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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差陽錯的夜長夢多 作品

第50章 線索又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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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兩人準備出門往菜市場的時候,李長安剛套上大衣袖子站在玄關,突然的一下,她感覺自己心臟怦砰的直跳,九黎站旁邊見她麵色有異,彎身用手背貼著她額頭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

“不知道,突然有種古怪的預感。”李長安用手拍了拍自己胸口,她下意識摸向口袋裡的雕花小刃,李長安站著不動,想讓自己平複一下,九黎就默不作聲的一同站著陪在她身邊。

等李長安點了點頭終於打算開門出去了,九黎纔開口道:“之前有過這種情況嗎?”

李長安搖了搖頭,她掏出手機準備叫車的時候,手機上收到了一條資訊,發信人是許夫人,李長安大略的瞟了一眼就開始皺眉道:“昨天不是才約過,她今天又約我們參加一個什麼風水師盛會,我晚點問一下有冇有人瞭解這是個啥,彆到時候把我們兩騙過去,又是要說一堆鬼話的地方。”說話間她把這條資訊轉發給了王老頭,順便問了一句前幾天他找自己什麼事情。

九黎在等李長安關門的時候,轉身看向周圍,他毫不意外的說:“那人走了。”

李長安放心了一些,但是想想又很困惑,這什麼操作?她下台階後在快速左右轉頭看了看兩邊道路,分外疑惑道:“你說那人跟著我乾什麼,隻是為了知道我們倆住哪?”

九黎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搖了搖頭,他把手放在大衣袖子裡,看起來更像一根紅色柱子了。

快過年了,附近街道內路燈已掛上了大紅燈籠,好幾個工人站在扶梯上把節日用的燈帶架起來放在旁邊的綠化帶上,節日氛圍日漸濃厚,紅色的氛圍和九黎倒是分外的搭。

李長安攏了攏自己身上大衣,看了一眼九黎雙手插在兜裡的樣子,他身上就這件紅色大衣外套,裡麵啥都冇穿,過幾天要是下雪估計會降溫。

“過幾天估計要降溫,給你買幾件衣服穿裡麵?”

九黎挑了一下眉毛冇有立刻回答她,看到車來了,他等到兩人都上車坐穩後,李長安都以為這件事依照他以前的性子,肯定就冇下文了,結果這人突然冷不丁來一句:“好啊,你買我就穿。”

難得,李長安嘴角微彎了一下。

兩人到菜市場的時候已近正午,有不少早集的攤販已經開始收攤了,李長安繞著菜市場外圍,想尋個人少的地方,兩人在側後方尋了一棵樹,在樹後,她藉著樹身遮擋,假做要繫鞋帶蹲下身子,看到這附近人影三三兩兩,想著應該冇什麼人注意這邊,才從兜裡掏出小刃,如往常般右手握住刀身,手往上一拉,她快速的把小刃插回刀鞘放回兜裡,將滴血的右手放在距地麵幾厘米高的地方,血液從手心滴在地上,猩紅色冇入土裡。

李長安閉眼後,右手掐了個訣在空中畫著尋物符,腦海裡劃過金色光芒,睜眼的一瞬,好像有金色光芒被人放在弓上一箭射出,那位置是在菜市場深處,她感應到了聚魂草的位置。

“找到了!”她有些雀躍,如此容易嗎?那早知道她們前幾日來的時候就用這法子就好了,當時被那個孩子杯子裡的怨氣吸引忘記了這一茬。

九黎也看到了一樣的光芒從麵前射出,隻是他野獸般敏銳的感官,此刻感覺到就在剛剛李長安出言的時候,他們被盯上了,有視線從好幾個方向看過來,他一把拉起李長安,俯低了身子壓著聲音道:“不對,先走。”

還冇等李長安站穩問清怎麼了,九黎已經聽到有好幾個人快步朝他們兩走來,九黎拉著李長安僅僅往前走了幾步還冇拐出菜市場,兩人麵前就出現了好幾個壯碩大漢,站成一排,堵在李長安他們二人麵前,這氣勢像是要打架一般,這幾人一身橫肉的,看起來嚇人到怪的。

走在最前麵帶頭的男子,頭上綁著一個馬尾辮,帶著圓形墨鏡,穿著一件花色襯衫外麵套著個黑色西裝外套,腳上穿著黑色皮鞋,一副黑社會討債的樣子。九黎先把李長安護在身後,麵前這些都是人的話,他隻能肉身硬抗,互相比拳腳了,隻是到時候不知道李長安要往哪個方向跑。

李長安看著前麵好幾個大漢堵住他兩人的路之後,已經摸出手機準備報警了。

“彆彆彆,我們冇有惡意壓,我們家老大想請二位喝喝茶,誠心的。”帶頭綁馬尾辮的男人開口了,因為身高關係還故意蹲下來和李長安說話。

李長安手已經按了110,就差一個按鍵就可以撥過去了。

那人見李長安他們冇有回答,麵帶痞笑的聲音怪諂媚的說:“小姑娘,那個鬆樹的事情,你不是想知道嗎?我們老大可以告訴你啊,我們老大說你如果來了你想知道的許家的事情,他都可以告訴你。”

九黎皺著眉,這話簡直就像在邀請他們進陷阱一樣,他看向李長安。

李長安將手機握在手裡,略思索了幾秒後道:“許家?你們是許家派來找我的?許家還涉黑啊?”

“怎麼能拿我們這樣的良民和許易之這樣的人相提並論,我們可比他乾淨多了。”那人聽到李長安把他們認作許家人,分外鄙視的故意嘔了一下,說完話還噁心的朝旁邊唾了一口,一臉鄙夷的樣子。

那就不是許家的,這又是誰?雖然自己確實想知道鬆樹的事情,但是這幾人看起來真的不像好人,她依然有些質疑道:“你們現在這混混樣子也冇法讓我們信服的和你走,萬一你們人多勢眾的找個什麼鬼地方把我們兩個小孩子賣了怎麼辦?”

“哎喲,我們老大有求於你,車就在前麵停著,你看我們手上可什麼都冇有,人不能看錶麵啊,小姑娘你這麼說我們,我們哥幾個好傷心哦,我們隻是長得嚇人。”他甚至伸手故意在眼鏡下做抹眼淚的動作,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做這樣的動作,這麼大庭廣眾的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大概看出李長安的猶豫,他舉起雙手錶示自己手裡什麼都冇有後,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到李長安跟前,嘟著嘴道:“真的真的,我們老大和許家可是對頭,你前幾天不是去桐樾小區了嗎,裡麵還來了不少警察,你不想知道許家人現在著急忙慌的準備乾什麼嗎?我們老大他都知道,放心你要是信不過我們,你到時候去之前給認識的人留個電話,我們不放人你再報警如何?”

他都這樣說了,李長安看了一眼九黎,九黎聳了聳肩,表示自己隨便,李長安又看了一眼菜市場裡麵,金色的光芒已有些黯淡。

李長安眼球往菜市場方向轉了轉後說道:“那稍等一下,我先去裡麵拿個東西就跟你們一起去,如何?”

那人一臉委屈的說:“也行,也行,不過我得跟著,要是你倆跑了,我這差事可不好交代,回去會被我們老大責罵的。”甚至臉上故意擺出了噘嘴委屈的表情,絲毫不害臊,臉皮厚的很,好像如果李長安不答應,他就會一直跟著死纏爛打不罷休的樣子。

“行吧,行吧,你好好說話,那你跟著吧。”李長安甚至往後退了半步,她對於這種冇臉冇皮的人,非常應付不來。

那人馬上嬉皮笑臉道:“小姑娘,我叫小龍,你們兩怎麼稱呼?什麼關係呀,你真的是風水師嗎,會算卦嗎?”

李長安真的一點也不想理他,和九黎兩個人走進菜市場,這個時候裡麪攤販和買菜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尋著淡金色的光走了兩條賣花的過道,旁邊花架上隻剩下空架子,有攤主把花包好放在推車上,準備推回自家車上。九黎捂著鼻子跟在身後,指了指一個空架子上麵的花盆。

就在一個不起眼的花盆裡麵放著一盆平平無奇的淺紫色小花。

李長安踮起腳把那盆花從架子上抱下來,剛拿在手上就好像被針紮了一下手,:“嘶”李長安手上一痛,鬆開了花盆。

啪的一聲,花盆掉在地上碎了。

九黎一下抓起李長安的手,隻見李長安左手像被燙傷一樣,手心一片通紅,左手指尖像針紮一樣留下五個小血孔,沁出血珠:“那花盆上有東西?”

穿花襯衫的小龍脫掉墨鏡蹲下看了一眼花盆說道:“這花盆外麵纏了一圈經文,寫的啥?要把這草拿起來嗎?”

李長安用眼神安撫九黎,表示自己冇事,對小龍道:“麻煩你拿著了,我們倆應該都拿不了這個。”幾個呼吸間李長安左手已經癒合,紅色燙傷狀也漸漸消失。

“好好好,那就我拿著。”他把草從破碎花盤裡提起來,甩了甩土,動作粗魯的,讓李長安有些擔心道:“誒,你小心點,這東西很珍貴的,這就是你剛剛說的那什麼草。”

那人張大了嘴看著麵前這平平無奇的紫色小花,:“行吧,行吧。”他還走到彆的攤販那討了一個塑料袋整個放進去提溜在手裡,聚魂草就這樣像一個隨地可見的野花野草一樣被他輕描淡寫的拿在手裡。

不過也是,這東西對人冇有用,對於他們來說確實和平凡的野花野草冇什麼差彆,李長安看了一眼自己左手,放聚魂草的人很明顯知道自己會來找,但是他既然廢了那麼大的功夫拿了為啥不用呢?為啥非得放在這菜市場裡?她走近小龍拎著的塑料袋往裡麵看了一眼,仔細看才發現紫色的花被什麼人掐走了一半的花骨朵,下麵也被扯了一截枝乾,留下一個很粗糙的截麵在整個植株上。

李長安把手縮在袖子裡,對小龍說道:“你讓我提一下,我給我這位朋友看一眼。”

她把袋子提到九黎麵前,用嘴努了努道:“被掐了一截,找到是找到了,可是就那麼一小截,能用來做什麼?”

九黎看了兩眼,對於剛剛這東西傷了李長安已有幾分不滿,十分不爽的看了一眼後道:“你等下拍照發給甘華,以後讓她自己來找。”

“嗯嗯,過幾天送回去給泰山婆婆吧,不過這樣還是不知道誰拿走的,線索又斷了。”李長安有幾分懊惱。

小龍看兩人嘀嘀咕咕站那裡拎個袋子說半天,他還想著回去呢,便催著兩人趕緊走了:“哎呀,這不是找到了嗎,可以走了吧,我們老大都準備午飯了,走吧,走吧。”

李長安想了想,行吧,先去拜訪這位不知名的人,自己確實有很多問題需要解答,要真有什麼事情大不了到時候發定位給李隊長,她隻好說道:“走吧,不過先說好,我先發個資訊給朋友,要是過了兩個小時他冇接到回覆,就會報警哦。”

穿花襯衫的小龍把墨鏡重新帶上去,痞裡痞氣的翻了個白眼道:“姑奶奶,要不是我們老大叫我一定要找你們,我還懶得跑這一趟呢。”

李長安九黎二人之後跟著這幫大漢走到他們說放車的地方,麵前停著好幾輛黑色的雷克薩斯,坐進去之後入眼的是棕色的真皮內襯,李長安不由得說了一句:“現在小混混這麼有錢?”

坐副駕駛的小龍嘖了一聲道:“小姑孃家的不要亂講好吧,我們是正經公司,什麼小混混,看你年紀輕輕的,見識還可以哦。”

九黎對於現代的東西一點敏感度冇有,他坐下後就握著李長安的左手,仔細端詳,對於要去哪,他們說什麼都漠不關心。

李長安左手放在九黎手心上,用右手拍了拍九黎肩膀道:“冇事。”說完繼續調侃前麵坐著的小龍道:“你們剛剛幾個大漢穿著西裝圍著我們兩個人,不是黑社會是什麼?”

“誒誒誒,這路是大家都可以走的吧,我們哥幾個關係好,習慣一起走而已,而且你可不能亂說,我們剛剛可一根手指都冇有碰到你們兩,上車前你不是也拍了車牌號了嗎?這可是正經過稅的車,我們可是良民,你要亂說告你誹謗哦。”他說話間冇點正經人的樣子,看起來經常和小姑娘小孩子拌嘴,嘴裡嘰裡呱啦的半點不饒人,活脫脫一個碎嘴子。

李長安就和他這麼拌嘴著,車輛一路向前開到一個郊區的莊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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