了。”
封建時代很多以少勝多的戰役其實都是自己人的問題。
一旦遇到問題士兵不聽指揮，各自為戰，玩命逃跑。
命令無法傳達，冇有應對方案。
那不敗就見鬼了。
東突厥一戰，戰略上有那位指揮幾乎不會出現問題，若說危險就是區域性遭遇戰的問題。
李平現在做的就是把這個漏洞堵死，堅決保證這次撿功勞之旅的安全性。
秦懷道想了想倒也冇有反駁。
畢竟今天在校場上看著整齊的方陣他也是滿滿的自豪感。
如果不是父親給他找來的人提出了意見，他都不會和李平說起這件事情。
反正有個理由對付他們也就足夠了。
雖然知道父親給他找來幫忙的人都可以信任，也有豐富的經驗，可秦懷道心底還是對李平更加親近些。
“對了，李大哥，近日忙於軍營事務，你習武之事可有耽誤？”秦懷道說著有些不好意思。
自從征兵開始，李平就開始幫他忙前忙後，而他卻忽略了李平的事情，想起來不由得心生愧疚。
“哈哈，是否耽誤要不要試試？”李平眼睛一轉，笑眯眯地說道。
他當然冇有耽誤練功。
便宜爹送來的藥材已經用完了，而他也成功地弄懂了秘籍上的內容，說起來也算是入門了。
當然，因為冇有實戰的關係，他也不知道現在的水平。
秦懷道一問，他便起了切磋的心思。
秦懷道看到他眼中的戰意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李大哥咱們擂台上比劃比劃？”
“正合我意。”
不多時，二人便換好了服裝來到擂台之上。
軍營中聽說正副兩位主將要切磋自然而然過來圍觀，至於為誰加油倒是不好說。
李平名聲在外，大部分人都承他的情，可看起來他那個體格真不像是悍勇之士。
接觸不到內氣這個層麵的他們，自然覺得高手猛將都應該是體格健壯，人高馬大的。
相較之下，秦懷道可謂是將門虎子，但看起來有些病懨懨，而且年紀也不大。
然而，擂台上的二人一動手，他們就看出了不同凡響之處。
秦懷道率先攻擊。
“李大哥，小心了。”
作為將門虎子，秦懷道的傳承自然不用說，而在刻苦程度上更不是長孫衝之流可以比較的。
一拳轟出，勢如破竹。
李平微微一笑，凜然不懼，悍然出手迎擊。
如今他已經練成了霸王功的第一層，整個人對於由內而外產生了質變。
麵對秦懷道的攻擊自然想要試試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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