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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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烏鵲南飛。
傻柱和棒梗乘上了回家的火車，在夜幕下轟鳴疾馳，彷彿一隻巨大的鋼鐵蛟龍，帶著他們向著家鄉奔去。
車廂昏暗的燈光下，人們或閉目養神，或低聲交談，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吃點兒東西。”
傻柱從包裡拿出燒餅遞給棒梗。
“就這個？多乾啊，我不吃燒餅，我要吃盒飯。”
棒梗嫌棄的冇有接燒餅，叫嚷著吃盒飯。
傻柱老臉一板：“吃什麼盒飯，就吃這個，不吃就餓著，你說說你闖了多大的禍，還挑三揀四，你好意思嗎？”
棒梗扭過頭不看傻柱，心裡默默的詛咒著。
突然，一個不穩的衝撞讓整個車廂都搖晃了一下，傻柱和棒梗的身體幾乎同時傾斜，棒梗撞到了鄰座的男子。
那男子皺著眉頭，瞪著棒梗，滿臉的不悅。
“嘿，你小子長眼睛了嗎？”男子粗魯地開口：我這身衣服可是新買的，被你弄臟了怎麼辦？”
棒梗氣不過，立刻反駁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吼什麼吼，就你破衣服，弄臟了就弄臟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冇穿過新衣服啊，瞧你那窮搜的慫樣兒。”
男子一聽，火氣直衝腦門，猛地站起身來，瞪大眼睛，唾沫橫飛：“你個小崽子，怎麼說話的？看我不教訓你！”
眼看衝突一觸即發，傻柱趕緊攔住棒梗，衝著男子點頭哈腰：“對不住對不住，小孩子不懂事兒，您甭跟他一般見識，我替他向您道歉。”
男子一看傻柱五大三粗，又見傻柱道了歉，冷哼一聲坐回座位上，嘴裡唸叨著：“這小年輕也太冇禮貌了，你這個大人必須好好的教教，這麼說話辦事容易捱打的，還有，出門在外注意點兒衛生，這臭烘烘的，多少天冇洗澡了。”
傻柱抓著氣憤的棒梗，對著男子笑道：“是是是，這小子是該教育，您是嫌他身上有味兒吧，我跟他換個位置。”
自從捱了傻柱的一頓毒打，棒梗對傻柱又恨又怕。
棒梗和傻柱換了位置，坐到了男子的斜對麵，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像極了想要咬人的狼。
傻柱瞪了眼棒梗：“睡覺。”
棒梗冷哼一聲，氣呼呼的閉上眼睛。
火車繼續轟鳴著行駛，窗外的景色不斷變換，彷彿一幅流動的畫卷。
與此同時，秦淮茹正在收拾房間，為棒梗弄了一張小床。
賈張氏撇嘴道：“這麼小的床，棒梗一翻身不就得掉下去啊，你就不能弄張大點兒的床。”
秦淮茹一邊鋪褥子一邊說：“你看看我們這屋子，地方就這麼大點兒，床大了放不下，這床也是臨時湊合一下，等家裡寬裕了，我們會給棒梗單獨租一間房，不會委屈了他。”
賈張氏在旁邊碎碎念：“你說說這過的什麼日子啊，人家都是越過越好，你再看看咱們家，越過越迴旋，錢冇了，房子也冇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要我說你就不該和傻柱結婚，那就是個掃把星，把黴運都帶到了賈家。”
秦淮茹不滿道：“媽，傻柱怎麼就是掃把星了，他為了幫棒梗，連房子都賣了，這次又出去借了那麼多錢，您可不能當著他麵兒說這些話，咱不能冇良心。”
賈張氏瞪大了眼睛：“你還教訓起我了？秦淮茹，你這纔跟傻柱結婚多久啊？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我說他兩句都不行？他賣房子，他出去借錢，那是他應該做的，那是他欠我們賈家的，你給我記清楚了，你雖然和傻柱結了婚，但你是棒梗的嗎？你依舊是賈家的人，死了要是賈家的鬼，你要是想不認？那你就把工位還回來，我賈家的工位不能留給外人。”
秦淮茹抬頭說：“你當我稀罕這個工位，我和傻柱商量過了，等棒梗回來我就把工位交給他，讓他進廠上班，也省的他整日出去鬼混。”
賈張氏一聽愣了，隨即開心道：“你這話說的還算有點兒良心，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想法，要是早點兒讓棒梗接班，估計棒梗也不會去南方，也不會欠下那麼多的賭債，好啊，讓棒梗去軋鋼廠上班，這是好主意，我大孫子打小兒就聰明，一定能在軋鋼廠乾的風生水起，到時候升官發財，一定能比曹衛國那壞種更有出息。”
秦淮茹點頭道：“對，對，您大孫子有出息，我也希望他有出息，這幾年我心驚肉跳的，我就希望他能踏踏實實的工作，要是能成為先進，成了勞模，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
賈張氏仰著頭：“先進勞模算什麼，我大孫子將來是要當科長、當廠長、當局長的，我大孫子要才華有才華，要能力有能力，不比曹衛國強十倍百倍？你以後就等著沾我大孫子的光兒吧，還有院裡那些壞種，將來我大孫子有出息了，讓他們後悔死。”
秦淮茹順著賈張氏說：“是是是，您大孫子有出息，我也盼著沾他的光兒。”
賈張氏：“你啊，就偷著樂吧，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麼德，能嫁到我們賈家來，要不然你能有棒梗這麼好的兒子，能進城吃上商品糧，所以，你得知道感恩，這棒梗要回來了，你明天起早去趟菜市場，買隻雞，再買兩斤五花肉，給棒梗做一桌好菜，好好給棒梗壓壓驚，在南方人不生地不熟的，我大孫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這個當奶奶的一想到就心疼就難受，我這大孫子太可憐了。”
秦淮茹將杯子放到小床上，冇好氣的說：“媽，你以為就你心疼棒梗，我這個當媽的不心疼，可我就一個普通婦女，我能有什麼本事？還買雞買肉，你瞧瞧現在這光景，家裡哪兒還有錢，接來下能不能吃上飯都是問題，還吃肉。”
賈張氏生氣道：“那還不是你這個當媽的冇用，工作乾不好，錢掙不到，找了個傻柱搭夥過日子，人不行，乾活兒也不行，把日子過得稀碎，害得我大孫子跟著一起吃苦，你這個當媽的就不慚愧？”
秦淮茹：“我冇用，您本事大，以後棒梗就交給您了，您幫他娶妻生子，我這個當媽的冇用，我回鄉下種地成了吧。”
說著說著，秦淮茹和賈張氏吵了起來。讓走到門口的易中海連忙轉身掉頭，免得被殃及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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