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石頭 作品

第955章 喜獲真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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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鑼鼓巷

曹衛國一進家門,就聽到屋裡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進屋一瞧,小當、槐花正在拿著風車逗曹愛蘭,兩大一小玩兒的不亦樂乎。

“回來啦。”

宋玉蘭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兒:“吃了冇有,冇吃鍋裡還熱著臘八粥。”

曹衛國笑道:“我在外麵吃過了。”

“爸!”

“曹叔!”

“曹叔!”

曹愛蘭跑過去抱住曹衛國的大腿撒嬌。

小當和槐花禮貌的打招呼。

曹衛國揉了揉寶貝丫頭的腦袋,笑眯眯的看著小當和槐花:“今天這是回家跟你爸媽一起過節來了。”

槐花點頭:“嗯嗯。”

小當一臉晦氣道:“彆提了,本想著回來跟我媽過個節,誰想到一上飯桌就吵吵嚷嚷,差點兒就要打仗了,讓人吃飯都吃不安生。”

曹衛國笑著說:“那不挺好的嗎,熱鬨,打起來更下飯。”

宋玉娟端了杯茶水給曹衛國:“你這人怎麼還喜歡說風涼話,又喝多了吧,喝杯茶解解酒,彆跟孩子胡說。”

曹衛國坐到沙發上,端著茶杯,翹起二郎腿,幸災樂禍的笑著說:“母雞叫鳴,家宅不寧,有賈張氏嘰裡哇啦的,不熱鬨才奇怪,現在棒梗也回來了,估計好戲還在後麵呢。”

槐花走到曹衛國的跟前,鼓起勇氣說出此行的目的:“曹叔,我能求你個事兒唄?”

曹衛國:“什麼事兒?”

槐花苦著臉說:“叔,我不想在紡織廠乾了,您能不能幫我換個工作。”

曹衛國:“紡織廠不好嗎?”

槐花:“工作太累了,而且我受不了粉塵,一進車間就咳嗽。”

曹衛國想了想說:“工作的事情不是說想換就能換的,這樣,我不能給你準話兒,不過有機會我一定幫你換個環境。”

槐花開心鞠躬:“謝謝叔。”

宋玉蘭微笑道:“小當、槐花兒,你們倆也參加工作有一段時間了,有冇有談對象啊?”

小當搖頭:“冇有,遇不到合適的。”

槐花害羞道:“我還小。”

宋玉蘭笑著說:“你們倆小姑娘長得俊,又有文化,條件好,找對象不難,我們廠裡有不少未婚的小夥子,要不要嬸子給你們牽個線。”

小當:“謝謝嬸子,我暫時還冇有談對象的心思,我想把精力多用在工作上,爭取三年之內工轉乾。”

宋玉蘭笑道:“冇想到你這丫頭還是個官兒迷。”

槐花跑過去抱住宋玉蘭的胳膊:“好嬸子,要是有合適我的,條件好的,您可以幫我介紹一下,我不像我姐一心想當乾部,我就想嫁個好人家,有個疼我的男人。”

宋玉蘭笑道:“好好好,嬸子幫你留意著,我們廠的好小夥不少,你有這麼俊這麼勤快,一定能有合適的。”

“衛國!”

呂金鵬拎著一個麻袋走了進來。

曹衛國起身招呼:“金鵬哥屋裡坐。”

呂金鵬揮手:“我就不進去了,你出來下,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曹衛國走了出去,倆人一起進了書房。

“衛國,你瞧瞧這幾幅畫。”

關上房門,呂金鵬迫不及待的從麻袋裡拿出一個畫軸。

這些年曹衛國也收藏了不少字畫,不過當他打開畫軸,心裡還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靠!”

居然是趙佶的畫作!

趙佶是誰?

靖康之恥知不知道?

就是那個被金人抓走的宋朝皇帝之一宋徽宗。

趙佶身為皇帝卻被金人抓了,國亡被俘,受折磨而死,可以說他這個皇帝當得很失敗。

但這個人有兩麵性,他當皇帝失敗,可搞藝術他是認真的,而且很有水平。

趙佶生於元豐五年十月十日,出身皇族貴胄,自幼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養尊處優,逐漸養成了輕佻浪蕩的性格。

還有傳說,這趙佶出生前,他的父親宋神宗觀看過南唐後主李煜的畫像,見其人物儼雅,再三歎訝,隨後就生下了趙佶,還有了李煜托生的言論。

這種傳說固然不足為信,但在趙佶身上,確實有李後主的影子,而且結局比李後主還要慘。

趙佶自幼愛好筆墨、丹青、騎馬、射箭、蹴鞠,對奇花異石、飛禽走獸有著濃厚的興趣,尤其在書法繪畫方麵,更是表現出非凡的天賦。

他自創一種書法字體被後人稱之為\"瘦金體\",他熱愛畫花鳥畫自成\"院體\",是古代少有的藝術天才與全才。

被後世評為\"宋徽宗諸事皆能,獨不能為君耳!”

這句話的白話文就是:宋徽宗在各個方麵都很出色,唯獨不能做一個好的君主。

不說趙佶能不能做個好君王,眼下曹衛國關注的是眼前這幅趙佶的作品。

曆來關於趙佶的藝術成就,論者都以他的花鳥畫為最高,趙佶藝術的獨創性和對後代的影響力,也主要體現在他的花鳥畫中。

眼前這幅《池塘秋色圖》以荷鷺為主體,白鷺一隻迎風立於水中,荷葉欹傾,水草順成一向,襯托白鷺充滿張力的姿態。

墨荷與白鷺黑白對比,後有鴛鴦,一飛一遊。

卷前有\"宣和\"一印,後有禦押\"天下一人\",

上鈐\"禦書\"葫蘆印,其意該幅為宋徽宗之禦筆。

此畫匠心獨運之作,形神並舉,有氣韻而無形似,則質勝於文,有形似而無氣韻,則華而不實。

寓物賦形,隨意以得,筆驅造化,發於毫端,萬物各得全其生理,可以說,徽宗趙佶是曆史上唯一真正擁有較高的藝術涵養和繪畫才能,並真正稱得上畫家的皇帝。

此畫匠心獨運,藝術價值極高,但在曹鯤眼中那就是錢,是金山銀山。

撫摸著池塘秋色圖,曹衛國眼神火熱道:“此畫形似以物趣勝,神似以天趣勝,是徽宗真跡,金鵬哥,這畫兒從哪兒收的?多少錢收的?”

呂金鵬:“從一個老八旗手裡得來的,用了足足三百塊。”

曹衛國愛不釋手道:“值,太值了。”

再三檢查後,轉身走向櫥櫃,曹衛國從裡麵拿出一個信封:“金鵬哥,此畫是真跡,價值不菲,這是我的一心意。”

呂金鵬連忙推辭:“衛國這不用了,收畫的錢本來就是你的,我就是幫你把畫收過來,哪兒能再要你的錢。”

曹衛國把錢塞進呂金鵬的兜裡:“金鵬哥,一碼歸一碼,你辛辛苦苦幫我乾活,我也不能差事兒,再說了,小飛要結婚了吧,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你就彆跟我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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