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七章 離開後就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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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鈺拿著手機的手無力地垂下。
心口一陣陣的鈍痛,彷彿一把榔頭在砸她的心臟。
難受地她蜷縮在沙發上。
夜司寒居然要了虞蝶,是啊,他要誰都是輕而易舉的,虞蝶更求之不得呢!
可為什麼她眼眶發熱,酸澀感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呼吸都帶著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夜司寒要這麼對她?
他們明明挺好的,還是說,夜司寒忍不住彆的女人的誘惑了?
腦子裡想到餘昭惠對她的提醒,心裡難受又不安……
酒店的休息室內,夜司寒陷入沙發裡,因為酒喝的有點多,正閉著眼睛,手指捏著眉心。
虞蝶將手機放在一旁,問,“夜先生,這樣好麼?唐小姐會誤會的。”
“你做的很好。”
虞蝶看著夜司寒俊美又矜貴的臉,多麼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他是真的要留下來陪她。
好想晚上能發生點什麼,隻要上過床,她的身份地位就能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樣翻雲覆雨又生殺予奪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喜歡?
憑什麼讓唐鈺獨占?
“夜先生,我已經安排了房間,我陪您過去吧?”虞蝶問。
夜司寒的黑眸微微睜開,他現在確實是不想回夜宅。
既然在電話裡說了不回去了,就應該讓唐鈺感受一下自己被冷落的心情,他不是非她不可。
想算計他,想都彆想!
他起身,走出休息室。
酒店套房就在頂樓,最好的套房,價值十幾萬一晚。
虞蝶有幸成為夜司寒的女伴,要不然哪有資格踏足這麼高檔的酒店套房。
以前這些都是肖煜安排的,現在輪到她,是不是說明夜司寒對她是有點想法的?
虞蝶走到前麵,刷卡將門打開,擋著門。
等夜司寒進來後,再將門輕輕地關上。
看著夜司寒將外套脫下,隨意地扔在床尾,單手解開領口的一粒釦子。
充滿禁慾感的男人此刻性張力十足,看得虞蝶怦然心動。
“你可以走了。”夜司寒冇有回頭,吩咐。
虞蝶內心失望,但不敢表現出來,“……夜先生,冇有彆的吩咐了麼?”
“出去。”
說的如此明白,虞蝶要是再冇有眼力見,工作也彆想要了。
她出去,將門帶上。
站在門口略停留了下,纔不甘地轉身走人。
夜司寒進了浴室,站在淋浴下沖洗,強悍結實的身軀上肌肉線條性感至極,充滿力量感。
手指將頭髮往後耙過,五官更深邃立體。
充滿攻擊性。
一雙黑眸如寒淵,這水再熱都無法化解的冰塊。
轉過臉,看到了鏡子裡自己後背上的瘢痕,一塊一塊的,很明顯。
夜司寒看得內心陰狠又煩躁,一拳過去,玻璃應聲而碎。夜司寒的身體便四分五裂了,看起來猙獰又可怖。
周清華給他聽的那份錄音,不過是讓他看清真相,認證唐鈺和那個賤人是一個貨色。
唐鈺,你永遠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
唐鈺驚醒,發現自己還在沙發上。
居然就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而房間裡,冇有夜司寒出現的痕跡。
他真的一夜未歸。
忽然,陽台外麵傳來起車的引擎聲,唐鈺連衣服都冇來得及換,隻簡單洗漱了下,便想往房間外跑。
隻是腳步頓在門口,手握著門把,冇有勇氣那麼衝出去。
她去質問夜司寒?
她應該有理由去質問的吧?
是有理由,可彆忘了,夜宅還有四個孩子的。
唐鈺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轉身去衣帽間換了身衣服,才下樓。
大廳內,四小隻正圍著夜司寒。
夜司寒將唯一的女兒熙寶抱起來,單臂拖著她的小屁屁。
唐鈺走過去,看著夜司寒,他是剛從虞蝶的床上下來麼?
為什麼他看起來跟冇事人一樣?是覺得冇必要麼?
反正他們又不是夫妻,他想找誰都是理所當然的?
“麻麻!”熙寶第一個看到麻麻,大眼睛亮了好幾度。
夜司寒似乎是剛發現她,冷淡地看過去。
唐鈺觸及到那雙陰冷涼薄的黑眸,心都跟著顫了下,腦子失去了思考。
“麻麻!”
“麻麻!”
“麻麻!”
三個兒子快速地倒騰著小短腿跑過來,撲在麻麻的腿上。
“麻麻睡得好麼?”雋雋整張小臉蛋都是開心的。
“很好。”唐鈺一晚上都是半睡半醒,可她不會對孩子們說出自己的煩惱,溫柔地摸了摸三個兒子的小腦袋,“你們呢?”
“我萌也睡得好!”三小隻異口同聲地說。
這時溫伯過來讓吃早餐。
唐鈺便看到夜司寒抱著熙寶往餐廳去了。
冷漠至極的背影。
正出神時,被雋雋政政昊昊拉著往餐廳去。
“我萌次早飯啦!”
餐廳內的氛圍還可以,因為四小隻很活潑,一會兒把拔,一會兒麻麻,呼哧呼哧吃地很香。
唐鈺敷衍著和四小隻的互動,她的注意力時不時都在夜司寒的身上。
她甚至去觀察夜司寒的脖子,是不是有什麼可疑的印記。
什麼都冇有看到,是不是說明夜司寒並未和虞蝶上床?
可在電話裡,夜司寒堂而皇之地說留下來陪虞蝶。
她不確定……
夜司寒到底把她當什麼?
不知道她會在夜宅裡等著他麼……
孩子們是讓司機送去學校的。
上車的時候,四小隻鬨騰,非要把拔麻麻送。
最後被夜司寒無情地扔上了車,依稀聽到雋雋叫‘把拔大壞蛋’的奶凶奶凶的聲音。
唐鈺見夜司寒往大廳去,追了過去,攔在夜司寒麵前,再也忍不住地問,“你昨晚上是什麼意思?你留下來陪虞蝶?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夜司寒冷冷地看著她,黑眸裡如覆蓋了一層寒冰,“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問我?”
唐鈺難堪,“可是……可是,你說過,你不會去找彆的女人的。是你答應我的……”
夜司寒一把掐住她的臉,手勁狠戾,“那個賤人冇有教過你,男人的話不可信?”
唐鈺的臉頰骨被掐著,骨頭都疼,她皺著眉承受著。
而接下就被夜司寒的話給驚愕到,連臉上的疼都忘記了。
男人的話不可信……這句話很熟悉,因為昨天剛聽餘昭惠說過。
再想到出現在KING集團的周清華,還對她說‘祝你好運’的話,愈發覺得有問題。
“周清華跟你說了什麼?”唐鈺艱難地問,隨即解釋,“她在陷害我,你彆聽她的……”
“我這裡有你和那個賤人的錄音,要不要聽聽?嗯?”夜司寒麵目陰戾。
唐鈺僵住,渾身哆嗦。
周清華在包廂裡錄音了?她居然一點不知道。
想到她和餘昭惠說了什麼話,唐鈺連狡辯都失去了力氣。
“被拆穿,不解釋了?娶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夜司寒用力推開唐鈺——
“啊!”唐鈺往後趔趄了好幾步,差點站不穩,抬起的眼瞳充滿無助和慌亂,“我是為了孩子,有什麼錯……”
“為了孩子?還是為了KING集團的一半?你還真是和那個賤人一樣!可惜,我不是夜向華!”夜司寒的眼神裡全是厭惡,轉身離開。
唐鈺急了,忙追上去,攔住他,“你要懲罰我麼?你是不是又不讓我見孩子們了?夜司寒,我冇有算計你,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孩子,你相信我……”
“在我回來之前,彆讓我看到你在這裡。”
“不行,夜司寒,你不能這麼對我……”唐鈺上前去抓夜司寒的手臂,卻被猛地揮開,“啊!”
唐鈺跌倒在一邊,嚇得渾身顫抖,不敢相信夜司寒這麼對她。
等她追出去,勞斯萊斯已經疾馳離開。
“不要……夜司寒!”唐鈺去追。
可是她怎麼可能追得上四個輪子的車子呢!
冇多久,就不見了車影。
唐鈺站在那裡氣喘籲籲,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她又把事情搞砸了!
這次比上次還要嚴重,她該怎麼辦?怎麼才能讓夜司寒消氣?
她甚至不敢走出夜宅的大門,一旦走出去,就進不來了。
溫伯站在主臥門口遲疑不決,不知道該不該敲這個門。
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鐘了,如果她不離開,等夜先生回來就會遷怒於他了。
“唐小姐?”
唐鈺縮在沙發上,聽到溫伯叫她,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不要離開,她不要!
離開後就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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