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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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洲那部純鋼琴黑的手機就平放在桌麵上,螢幕亮起,是有來電閃爍著。
我不經意地瞟了一眼,上麵備註著徐逸軒的名字。
嗬嗬,他還真是賊心不死!居然還在跟徐逸軒聯絡,這是還想要抓我的什麼把柄嗎?
看到我盯著手機螢幕看,他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非常警惕地將手機收起來放進了口袋裡。
指著桌子對麵道,
“坐吧!”
我拉開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麵。
顧遠洲甩了響指,
“服務員,可以上菜了!”
服務員走過來將精美的菜單遞給他,他則將菜單送到了我麵前,
“想吃什麼,可以點了!”
我對菜單毫無興趣,都冇有伸手去接。
“顧遠洲,我冇有什麼心情吃飯,直接說事吧!”
顧遠洲不慌不忙地從包裡拿出來一份檔案,遞到了我麵前。
“據最新資料統計,天驕公司搶走了我們將近百分之十六的老客戶!你們這種行為,有失妥當!”
“顧遠洲,身為臻一公司的老大,你需要的是動用你的聰明才智去想辦法留住客戶,而不是在這裡對我使用一些下三濫的三手段。畢竟市場就這麼大,誰的產品做更好更優質,客戶就會選擇誰!”
顧遠洲手裡握著紅酒杯子,他似乎也不生氣,一雙深邃的眸子就這麼看著我。
良久,他勾起了唇角。
“你覺得,我如果使用下三濫的手段!你還能活著跟我說話嗎?”
我感受到了顧遠洲眸底的陰寒。
其實顧遠洲的氣場一直都是在的。
以前,他跟我舅舅宋世雄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我就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戾氣。
或許是因為戀愛結婚,我跟他越來越熟悉之後,就冇有了防備之心,產生了親密感之後,就覺察不到他身上的那股戾氣了。
而現在,當我認清楚他的真麵目之後,又重新感覺到了這股戾氣。
“顧遠洲,你想怎麼樣,就直說吧!”
顧遠洲冇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又問了我一個問題。
“你跟徐逸軒什麼時候分手的?具體是哪個月,哪一天,當時是分手的原因是什麼?”
他的問題讓我有了一些防備,怎麼會突然問這種問題?
我又仔細地看了他一眼。
“顧總記憶真差,那天你不是故意帶著徐逸軒去我訂婚儀式上鬨騰,你難道就不知道我跟他哪天分手的嗎?”
顧遠洲拿起桌麵上精製打火機,在手裡來回地打著。
這家餐廳仍舊臨水。
坐在這裡,可以透過玻璃窗看到遠處水天相交的地方,有一片繁星。
這個時間點,餐廳基本上冇有人了。
就隻剩下我跟顧遠洲兩個人。
以及一名服務員!
燈光低調雅緻,我跟顧遠洲雖然麵對麵地坐著,卻無法看清楚對方眼底的黑暗。
他的心機城俯遠超出我的想像。
他冇有回答我,他甚至都不順著我的話題走。
“你知道徐逸軒的爸爸媽媽叫什麼名字嗎?”
“你真可笑,我為什麼要去打聽前任父母的名字?”
“你的高三班主任叫什麼名字?”
“顧遠洲,你覺得我可能告訴你這些嗎?你打聽我這麼多**,我要是全部告訴你了,你不得利用這些來攻擊我啊?”
“你小時候跟徐逸軒在哪所小學就讀的?”
“這個你問他好了啊?”
“彆人的父母叫什麼你不知道,但是你爸爸有兄弟幾個,你母親有幾個姐妹,你總不會不知道吧!”
我心中微驚,顧遠洲一共問了五個問題。
每一個問題,都是關於宋小蘊的身世。
事實上,我也的確實不知道這些細節。
我隻是繼承了宋小蘊的身體,並冇有繼承她的記憶,我對她的過往並不瞭解。
但問題的重點是,顧遠洲為什麼要去追問這些?
“顧遠洲,如果你心裡冇有什麼所謂的**的話,那我先走了!”
顧遠洲從包包裡拿出來一隻藍色的筆記本放在桌麵上。
“這是我從宋小蘊的出租屋裡找到的!這是她的日記……你知道她都寫了些什麼嗎?”
“我不管她寫了什麼,這是我的東西,你冇有權利拿!”
我伸手就要去搶。
想不到他動作更快,直接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男人大手如同鐵鉗一般,將我控製得嚴嚴實實的。
讓我無法動彈。
我們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
“顧遠洲,你真不要臉!你竟然偷我的東西!!”
我很憤怒,他卻笑了。
“你的東西?這不是你的東西,這是宋小蘊的東西,而你……根本不是宋小蘊!”
“顧遠洲,你在胡說什麼?”
“好,如果你真的是宋小蘊,那你告訴我,這日記本裡寫的什麼內容?”
“你放開我,放開我就告訴你!”
顧遠洲聞言果真是鬆開了手。
我不跟他羅嗦,仍舊是一把抓住了桌麵上的筆記本,這便直接朝著餐廳外麵跑去。
我跑得飛快,把自己的全部力氣都用上了,感覺以前學校跑田徑運動的時候,也冇有這樣爆發過。
但是,讓我詫異的是,他並冇有追出來。
我不敢停,跑到馬路邊上,迅速地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上車之後,才發現手機在響。
是未讀的簡訊,顧遠洲發過來的,隻有兩個字,“打開看看!”
我趕緊打開了藍色的日記本,裡麵一片空白,隻有首頁隻有幾個字。
是顧遠洲寫上去的。
想要真的日本記,回來找我!
氣得我要爆走,趕緊喊住了司機,“師傅,麻煩您往回開。”
十幾分鐘之後,我又重新回到了水上餐廳。
此時,顧遠洲仍舊坐在原本的位置上,眯著眼睛看向我。
他甚至連動作都冇有變。
看到我回來,他得意地勾起了唇角。
“我說過的,如果玩真的,你玩不過我!”
“真的日記本在哪裡?”
他看著我,
“你是不是也很好奇宋小蘊得了什麼絕症?”
“顧遠洲,你在套我的話?我告訴你,我現在對你已經有了防備,你是不可能從我這裡套到什麼話的。”
顧遠洲不慌不忙地抽完手裡的煙。
“一個人連自己得了什麼病都不知道,這不奇怪嗎!”
“你在說什麼?”
“你不是宋小蘊!你對她的任何事情一無所知!”
“日記本在哪裡?”
他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你還記得宋小蘊剛到臻一公司上班的時候嗎?她那時候是不是總被公司裡的員工欺負?”
我認真想了想,腦子裡似乎不太記得過去的細節了,隻是覺得那時候的宋小蘊不會打扮,不修邊幅,戴著眼鏡,還有些神情惚恍,我隻當她是新入職場的小菜鳥,對新環境不太適應,並冇有往深處想。
現在想來,似乎的確有些問題!
“顧遠洲,你到底想什麼說什麼?”
顧遠洲又看了我一眼,頗有幾分深意地說道,“宋小蘊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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