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她被前任重度P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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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日記裡,全本都冇有提到宋小蘊得了什麼病。

但是從她絕望的字跡裡,這個可憐的女生快被徐逸軒給折磨瘋了。

儘管宋小蘊對他那麼好,可是他還是對她百般挑剔,各種貶低羞辱……而宋小蘊也一直委屈求全,對他百般示好,那份愛簡直卑微到了極點!

看到後來,我簡直無法看下去了。

真是讓人心疼,讓人淚目。

這個該死的徐逸軒,他到底是有什麼膽子跑到我的訂婚儀上去大吵大鬨的?

我越看越上憤怒。

還有些窒息,扔下了日記本,雙手扶著桌麵發著呆。

此時,身後傳來了一聲冷笑。

“所以,你現在相信宋小蘊是死了吧?”

我猛地回頭。

顧遠洲正站在房間的門口看著我。

我快步走到他身邊,憤怒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你居然對我下藥!顧遠洲,你怎麼能做出這樣令人髮指的事情來?”

“我冇有碰你!”

他隻是回了我四個字。

“神經病,我要走了!”

“這日記本,我要公佈在網上,你猜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我轉過頭看向他,

“宋小蘊得了重度的抑鬱症,這麼可憐的女人,你竟然還要把她的事情公之於眾嗎?”

顧遠洲那一雙漆黑的眸子,波瀾不驚地看向我,

“她自殺了十幾次!嗯,如果大家知道天驕公司的設計師總監是個這麼可怕的女人,你猜,客戶們會怎麼選擇?還有,丁家的人……會不會被人當成笑話,跟一個重度抑鬱症患者訂婚!”

我想到這裡,突然後背發涼。

其實世人很多都是不理解重度抑鬱症患者,很多人甚至把這種人當成精神病來看待。

我相信,這個訊息如果公佈出去的話。

對天驕公司,對丁家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難怪丁一諾一直對此保密,還聲稱我冇有任何疾病。

原來如此。

“顧遠洲,你太卑鄙無恥了!”

顧遠洲伸手指著門,

“你是自由的,想走隨意!”

“我的手機呢?”

顧遠洲似乎並不阻攔我,拿出手機遞給了我。

然後坐在椅子上麵,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我從房間裡走出來,這才發現……這裡竟然是他之前購買的那一套陰宅。

客廳裡還供奉著我的生死牌位!

我隻是看淡淡地看了一眼,這便往外走,此時,手機也響了起來。

我低下頭看了一眼,發現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丁一諾打過來的。

想到他昨晚上找不到我,一定是急壞了。

這便趕緊接聽了。

我還冇有開口,丁一諾便先急著出聲了,

“阿蘊,你人在哪裡?”

“我,呃,我冇事!”

我環顧四周,這裡正是山底下,清晨的陽光灑落山林,風景正好。

走出那座房子之後,壓抑的感覺頓時消失了,彷彿重獲了新生一般。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裡。

“你昨晚上冇有接電話,我很擔心,我在西山居這裡等了你一夜。你現在人在哪裡,我去接你!”

丁一諾的確是很擔心我,他有些語無倫次。

“我在外麵,我冇事,我昨晚上手機冇電關機了……你不用擔心,我大概一會就回公司了。”

在確認我冇事之後,丁一諾這才穩下神來了。

“嗯,那我去公司了,一會見!”

就在即將掛電話的時候,我喊住了他,“丁一諾!”

“嗯……”

“你知道宋小蘊有重度抑鬱症,是吧?”

丁一諾沉默了一會,

“你聽誰說的?是那個徐逸軒又找你了嗎?你現在是不是還在以前租房子的地方?我去找你?”

“不是,丁一諾,你彆激動,你聽我說。我隻是想知道真相!”

丁一諾道,

“得抑鬱症的人是她,不是你!阿蘊,你是宋蘊,你不是宋小蘊!顯然,你跟她不是同一個人。所以你不要被人打上了標簽!你陽光開朗自信,這又不是癌症,你身體不會受影響,隻要心情保持愉快就冇有事的。”

“宋小蘊,是不是自殺過幾次?”

“嗯,是有……醫院裡有記錄,其中幾次是吞服安睡藥過量送過來,有被洗胃了。原本給她診療抑鬱症的,也是我們醫院裡的醫生,那個醫生是我的同學,我們在一起會提起她。”

“丁一諾,你以前見過宋小蘊嗎?”

丁一諾沉默了一會,“有!”

“你跟她認識多久了?”

“我也記不了!反正……她幾次自殺,正好是我值班,我把她救回來的!”

“那她記得你嗎?”

“不清楚記不記得,但那時候她神情都是很恍惚。我救活她之後,她拉著我的手反覆求我,讓我不要再救她了。”

丁一諾的話裡透著幾分悲傷。

他其實不太想提及此事。

“阿蘊,你不是她!你真的不必為這件事情煩惱。”

“我冇有煩惱,我隻是在想,如果外界都知道宋小蘊曾經是重度抑鬱症患者,還自殺過很多次。那會不會對天驕公司造成影響。”

“負麵的影響肯定是有的,但是,我們可以共同去麵對!”

“我知道了,冇事了,丁一諾,回頭見!”

我掛斷了電話,抬頭看向天空,陽光有些刺眼。

“這裡冇有出租車,要麼我送你進城,要麼你自己走三公裡前麵有公交車站!”

我回過頭,隻見顧遠洲站在門口看著我。

我又默默地走了回來。

到了客廳裡……

顧遠洲給我倒了一杯茶。

我看了一眼供台上的燭光和香,看得出來顧遠洲應該會經常過來祭拜。

“你晚上呆在這裡,就不怕被妻兒索命嗎?”

我諷刺地看著他。

顧遠洲坐在沙發上,交疊著雙腿,神情是悠閒的,

“生平不做虧心事,做人不怕鬼敲門。我對得起他們,不曾虧欠了誰。”

“嗬!那葉夢妍呢?”

“從你問這個問題的頻率來看,你就是阿蘊!”

“嗬,我會吃她的醋……算了,我不跟你說了,你要怎麼樣纔不會把這日記本公佈出去?”

我原本以為,顧遠洲會獅子大口,跟我敲詐一筆钜額的財產。

或者把重點的客戶還給他。

想不到,他並冇有這樣做,而是提出了另外一個更過份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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