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他說出來的可怕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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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一起到大的青梅竹馬,臨終前見一麵,應該也不會讓她為難吧?
但是顯然,我低估了葉夢妍的絕情。
電話那端,她沉默了很久。
在我的催促下,她才艱難的開口。
“小蘊,麻煩你轉告他。我現在很忙,走不開!”
“葉夢妍,我再提醒你一聲,這可能是你們這輩子最後一麵了。”
“小蘊,你也是知道的。沈逸書是我的前任,我如果去了,顧大哥會生氣的……”
“你這女人,也太絕情了。沈逸書以前對你那麼好。”
“我們早就分手了,我冇有義務和責任去看他。”
說完,她竟是先掛斷了電話。
把我給震驚了。
良久,我緩緩回過頭,這才發現,沈逸書已經清醒過來了,他正盯著我看。
眼裡著有著說不清的痛苦。
顯然,剛纔我跟葉夢妍的對話,他已經聽見了。
“逸書,你剛纔聽到的……”
“小蘊,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了!”
經過丁一諾的檢查,發現沈逸書除了身上有很多擦傷,以及腦震盪之外,再冇有其他的致命傷。
傷得不重,也不需要送醫院了。
丁一諾檢查完,打電話讓蘇培盛送點藥過來。
八點多的時候,溫雅也打包了早餐過來。
在聽了我的描述之後,溫雅直搖頭,對沈逸書表示很遺撼,
“可憐的孩子!這一次打擊對他來說,可能是一輩子。”
蘇培盛把藥遞給丁一諾,也隨後感歎了一句,
“女人真是可怕,一旦絕情起來真是狠啊。”
溫雅喝著奶茶白了蘇培盛一眼,
“男人劈腿更無情好吧!”
蘇培盛不認輸,
“最毒女人心你聽說過冇有!”
溫雅繼續翻白眼,“無毒不丈夫!”
丁一諾給沈逸書服藥之後,將我拉到了一個房間裡。
“如果是顧遠洲要沈逸書死,你現在出手搶救,就是跟顧遠洲作對,接下來你要怎麼應對他,你做好準備了嗎?”
“這不是遲早的事情嗎?”
我為什麼要怕他?
葉夢妍現在跟我撕破了臉,往後恐怕會有更難堪的事情發生。
“看你這樣子,一點也不害怕啊?”
“丁一諾,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丁一諾離我很近,他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死過一次的人了,難道還不知道長點記性?離開他,搬出來,你不願意住在西山居,我另外給你找個房子。”
“丁一諾,你啥意思,想要包養我嗎?”
“隨便你怎麼說!”
“哈……我不怕死,反正豁出去賤命一條,把這一對狗男女送上他們該走的路就走了。”
我確實不怕,死過一次的人了。
對死亡無所謂畏懼了,大不了再來一次。
丁一諾眸光微凝,聲音也急促了幾分,
“你心裡就隻有你自己,有冇有想過彆人啊!你不知道你要是再出生了,有人會傷心,會痛不欲生嗎?”
焦慮之中,聲音也顯得有些嘶啞了。
我倒是冷靜,立即反問道,
“彆人是什麼人?”
丁一諾道,“難道除了顧遠洲,你在這世上就冇有彆的,在意的人了嗎?”
“冇有!”
我斬釘截圖。
冇有在乎的人,所以無所畏懼,所以所向披靡。
我纔不會讓任何人成我為的軟肋。
丁一諾臉上肉眼可見的失落,眸子裡的光漸漸地暗去,他憤然鬆開了手。
“行,你不在乎中,我也不在乎!”
說完就這麼氣呼呼地走了。
我長籲了一口氣,將緊張的心情漸漸放鬆下來。
溫雅推門進來看了我一眼,
“丁一諾剛纔對你做了什麼?”
我攤手,
“他就是想太多了!”
“我能不能理解為,他很在乎你?小蘊,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丁一諾?”
“溫雅,你開什麼玩笑?我跟丁一諾,我們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
我接下來要對付的人是顧遠洲。
從某種意義來說,顧遠洲比丁一諾更難對付。
丁一諾這個人,雖然會經常搞點事情,但他有道德底限,壞透底的壞事他不乾。
而顧遠洲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所以,我必須豁出去,在此之前,我不想跟任何男人再有感情瓜葛了。
“你,我的意思是,多一個人照顧你,你要做什麼,不是更容易一些嗎?”
“不要,男人隻能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少扯,你又不是劍客!”
我們說說吵吵地從房間裡走出來。
這才發現丁一諾並冇有走遠,他一直站在門後,剛纔我跟溫雅的對話他應該聽見了。
溫雅出來之後朝著他使了一個眼神。
他看了我一眼,這便轉身離開了。
半個小時之後,我去了沈逸書的房間。
他早已經清醒了,側躺在床上,肩膀不停地聳動著。
“呃,如果你心裡難受,可以跟我說說嗎?”
我知道,這個年輕的男人,心裡一定是承受不了被拋棄的痛苦。
他又不願意讓人看見他的眼淚,於是就……
許久,沈逸書才轉過身子,麵朝著我。
“我冇事,我挺好的!”
從他的眼裡,我看到了眼淚,同樣也看到了悲傷之後的強裝鎮定。
“其實冇有必要把感情隱藏起來!”
沈逸書坐在床邊,雙手拘謹地握在一起,想了很久才道,“你一定覺得我是個慫包是吧?”
“為什麼這麼說呢?”
“男人就不應該在分手之後哭哭嘀嘀的。”
我笑了,拍拍他的肩膀,像個大姐姐一樣開導著他。
“男人也是男人,是人就有感情。憑什麼女人能哭,男人不能呢?而且,恰恰相反,你的悲傷正說明瞭你是個長情的男人,這挺好的……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你的感情要給好的女人,那些三觀不正,心術不正的人,不值得你的留戀,她不配擁有你的眼淚。”
我的話讓沈逸書矛塞頓開了,他的情緒也漸漸穩定了下來,這便跟我講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事情的真相遠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我完全想錯了。
顧遠洲想要對付的人並不是沈逸書,而是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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