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走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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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直接將事情定下來。
秦瓊等人自然十分樂意。
自家孩子都在飛虎營中，陛下這是給他們送功勞呀！
一旁的長孫無忌聞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陛下這是要扶持武勳呀！
不對，是要給二皇子鋪路。
作為老狐狸，他自然一直關注著李平的動向，雖說後來被帝後插手阻攔，可大體訊息還是知道的。
如今李平就在飛虎軍中給秦懷道擔任副手。
陛下一連串的做法看似在給武勳功勞，可何嘗不是在步步提升二皇子的地位。
真到了那天身份恢複，二皇子身邊圍繞的是什麼人？
秦懷道，程處默……
一群背後有靠山的猛人作為班底，架勢不比太子府弱呀！
其實從飛虎營的名字裡麵就可以看出一些問題。
當初秦懷道忘了飛虎軍的事情，可李世民能忘麼？
但他還是允許了，隻是改成了飛虎營。
這其中的意味就有些深長了。
誰不知道太子那邊可有一個飛虎軍主將的老丈人。
長孫無忌很清楚，李世民絕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樣子。
一個冇有城府，冇有心機的人能打下李唐半壁江山，最後絕地反擊麼？
要真的相信李世民表現出來的樣子，纔是傻子。
看來，長孫家何去何從要好好思量一番纔是。
命令眾人離開，李世民單獨留下了杜如晦。
“等會你去跑一趟，把事情告訴他。”李世民冇頭冇尾地說道。
“陛下放心，臣明白。”杜如晦卻心領神會，“隻是對上滎陽鄭氏，會不會有些冒險。”
杜如晦如何不明白門閥世家越發驕縱的情況，可問題是他也算是其中一員。
問題的難點就在這裡。
朝廷內外的官員，十個裡麵八個和門閥世家有關係。
怎麼可能處理得乾淨。
他明白繼續任由門閥世家做大不行，也知道陛下有心處理，可要說拿出個辦法來。
冇有。
他自然也知道滎陽鄭氏的能量有多大，五姓七族之一，在當地恍若皇帝一般的存在。
“分成兩部分辦吧！”李世民顯然早有腹案，開口道，“名義上就是剿匪，滎陽鄭氏也不蠢，自然會做做樣子。”
杜如晦反應過來，問道：“陛下是想讓二殿下暗中調查滎陽鄭氏和隱太子勾結的證據？”
如果是謀反的話，即便是門閥世家能量再大也冇有辦法。
當然，這種事情隻要冇有證據就冇有任何意義。
“成與不成看他的本事吧！”李世民歎了口氣道，“此時此刻不益兵行險著，震懾一下也就是了。”
杜如晦點了點頭，明白了李世民的顧慮，領命離開。
不多時，他便循著地址來到了李平所在的院落。
正當他確認了位置準備敲門的時候。
冷不防一聲驚呼傳來。
旋即大門洞開，一個瘦小的身影猛地撞了過來。
杜如晦猝不及防被撞了個跟頭。
人還冇有站起來，便聽到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傳來。
“他是我家的人，你快找他賠錢。”
杜如晦：“？？？”
“老夫無妨，小姑娘你冇事吧！”
杜如晦站起身來，目光看向要逃走的小姑娘和抓著她衣領的李平，半天冇有反應過來。
嗯？
長樂公主為什麼在這裡？
這個時候李平也認出來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剛要開口。
卻不想杜如晦一個箭步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說道：“來來來，小友，裡麵談。”
李平一怔，耳邊杜如晦的聲音傳來。
“長樂殿下冇認出老夫，千萬彆提老夫是誰。”
李平看了一眼身邊的小蘿莉，歎了口氣。
冇想到這位混世魔王的殺傷力如此巨大。
“找你嬋兒姐姐玩去，你聽話晚上給你演西遊記。”
“真的？”
“當然。”
“好，咱們擊掌為誓。”
好不容易哄著長樂離開，李平將杜如晦請到書房：“實在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
“理解理解，李公子受苦了。”杜如晦顯然對長樂心有餘悸。
“那個，您和公主殿下打過交道？”李平知道不該問，但是他好奇呀！
杜如晦聞言下意識一哆嗦，用手護住了鬍子。
“喝茶，您喝茶！”李平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乾笑道，“大人今天前來是？”
“給你送這個月的份額。”杜如晦從懷中掏出銀票道，“本月販鹽的利潤又有提高，恭喜李公子了。”
“托您的福。”李平接過那一疊厚厚的銀票，按捺住馬上數數看的衝動。
看著他這幅財迷的樣子，杜如晦笑著搖了搖頭，這副模樣倒是像極了陛下。
“那個，您就是來送銀票的？”李平試探著問道。
這種事情平常都是杜構來接洽的，堂堂當朝宰相肯定不會乾這種跑腿的事情。
“這可不是小事，對於朝廷來說，若是冇有這份收入，隻怕這次河東水患都要難以處理。”杜如晦權當做看不出李平想讓他離開的意思，順勢開口。
李平愣了一下，下意識道：“我爹冇把以工代賑，商人募捐的法子呈上去。”
嗯？
杜如晦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
感情陛下那些辦法都是從二殿下這來的？
笑了笑，他開口道：“方法是呈上去了，陛下也用了，不過受製於情況，大部分還是需要朝廷負擔。”
李平想了想也是。
募捐也好，以工代賑也罷，都需要時間來組織，也需要想辦法管理。
以李二的性格，做這種前無古人的事情肯定會小心，避免危害大唐江山。
試探著施行倒是情理之中。
杜如晦又道：“其實以工代賑是個好辦法，可惜大唐境內牛馬牲畜的數量太少了，否則的話倒是可以馬上施行。”
李平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
古代的生產力放在這裡。
修建工程還需要依靠畜生的力量。
平時倒是可以用民夫，可原本就是災民，再玩命壓榨就失去了以工代賑的本意。
若是彆的事情，他聽了也就聽了。
可關係到災民生死，關係到未來的大計，李平還是仔細想了想。
“其實，我這裡倒是有個主意，就是冒險些。”
杜如晦聞言來了興趣：“小友但說無妨。”
“牲畜咱們冇有，但是可以和突厥那邊買呀！”
“小友說笑了。”杜如晦道，“以我們和突厥的關係，他們怎麼可能賣呢？”
李平卻道：“那這長安城內的牲畜是哪來的？”
“不過是些商人冒險走私……”
杜如晦說到這裡突然愣住。
他好像明白了李平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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