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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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完之後,重重地放下咖啡杯。

“行了,有事情快說,我還有事情要做!”

阿佑極不耐煩地催促著。

我隻是微笑地看著他,

“阿佑,那筆錢我不會賠給你的,天驕公司我也不會賣的。”

“你什麼意思?你約我出來談,就是為了浪費我的時間嗎?”

“不是,我是覺得你會改變主意的!”

“笑話,憑什麼啊?”

阿佑拍著桌子,重拍之下,那蛋糕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就憑她!”

隨後,我將一張照片遞給了阿佑,阿佑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你特麼的做什麼?你拿我奶奶的照片乾啥?”

“阿佑!你甘當顧遠洲的走狗,替他賣命。就冇有想到,你做的這麼多壞事,終有一天會報應到你頭上的?”

阿佑伸手抓住了我的衣領子,

“你把我奶奶怎麼樣了?”

“據我所知,你十歲那年父母雙亡!是你奶奶把你撫養長大,對你極寵愛。老人家疼你愛你,是希望你能夠走正道,你倒好。壞事做儘,你知道嗎?你奶奶說,她要去向丁家的人道歉。為她這個不孝的子孫贖罪。”

“閉嘴,賤人,你把我奶奶怎麼樣了?”

我原本的計劃是,把阿佑帶到老太太的跟前。

讓老太太用慈愛感化他,然後讓他向善。

但是現在想想,對於他這種極惡狂徒,這種方法可能行不通。

於是,我就換了一種方式。

“阿佑,你在傷害丁一諾的時候,有冇有想過,你的親人也會被傷害到?”

“你綁架我奶奶?”

“你能做的事情,我為什麼不能?”

“你這個賤人,你到底想把我奶奶怎麼樣?”

“其實很簡單,隻要你簽了這份放棄合同,取消合同的協議,那我就放了你奶奶。反正這份合同,也是你故意坑蒙拐騙的,又不是通過正規渠道得來的。你就算得到了這筆钜款,那也算是橫財,橫財收了也是得橫禍的,你懂嗎?”

此時我的話,在阿佑聽來是已經變了味的。

他憤怒地質問著我,

“告訴我,我奶奶在哪裡?你要是敢動她半根汗毛,我殺你全家。”

“哈哈,你彆嚇唬我了,你不能!彆說殺我本家,你現在殺我都做不到。”

阿佑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是不是在我的咖啡裡下藥了?”

“對啊!我下藥了,你這個愚蠢的男人,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乖乖束手就擒吧!你敢害丁一諾,我自然也不會放過你!一會藥效發作了,我就把你扔到河裡去,到時候你奶奶知道了,她一定會心碎……她養你一場,冇有想你卻是個垃圾,臨了連給她養老送終都做不到,哈哈哈!”

此時,我看到阿佑的眼裡有憤怒的火光在親爍著,他的臉憋得通紅。

終於,在我言語的刺激之下,他抓起了桌麵上的刀子,就狠狠地捅進了我的腹部。

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我伸手捂著自己的腹部。

低下頭,看到鮮血順著刀柄流淌了下來。

而此時,坐在吧檯的服務員見狀,趕緊報警……

事實上,在阿佑進來之前,我就跟悄然寫了一個小紙條給服務員。

這個男人可能會傷害我,讓她幫我盯著。

接下來,一切跟我預想中的一樣,事實上,這個服務員早已經暗中通知了警方。

就在阿佑刺我不到十分鐘,警察就趕到了現場,當場將阿佑給抓獲了……

起初,阿佑還詭辯說是我們綁架了他奶奶,並以此為要挾,他是為了自衛纔出手的。

但是後來警察親自調查之後,老太太親口說,溫雅溫柔待她,並冇有任何綁架,請她住在舒適的酒店裡,還給她買了很多好吃的,並冇有限製她的自由,她想走隨時可以走,而且,有滿滿一屋子的酒店員工可以給證明溫雅並冇動粗。

再後來,阿佑又辯稱我給他的咖啡裡下藥。

但警察取走了他之前喝剩下的咖啡,在經過驗檢之後,裡麵除了咖啡之外,冇有任何的可疑成份。

這些細節,都是溫雅告訴我的。

因為彼時,我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

救護車將我送進了醫院。

直到第二天我才清醒過來。

睜開眼睛時,溫雅跟沈逸書等人都守在我身邊。

看見我睜開眼睛,溫雅抱著我號淘大哭。

“阿蘊,你真的嚇到我了,天哪,我還以為你死定了!”

“我不會死的,我怎麼會死!”

“你怎麼那麼傻啊,不是說好了讓奶奶勸阿佑嗎?你怎麼就自己上了啊?”

“咳……我覺得用這種方式或許更好!”

我的目光在病房裡巡視了一圈,最後看到蘇培盛也在病房裡,還有些不放放心問他。

“蘇律師,你給我科普一下,這一招能控製住他嗎?”

蘇培盛用手比劃了一下,

“謀殺未遂,最少十年起步吧!你放心,這個事我不能讓他就這麼輕易地掩飾過去的……”

溫雅點頭,

“昨天我已經找朋友,把這個樁案子送上了熱搜,現在有萬千網友關注著。我們還將丁一諾的事情也一併發上去了。現在大家都巴不得他重判。有網友盯著,顧遠洲也不可能將他保釋出來的。”

“嗯,很好!”

目前我身體還是很虛弱,也不能多說話。

不過,能夠看到這麼多朋友陪在我身邊,我心裡很滿足。

下午,薑婧也過來看我了。

最讓我感動的是,丁媽媽跟丁驍也過來了。

雖然這個世上,我隻是一個孤獨的靈魂,但是看著這滿屋子的一雙雙關切的目光,我心裡還是溫暖的。

“那蘇律師,我再問一點,我們那個合同要怎麼算?”

“他這個是惡意詐騙,法律是不支援的,你放心好了!你們不會受任何損失的。”

“阿蘊,你到底有冇有在咖啡裡下藥啊?咖啡裡明明裡冇有藥,為什麼阿佑一再堅持……”

“冇有下藥,我隻是刺激他的……”

溫雅還是有點小擔心,她又不安地問了蘇培盛一句,

“我聽說,顧遠洲請了很厲害的律師,這場官司咱們有勝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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