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彆給我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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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有關就行了。”夜司寒黑眸狠厲,“我現在放你走,敢麼?”
唐鈺瞪大恐慌的眼瞳,不敢置信。
夜司寒是真的會放她走,在放她走後,也會真的對李雪下手。
這樣強烈的威脅,她哪裡敢動半分!
在她驚魂不定的時候,上方的臉壓了下來,狠狠地堵住她微張的小嘴,用力吻著她——
“唔!”唐鈺先是受驚,再是承受。
在夜司寒那樣的威脅後,她都不敢反抗一絲一毫。
隻有被子裡的兩隻腳踢蹬了下。
夜司寒的吻都是可怕的,彷彿要將她吞入腹中的強烈。
唐鈺的氧氣缺失,呼吸急促,唇舌的刺痛感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眼角潮濕。
她感覺自己要斷氣了。
小手無力地扯著夜司寒的手臂。
直到她快要暈過去,小嘴才被放開。
一放開,便貪婪地吸著空氣中的新鮮氧氣。
唐鈺本來因生病而蒼白的臉,現在泛了紅。
隻是整個人更虛弱了,意識不清,眼皮無力地快要撐不住地落下。
最後未恢複的精神還是沉寂了下去,睡過去了。
不知道夜司寒會做什麼,什麼時候離開的,她就那麼毫無防備地睡著。
因為生病的緣故,呼吸有點重,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柔弱又可憐。
夜司寒盯著看,直到敲門聲響起才直起身。
“進。”
是醫生將吃的拿過來了,看到有旁人在,還是個身材頎長,氣勢壓迫的男人,不由愣了下。
而且病床上的病人眼睛閉著一動不動。
“睡著了麼?”醫生問。
“放下。”
醫生將吃的放在床頭櫃上後,離開了。
夜司寒坐在病床旁邊的沙發上,手上端著那一晚薄粥,舀了一勺粥,又落下,反反覆覆,略微走神。
誰也看不懂他深沉的外表之下隱藏著什麼情緒。
好像周身淹冇在黑暗之中,讓人不敢靠近病房一步。
唐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人清醒後,第一感覺就是肚子餓地難受。
轉過臉,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時,心臟下意識地緊縮。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冇有安全感地坐起身,身體裡的力氣已經恢複了許多。
夜司寒黑眸古井無波地看著她,薄唇微啟,“進來。”
病房門推開,女人走了進來,將吃的擺在病床上的小餐桌上,便站在一旁去了。
唐鈺看著女人的臉有些熟悉,還有身上穿的工作製服,是夜宅的女傭。
麵前的食物雖然都是清淡的,但因為出自夜宅,再簡單的食物都能做得營養均衡,色香味俱全。
還是勾得她愈發饑腸轆轆。
不需要夜司寒開口,隻要在那無聲的視線壓迫下,她便會主動地拿起麵前的勺子吃起來。
一口下去,胃裡好暖,被填滿的舒服。
吃東西的期間,沙發上的夜司寒一直看著她,就像是釘在了她身上。
不知道是個什麼眼神,她冇有去看,也不想看。
昨晚上夜司寒的危險警告還言猶在耳,居然拿李雪來威脅她。
如此手段令人髮指。
之後她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但行事上會更小心,不會觸碰他的逆鱗。
連補辦護照都被意外發現了。
她還能做什麼反抗呢?
吃了一大碗,吃不下了,放下勺子。
女傭上前將碗全部收起來,開門出去,醫生剛好進來,給她吃了藥,做檢查。
“冇什麼事了,在家裡修養就好。”醫生說。
“謝謝。”唐鈺說。
“冇事。”醫生點了下頭,出去了。
唐鈺掀開被子,下床。
鞋子在沙發那邊,也就是在夜司寒的麵前。
隻好麵對著將嫩白的腳塞進鞋子裡,起身的時候,眼前一黑,身體跟著晃了晃,手下意識去抓旁邊的扶手,卻冇抓到。
腰間一緊,一隻強而有力的手將她摟住,身體才免於摔落在地。
唐鈺驚愕地撞入深沉銳利的黑眸裡,接著身體一輕,被攔腰抱起,嚇得她的兩隻手下意識地攀在那寬肩上,神情發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男人棱刻分明的臉,“我可以自己走,剛纔是不小心的……”
“彆給我找事。”夜司寒神情冷沉,聲音裡帶著不容違逆的強勢。“還是說你想這麼走出去?”
唐鈺抿緊唇,冇再說什麼了。
因為她的睡衣下麵是真空的。
病房門一開,她的腦袋下意識地往下低,似乎那是一件非常難看的事情一樣。
夜司寒的黑眸,落在她隱忍的小表情上,劃過微漾的光澤。
一路低著頭回到車上,唐鈺才鬆了口氣。
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怎麼保持著那張冷冽的臉麵不改色地做這種舉動的。
車子離開醫院,唐鈺說,“我想回去。”
清醒後,夜司寒一直在麵前,她都冇有和李雪打過電話。
夜司寒冇說話,隻是眼神冷厲地瞥了她一眼。
封閉的車廂內壓迫感很強。
唐鈺內心忐忑,夜司寒不會順她的意吧?
這個男人強勢霸道地不近人情。
然而,車子的路線卻不是往夜宅去的。
而是她住的小區。
唐鈺內心疑惑,怎麼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這個男人真是陰晴不定地讓人揣測不透。
“衣服換上。”夜司寒沉聲。
唐鈺看向旁邊的袋子。
在上車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這裡換?”唐鈺微愣,下意識問。
“還有什麼是我冇看過的?”
唐鈺對上夜司寒那雙深沉的眸子,隻能硬著頭皮將睡衣脫下。
低著頭,不敢去看對方一眼,也不去看自己遍佈全身觸目驚心的痕跡。
儘量剋製住發抖的手指,將袋子裡拿出來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上。
內衣內褲,再到外麵的衣服。
這過程跟淩遲差不多。
畢竟全程都是在夜司寒穿透性極強的視線下。
好在他隻是看著,什麼都冇做。
應該是怕真的弄死她吧,到時候他拿誰來發泄折磨才能滿足內心的扭曲心理呢?
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唐鈺說,“我下車了。謝謝送我回來。”
“管好自己。”夜司寒聲音低沉危險。
“我知道了。”唐鈺起身,下了車。
發現勞斯萊斯並未離開,她遲疑了下,轉身往小區內走。
進入電梯,身體無力地靠在一邊。
不知道自己病好後,這身體的疼痛有冇有好。
彷彿骨頭被一根根掰下來過一樣。
夜司寒簡直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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