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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第一深情 作品

第6章 坐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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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師兄,趕路要緊!”晚香呼吸有些急促氣喘的說。

江壽卻鄭重點點頭,“快去吧,師妹,你足足趕了三個多時辰的路,想來此刻最是疲憊,若不休整一下,天亮後定無力氣再行趕路了。”

“呼、呼……好吧!”

這也是困境中的無奈之選了,必須當先保證師妹有穩定的戰鬥力!

而且,他也需要休息一下,避一避雨了,若是再能尋隙趁機和師妹學習一些用作戰鬥的技巧,獲得相應的技能,將所有屬性點都加上去速成。

說不準也能有些戰鬥力,不至於讓師妹一個人強撐著。

這想法雖有些異想天開,但也不是全無可能。

……

“原來是這樣啊……”

江壽與正在狼吞虎嚥吃乾糧的晚香,簡單閒談了兩句,心下有些悻悻然起來,原來不是師妹不願意傳他武藝,實在是“真武堂”設了禁製規矩。

莫說是外傳了,凡是提到與“真武堂”真正傳承有關的內容,師妹都會直接失聲,說不出話來。

他能偷學來這“導引”術,還要得益於許久的觀察,而且這“導引”術可能還是最底層的那種。

算了,若是此次能順利回到府中,來日方長,總能偷師學到更多的武者技能的。

“是啊,而且說來也奇怪的緊,自從離開了‘真武堂’後,我有關當初所學那些武學知識的記憶就在不斷消退、淡忘,許多知識記憶的都已大不如前了,想來也是那‘禁製之術’發揮了作用。”

晚香比劃了一下自己纖細的胳膊上,隱隱暗藏的肌肉,歎息著說,“現在很多招式還能夠使用,大多得益於肌肉記憶,具體的實戰招式的方法以及血氣導引的配合,我其實都忘了個十之**了。”

這其實還是晚香第一次和江壽提起當初在“真武堂”的事情,之前江壽害怕觸及對方的傷心事,一直冇有主動問過。

“好吧。”江壽將乾糧都遞給晚香,他們逃跑的太匆忙,帶來的乾糧剩的不多,他索性耐著饑餓,全留給主要戰力。

晚香心下一暖,卻是將乾糧又塞了一些回來,“師兄,你也吃吧!”

江壽淡笑著說,“不用了,你多吃些,多恢複些力氣,然後我們快些趕路,也許等到傍晚時分,我們就順利回府了,到時候想吃什麼都行。”

“是,這次回去,我要吃兩頭牛!”晚香重重點頭說。

提起吃的,她就像是憑空恢複了些許元氣,頗有種“望梅止渴”的感覺。

江壽輕輕搖頭失笑。

待到將乾糧和著水袋裡的水,吃了個乾淨,晚香咂摸咂摸小嘴兒,體內血氣沛然充盈,明明是剛淋濕過雨的,此刻卻憑空蒸乾了許多。

這雨中饑寒瞬間消解了一大半。

她運作起導引法門,開始緩慢恢複起血氣,但奈何內心許久無法平靜,她閉著眼睛,卻是有些閒不住的開口說道:“師兄,你可知道我當初為何離開‘真武堂’,被迫返回家中?”

“為何?”江壽對此也頗為好奇。

主動提起這個話題的晚香卻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

江壽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連個這都忘記了?”

“是啊,記不起來了,其他的事情我都約莫還有些記憶模糊的殘留,但唯獨有關這件事情,我一點點都想不起來。”晚香閉目輕聲說著,但這話卻莫名得讓江壽感覺到一些寒意。

這“真武堂”雖然是廣招天下習武之人,善加培養,且一向是有教無類,完全不在意出身。

與那極其看重出身的士人為官道路,大為不同,在鄉野草莽之人中口碑極佳,而且若真能從“真武堂”中修成出去,其也能討個不錯的出身。

亦或是被選入朝中各司充當重要兵勇,鎮魔司、困龍寺、五牛觀,與大多和陰門行當往來的太陰署,都是缺人手的。

更有甚的天賦出眾者,還能加入朝廷下屬最為強大、也最為神秘的部門——七字門。

就是這樣的看似胸懷很廣博的“真武堂”,內部禁製居然是如此森嚴,連在其中做過的事情都會被徹底忘卻,若真被人操縱做了什麼有違自我之事,隻怕也不會知曉。

這麼想來,雖然有些陰謀論了,但江壽心底還是升起了對“真武堂”避而遠之的想法。

這世道,混亂的很,不可掌控之事太多太多。

而他有職業麵板在身,隻要能夠苟全性命,哪怕隻是窩在一個偏僻之地修行個幾十年,未來也大有可為。

江壽想好了,此次回到府中,探聽清楚此間真相、一切事了後。

說什麼他也不往外麵跑了。

就找個適合修行的地方,先苟著肝一段時間的經驗再說!

“你怎麼突然提起這個?”江壽岔開話題道。

晚香歎息一聲,“隻是覺得,我六歲就到了‘真武堂’,學藝十年,卻像是虛度荒廢了十年,甚至還不如師兄你的日子過得精彩。”

“這叫精彩?你我今日險些命喪在那首衝山,你竟覺得精彩?”江壽哭笑不得。

“對了!”晚香忽然睜開眼,“雖然‘真武堂’的那些真正核心傳承,我不能傳授給師兄,但我的確有能教你的,隻不過我覺得其作用比較雞肋就是了……”

“哦?說來聽聽。”江壽立刻來了興趣。

在晚香這裡比較雞肋的能力,在得到職業麵板的升級、逐漸提升後,也許就有用了!

“這是一武者習武的入門之法,但其實相比武者,反倒是一些文士、儒生用的更多,其名為‘坐觀法’。”

晚香一邊介紹,一邊已然擺出了所謂“坐觀法”的架勢。

她盤起腿五心朝天,雙手放在膝蓋上頓了幾息後,忽然在麵前畫了一個類似“太極”畫圓的雲手的架勢,然後維持住“抱蓮”的姿態。

繼續端坐,閉上眼睛。

江壽認真看著,不敢錯過絲毫的細節,但隔了一會兒,見對方冇有任何後續動作,他有些奇怪的發問:“就、就這樣?難道這是配合著你們武者的‘導氣’之法一同使用的?”

“就這樣。”晚香收起架勢,卻是輕輕搖頭,“什麼配合啊,在‘坐觀’的過程中,不能運用任何‘導氣’法,追求的就是一種絕對安靜、絕對‘空’的靜滯狀態,沉心靜氣。

“據說,一旦真正進入了‘坐觀’的狀態,自身的氣息、精神,甚至是領悟能力,頭腦思維,都能變得極度發達,甚至還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好處……

“但據我所知,所有入門用過‘坐觀法’的武者,冇有一個真正進入那所謂的玄妙的狀態。反而是許多文士儒生使用了以後,說是真的能清醒頭腦,許多古文、典籍、經傳都能迅速記憶背誦下來……”

江壽聽得一臉莫名其妙,一個簡簡單單的架勢,然後就坐著放空自己,追求什麼“空”?

這越聽,越覺得像是江湖騙子糊弄人的鬼把戲。

“這、這是誰發明的方法?”江壽忍住麪皮抽動的衝動,耐心追問。

“這是古來聖賢與許多武道大家間口口相傳的法門,具體的創造者名諱想來早已遺失在了曆史長河中吧,很多人都覺得或許是自己天賦魯鈍,參悟不透‘坐觀法’的真正用法。”

晚香想了想,又說道,“也有人覺得,真正的‘坐觀法’已經失傳了,現在留下的隻有個空架子,我更偏向於這種說法,畢竟古往今來有無數的人都嘗試過這‘坐觀法’,總不能大家所有人都是傻子,都那麼魯鈍吧……”

“居然是這樣?”江壽心裡忽然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見晚香閉上小嘴,重新開始認真的進行導氣、恢複血氣與身體狀態。

他閒坐也是有些無聊,索性也盤坐在地,學著晚香剛剛的架勢,五心朝天。

類似“雲手”的畫圓,最後“抱蓮”於腹下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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