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狗男人終於是坐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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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洲被押上警車的時候,他向我投過來危險一瞥。
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嘴角隱約流露出的痛苦與失望,都讓我心尖發顫。
警車呼嘯而去。
而我心裡大約也明白了,大功告成了。
心裡一直緊崩的弦也可以放鬆了。
隨後,我竟是眼前一黑暈倒在了地上。
當我再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是在醫院裡了。
溫雅坐在我旁邊磕瓜子,看她臉上的表情是燦爛的。
看著我醒過來,根本不等我開口,她便歡呼著說道,
“姐妹,顧遠洲被抓了,那個渣男被抓了。真是該啊!新聞都曝出來了,媽的,我就說了,這個男人,遲早要遭報應的。”
“真的嗎?”
“是的,你看!”
溫雅歡喜地把手機上的新聞調出來給我看。
果然,新聞上曝光了湖畔酒店的慘案……上麵的配圖正是我上次看到的那血腥的一幕,現場的血腥程度,遠比我當時看到的更為可怕。
我幾乎不敢再看第二眼,連忙合上了手機,試探著問道。
“宋斯文怎麼樣了?”
溫雅遺撼地拍拍我的肩膀,長歎了一口氣。
“唉,真是廢物啊!三個都冇有打贏一個……聽說有兩個身受了重傷,宋斯文挨的那一刀很致命,送到醫院冇有搶救過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抓緊了床單。
其實我也冇有料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當時宋斯文說好是綁架顧遠洲,然後逼問他的。
怎麼會帶了刀子啊?
溫雅似乎冇有注意到我痛苦的表情,她還在說著,
“我看顧遠洲真是不行了啊,以前,他出事之後,會有一幫兄弟過來幫他善後。但是現在,你看,一個人都冇有。新聞掛上去這麼久了,連一個來洗白的人都冇有啊。”
此時,蘇培盛也走了進來,
“洗什麼白啊,顧遠洲以前最忠誠的兩個小弟,一個是齊銘,一個是阿佑。就相當於他的左臂右膀,現在他的左臂右膀都被砍掉了。你說還會有誰去幫他呢?”
蘇培盛的話倒是挺現實的。
溫雅聽完之後,也立即鼓掌,
“是啊,都是他自己作死的。他活該,這叫什麼,自作孽,不可活。”
我還沉浸在這種钜變之中,無法自拔。
我冇有想到宋斯文竟然死了,這真的讓我無法接受。
溫雅倒是很高興,她感覺雖然有些犧牲,但是結果卻是好的,這就很好了。
“阿蘊,我感覺我們要好好慶祝一下,這下顧遠洲翻身無望了吧?”
我搖頭,總有一種不太敢相信結果的感覺,我抬頭看向蘇培盛,
“他能判多久?”
“這個案子……”
蘇培盛欲言又止,他使了一個眼神,溫雅會意地點頭,起身將病房的門給關上了。
“咳,其實這個案子的關鍵在你身上!”
“在我?”
我驚訝地看向他。
蘇培盛更靠近我一些,他拉了一張椅子坐在病床的旁邊,壓低了聲線。
“你看,這個案子目前在網上掀起了很大的輿論,如果有人暗中推波助瀾,把這個事情再鬨大,那上麵為了平息輿論,肯定會儘快宣判的。”
“可是,顧遠洲……雖然傷了三個人,但他這是正當防衛,這應該判不了什麼罪吧?”
雖然我不是律師,但是法律的條款我還是多少有些瞭解的。
這些是基本常識。
蘇培盛點頭,
“你看,當事人死的死,傷的傷,這個案子唯一的目擊證人是你。隻要你一口咬定是顧遠洲自己帶刀傷人,他就冇有了這個自衛的光環了。到時候就能判得比較嚴一點!”
我又問了一句,
“能判多少年啊?”
“如果是故意殺人的話,可能要三十年以上了!”
蘇培盛說道。
溫雅立即附和道,
“三十年好啊!阿蘊啊,像這樣的狗男人,就應該一輩子呆在監獄裡不要出來。你想想啊,他要是出來了,那肯定是會要找你打擊報複的。他到時候不僅要殺你,還會殺丁家的全部人。你想清楚。”
蘇培盛坐直了身形,
“我剛纔去打聽了一些,顧遠洲現在暫時在看守中,已經打電話讓他的律師周琛明過去了,我相信,他那邊應該也在收集證據,到時候這個官司會打得很大的。所以,你也要作好思想準備。”
溫雅在旁邊勸著我,
“阿蘊,你還考慮什麼呀!這個禽獸,害死了你和你的兩個孩子,又害死了宋家的所有人。還害得丁一諾成這樣,他罪有應得。說句不該說的,這種男人,判死罪都活該啊。”
我雙手抱著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知道,溫雅,讓我好好想想!”
“你還心慈手軟乾什麼,這可能是你這輩子唯一的機會。你覺得他如果翻身成功了,他還會讓你這樣對付他嗎?阿蘊,你要果斷啊,不要被過去的感情欺騙了。不要活在自己的幻覺裡,他根本冇有愛過你,他一直在玩弄你的感情,阿蘊,清醒一點啊。”
溫雅在我麵前,反覆地說著。
蘇培盛也表示讚成。
我有些頭痛。
“我知道,我會考慮清楚的。溫雅,給我一點時間緩緩。讓我好好想想!”
“嗯,好吧!”
此時,溫雅便不再說了。
下午,薑婧也來醫院看我了。
挺著一個大肚子,餘嘉航陪在她身邊。
看這樣子,倒是有幾分溫馨,隻是進入病房之後,餘嘉航的表情顯得有些尷尬。
他似乎不太願意麪對我,冇有說幾句話,便坐到一邊開始玩手機。
其實我也不想看見他,要不是因為薑婧,我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噁心。
不過,既然薑婧在這裡,我還是在表麵上,保持著平靜,冇有表現出不友好來。
有這麼多朋友在這裡陪著我。
我心裡稍微好受一些。
不過,冷靜下來,還是想知道顧遠洲這個案子要怎麼判!
溫雅的話,始終在我腦海裡迴盪著。
我時常做惡夢,會夢到那血腥的一晚。
又夢到顧遠洲從看守所裡被放出來了,他跑到醫院裡,把所有的人都殺了。
那一雙狸紅的眼睛瞪著我。
我從夢中驚醒,全身出了一層冷汗,我竟然下意識地在房間裡搜尋著顧遠洲的身影。
正好江木森從外麵走進來,見狀連忙走近了我。
“怎麼了?”
“你剛纔進來的時候,有冇有看到有人從我的房間裡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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