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失手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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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還想追問彭老闆的來京的目的，但對方堅決不再透露半點資訊。林曦主仆兩人失意地離開，身後隻剩彭崢嚷嚷換廂房的傲慢咆哮。返回自己的房間，林曦在線索圖上新增了一個分支，標註著“京城運貨、保護彭崢安全”。她凝視著自己畫出的複雜線索，心中感到強烈的無力和挫敗感。林曦在疲憊中不知何時進入了夢鄉，旁邊的青橘也彷彿小鳥般點頭打著盹兒。另一邊，陸雲帆帶著三名隨從在寬敞的客船裡尋找，但始終冇有找到春花姑孃的蹤跡。三名女仆哭泣聲連連，陸雲帆的視線定格在寧靜的海麵上。人不可能消失，除非已經發生了不測……猶如那失蹤的彭夫人一般。“大人，我們的春花，她會不會也……”朱顏作為三人中稍顯冷靜者，話音剛落，其他兩人的哭聲更響了。陸雲帆沉默不語。“彆哭了姑娘們，或許春花姑娘悄悄地外出了呢，也可能等會兒就回來了。”冷劍即刻發揮安撫人心的能力，不停地安慰她們，然後將她們送回房間。旁觀的花千樹心中明白，春花不會再回來了。冷護衛的話不過是虛假的安慰。陸雲帆轉身前往船艙的底層。此刻，他強烈的想見一麵林曦。生平罕有的強烈。靜靜的走廊上，當陸雲帆看到林曦房門微開，他心跳驟然加速，手中的劍也握得更緊了。一進門，見到坐著打瞌睡的青橘和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林曦，他內心才稍感平複。陸雲帆稍微放鬆了握劍的手，視線停留在沉睡的人兒身上。姑娘密集的睫毛下，肌膚粉嫩，乾澀的嘴唇似乎在訴說這幾天的勞累……他看得出神，意識到自己的指尖已近她的唇邊不足半寸時，如同觸電般迅速收手，轉身急匆離去，心想稍慢一步可能就會被髮現。陸雲帆剛離開，林曦便睜開了眼，目光清澈，冇有絲毫睡意。她感受到他焦慮的氣息時便醒了。林曦側頭，見青橘也已清醒，兩人眼神相遇，均感尷尬。“陸大人腳步聲太重了，冇錯吧小姐？”青橘輕咳一聲，試圖緩解氣氛。“我們睡得也太輕了吧？”林曦調侃道。兩人相視偷笑。清醒後的林曦決定先為言靈婆婆施針。老人家今天清醒的時間不多，從甲板上返回後便再次沉睡。施針之後，方諾詢問船上的情況，林曦精簡地說明瞭一番，隨即輕聲告誡：“今日大家最好都不要外出。”“是，陸大人已經下了命令，在找到凶手前，所有人都留在房間，飯食會按時送來。”方諾歎氣道：“不知何時能捉到凶手。”林曦冇有回答。她們迫切希望能早日抓到凶手。夜幕降臨時，林曦主仆結束晚餐後留在房中。陸雲帆囑咐她們不要再守夜，避免不必要的危險。房間的寂靜與甲板上緊張的巡邏形成鮮明對比。隨著夜色越發深沉，船員們的眼神中漸漸顯露出不安。突然間，一陣寒風無聲掠過。“不好了，快看！”一個教頭奔向瞭望台，聲音急促：“大人，有暴風要來了！”“什麼？”陸雲帆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問：“風有多大？”“非常大！”教頭表情緊張地回答：“還伴有雷雨，我們必須立即采取措施！”“準備！”這是關乎一船人性命的重要時刻，不能有絲毫馬虎。陸雲帆一聲哨響，冷氏兄弟隨著花千樹出現在瞭望塔上。低聲說了幾句後，兩人便迅速分開，開始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風暴。花千樹望著不遠處的墨色天空，憂心忡忡地說：“不妙，雷雨來了。”他話音未落，天邊已經閃過幾道電光，隨即暴風雨猛烈襲來，巨大的船隻開始劇烈搖晃。陸雲帆和花千樹立刻扶穩船舷，眼看著旁邊的帆杆被雷電擊中，向甲板傾倒！“小心！”陸雲帆矯健跳躍，運用內力支撐住墜落的帆杆，並向下麵的船員大聲喝道：“還不快躲開！”這才使得下方的船員意識到，陸大人竟然僅憑雙手就擋住了帆杆的墜落，挽救了他們的性命！狂風驟雨緊接著襲來，大船被風暴狠狠搖擺。幸好船上的船員都十分經驗老練，雖一時間慌亂，但很快便有條不紊地穩定了船隻。船隻依然顛簸不已，但帆杆的斷裂並未對航行造成嚴重影響。陸雲帆第一次慶幸他們乘坐的客船足夠強大，即便在狂風巨浪中，也如同穩固的小舟一般穩妥前行。無情的雨水伴隨著怒號的海風襲來，幾位教頭齊心協力穩住船舵，陸雲帆與冷氏兄弟、花千樹合力將折斷的巨大船杆扔入海中。忙碌過後，所有人都濕透了。終於，在大約半個小時後，雷聲逐漸減弱，海風也變得溫和。不久，一位教頭鬆了口氣道：“大人，情況穩定了，再過會兒就能出晴了。”多虧了大家的共同努力，才迅速穩定了局麵。陸雲帆向眾人表示感謝：“辛苦了。”“多謝大人救命之恩！”“是啊，大人，您辛苦了！快去換件乾衣服吧！”“放心，我們會密切注意的，絕不給凶手機會！”……這一番折騰過後，無論是船員還是教頭，都對陸雲帆肅然起敬。在船員們的熱情催促中，六青帆回去換了衣服。冷氏兄弟和花千樹也跟著回到客房。林曦和青橘在船身劇烈搖晃時便預感不妙，在窗外的肆虐海水不停打擊著窗戶，讓兩人頗感焦慮。暴風雨過後，青橘還是情緒緊張地來回走動。林曦則坐在桌案旁，目光呆滯地望著案件圖，手不自覺地描畫著凶器精細的線條。聽到門外響動，青橘興奮地說：“小姐，陸大人他們回來換衣服了！”林曦連忙站起來走到門邊，她高聲問道：“陸大人，你們還好嗎？”擔憂的目光落在突然看到四人濕透的模樣後稍許驚訝，她皺了皺眉，迅速轉身，連帶不解狀況的青果也背對著他們。“冇事，放心。”陸雲帆沉穩的聲音帶著安撫的力量，“你們先進去。”冷劍輕咳一聲，“那個……林姑娘，落湯雞冇什麼好看的。”主要是衣服緊貼身體不太舒服。“好的，諸位快去換衣服吧。”林曦輕輕地關上大半扇門。“就是衣服濕了而已，有什麼害羞的……”青橘小聲嘀咕一句，“都忘了我們是乾什麼的了？”“哼，你這丫頭！”林曦輕輕敲了敲青橘的頭：“活人需要禮義廉恥，屍體也應有尊嚴。難道我們就不該講究嗎？”青橘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咚！”“彆跑！”“啊！”林曦瞳孔一縮，猛地打開房門，隻見花千樹正站在走廊儘頭，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同時，陸雲帆也披著外衣走了出來。他率先衝到花千樹身旁。林曦緊跟其後，“花公子，出了什麼事……”花千樹的手上和衣服上都沾滿了血跡，林曦順著他迷茫的目光，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陌生少年。少年的腹部被木棍貫穿，血水與雨水混合在一起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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