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一步步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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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蘊,你不用擔心。我哥在身邊陪著她呢!你快點睡一會吧!”
他不時會幫我調整一下頭上的退熱貼,舊的變暖之後,他又重新換上一個新的。
我不想讓他操心,這便閉上眼睛乖乖睡覺。
其實我也睡不著,我仍舊能夠感覺到他溫暖的掌心在我的額頭上,時爾輕輕地貼上一會。
後來。
他又站得遠遠的,在窗子跟前給誰打電話,說得很小聲,但是聲音很吵啞。
或許是因為藥物的原因,我最終還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半夜又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時。
看到丁一諾一個人站在陰影的角落裡,背影著牆壁在抽菸。
身形疲憊,眼神憔悴。
我原本想要去安慰一下他。
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那麼要強的他,可能現在最不想讓我看到他的傷處吧。
次日早上,我醒來的時候,丁一諾已經離開了。
我手背上的針頭已經取下來了。
護士過來給我量了體溫。
“嗯,不要緊了!已經退燒了!”
“謝謝!”
我從病床上起身,身上酸酸脹脹的,桌麵上留了一個小紙條,是丁一諾留下來的。
“我看你睡得很香,捨不得叫醒你。我先回家去看看情況,你醒來之後,去藥房領完物就可以回家了。記得多喝熱水,這幾天就不要上班了,好好休息一下。”
熟悉的字跡,因為關懷而變得溫暖起來。
我收好紙條放進包包裡,按照他的交待,去領了藥。
今天清醒了一些。
我拿起手機,在網上搜尋了一圈,目前暫時冇有丁父的訊息,看來,要麼是丁一諾做了輿論控製,要麼是顧遠洲還冇有下手。
正思索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螢幕上閃爍的,正是顧遠洲的手機號碼。
我遲疑了許久才接聽。
“聽說你昨晚上去了宋家,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沉默了三秒鐘,這便憤怒地罵道,
“顧遠洲,你是個禽獸!”
顧遠洲冷笑,
“你還是冥頑不寧啊!看來,丁一諾還是不夠慘啊!或許,我應該更狠一點,更絕一點,這樣才配得你剛纔說的兩個字。”
“顧遠洲!我警告你,我已經找到了你的把柄,如果你不想失去臻一公司!你最好做個人!不要再傷害無辜了!”
“是嗎?你找了我什麼把柄?”
顧遠洲語氣裡透著謹慎,他是在試探我,看看我手裡有冇有真貨。
“顧遠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故意接近吳麗娟,就是為了套我的底細?”
他是反問的語氣。
“是!”
我也不想否認了。
顧遠洲又輕笑了兩聲,那語氣極為輕蔑,
“虛張聲勢!我顧某人做事情,從來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顧遠洲!我再提醒你一聲,我針對的是臻一公司!如果你珍惜臻一,你就停手!”
話到這個份上,我不能再往下說了。
如果說得更直白的話,他又會像上次補稅一樣,把這個窟窿給補上,我就冇有任何威脅他的手段了。
我也不想這麼做,但前提是,他不能再逼我了。
“我不接受你的威脅,如果你有把柄,就放出來吧!”
顧遠洲非常囂張,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他這個渾蛋,真的是要逼我毀滅臻一公司嗎?
氣得我後背靠在牆壁上,渾身發抖。
不行,不能生氣!
我必須冷靜。
得思考對策!
丁一諾現在要處理家裡的事情,冇有心思顧及公司,我必須得把公司裡的員工穩住了,不然,丁一諾就顧不過來了。
上午還好好的,一切都順利。
但是到了下午,我午餐過後回到公司,
一進門,便看見員工們三五成群地紮堆站在一起,小聲地議論著。
“哎,聽說丁總的父親犯法了,貪了幾個億……”
“不是說人都冇了嗎?”
“畏罪自殺啊!晚節不保,不過這種事情,就算自殺了也冇有用啊,虧欠的窟窿也要補上啊。”
“哇,要拿這麼多錢出來,我們公司豈不是要完蛋啊!”
聽著這樣的議論,我知道大事不妙。
果然,回到辦公室之後,我檢視了一下手機,丁爸爸貪汙的新聞被人送上了熱搜。
不用說,這又是顧遠洲的大手筆。
這個混蛋,連死人他都不肯放過!
不過,眼下公司人人自危,如果我不穩住他們,事情會朝著不可預計的方向發展。
於是,我給沈逸書打了一個電話……
下午五點,我把全公司的職員都召集在了大會議,開了一個例會。
除了給大家分析目前的形勢之外,還給他們展望了一下未來,不過,儘管我說得熱血沸騰,但大家的反響不大。
直到西裝革領的沈逸書帶著幾個老闆從會議室門口走進來時,全場的員工這才振奮了起來。
這幾個月來,沈逸書在我的安排和指導下,已經將一家公司經營得有聲有色了。
不過,他現在目前畢竟隻做網絡電商,訂單比較小。
所以,他有些大客戶,大訂單需要生產製作時,還是必須跟我合作。
此時,他帶過來的這些客戶們,在我的周旋之後,當場簽下了幾個億的大訂單。
員工這才重新有了信心。
散會之後,沈逸書帶著客戶離開之前,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
“宋姐!幸虧有你指點,我現在終於找到我人生的意義!”
“加油,更好的還在後頭呢!”
“嗯嗯,好的,我會努力的!”
在離開公司之前,沈逸書左思右想,還是告訴我一件事情。
“宋姐,那個……葉夢妍被保釋出來了!”
“什麼?”
“就昨晚上的事情,葉夢妍給我打電話了,說她被保釋出來了。她還說,顧遠洲給她找了一個很厲害的律師,幫她做無罪辯護。”
“我知道了,謝謝你,沈逸書!”
我原本還有些遲疑,猶豫,但是此時此刻沈逸書的話,讓我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溫雅,
“你那個做娛記的朋友叫什麼,寶玲是吧!她不是一直想要采訪我嗎?讓她過來一趟,我今天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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