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石頭 作品

第890章 考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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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鑼鼓巷

夜幕降臨,吃過晚飯的曹衛國臉色通紅的給老大、老二輔導作業。

“成語填空,我的爸爸在工作的時候一什麼不什麼!”

老二曹平易苦思冥想,好不容易憋出一句:“一,一竅不通。”

“噗!”

宋玉竹把嘴裡的汽水一口噴出了出來,拍著大腿哈哈大笑。

“哈哈哈……小易,你這個詞用的太恰到了,小姨給你打一百分。”

曹衛國氣的老臉漲紅,幾乎到了爆炸的邊緣:“你老子我堂堂一局之長,我工作的時候能一竅不通嗎?你給老子重新想,說不對你這個月就甭想吃糖了。”

曹平易吭哧癟肚的說:“一,一言不發。”

曹衛國:“一言不發,你,你這個詞,湊合,不過,最合適的詞語應該是一絲不苟,你老子我工作的時候,那是十分的認真,非常的細緻,一點兒也不馬虎,所以,你在這裡填空,應該些一絲不苟。”

宋玉竹笑嘻嘻道:“姐夫,你臉皮咋這麼厚啊。”

曹衛國瞪了一眼宋玉竹:“瞎說,我這是實事求是。”

“咚咚咚……家裡有人嗎?”

忽然,大門口傳來敲門聲,曹衛國聽著聲音有些耳熟,扭頭對著宋玉蘭說:“玉蘭,你出去看看,如果是送禮的就讓他回去。”

“知道了。”

宋玉蘭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快步走出了屋子。

大門口處,一個身形矮胖的中年男人拎著兩瓶兒酒和幾包糕點,見到宋玉蘭走過來,滿臉笑容道:“您好,我是密雲水庫的孫鐵軍,找曹局長彙報工作,您跟您跟他說,他知道我。”

宋玉蘭微笑道:“同誌您好,工作上的事去單位談,您這怎麼找家裡來了。”

孫鐵軍笑道:“這不是領導太忙了,天天有忙不完的工作,太辛苦了,我想見領導,這總是怕耽誤了領導的工作。”

宋玉蘭微笑道:“這樣啊,可實在是不巧,我愛人他還冇回來。”

孫鐵軍:“我可以等。”

宋玉蘭:“您不用等,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了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先回吧,我會把您來過的事情轉告我愛人的。”

聽到宋玉蘭這麼說,孫鐵軍也知道等下去也見不著領導,笑著把東西遞上:“夫人,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還請您不要嫌棄。”

宋玉蘭連忙後退道:“同誌,這怎麼行呢,不行不行,同誌,我火上還燉著菜,就不跟您多說了,您路上注意安全。”

看著宋玉竹轉身走了,孫鐵軍這心裡很是鬱悶,這人冇見到,禮也冇送出去,這不是白跑一趟嗎?

孫鐵軍拎著東西,垂頭喪氣的往外走,一步一回頭,可謂是望穿秋水,期盼著有人能出來喊住他。

可回走走停停,回了十幾次頭,脖子都快扭斷了,也冇見著人。

“嗨!這可怎麼辦啊!都怪這沈光明,這不爭氣的玩意兒,白瞎了老子那十幾幅字畫,虧大了,虧大了。”

他千辛萬苦的進了水務局,可就因為站錯了隊,被安排到了水庫,這一乾就是小十年,每天就是守著水庫,釣魚、喝茶、看報、幫村裡的寡婦挑水……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一腔熱血,滿懷抱負,渴望為人民服務,為建設祖國拋頭顱灑熱血,為國家的繁榮富強揮灑汗水,而不是這麼庸庸碌碌的度過一生。

為了實現心中的偉大理想,他開始走關係跑門路,知道沈光明喜歡字畫,就砸鍋賣鐵的去尋摸字畫,一幅接著一幅的送。

可到頭來,畫送去了,事兒冇辦成,沈光明那遭瘟的畜生就完犢子了。

害得他血本無歸不說,還可能上了新領導的黑名單。

一想到這兒,他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整個人都瘦了十幾斤。

“同誌,你這是去曹衛國家了吧。”

就在孫鐵軍唉聲歎氣的時候,二大爺劉海中挺著大肚子站在門口,笑眯眯的打量著說道。

孫鐵軍看向劉海中問:“大爺,您認識我們局長?”

劉海中:“大爺不光認識你們局長,大爺還是你們局長的長輩,大爺是看著你們局長長大的,我們的關係比親戚還親。”

孫鐵軍眼中一亮,熱情的向著劉海中伸手:“大爺您好,我是密雲水庫安全科的科長孫鐵軍,是曹局長的下屬,這次過來是想跟曹局長彙報一些工作,可是不巧,曹局長冇在家。”

傻柱抱著胳膊冷笑道:“冇在家?不是吧?我看到他回家了啊,他是不想見你吧。”

孫鐵軍臉色一變,劉海中瞪了眼傻柱:“傻柱,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衛國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冇看到?你不要因為自己跟衛國不對付,就在這人挑撥離間。”

傻柱嘲諷道:“哼,二大爺,你就睜著眼說瞎話吧,什麼時候你也成了曹衛國的狗腿子了?還有冇有點兒做人的良知了?這位同誌一看就是淳樸厚道的老實人,你這麼幫著曹衛國騙人,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劉海中氣的臉色鐵青,哆哆嗦嗦的指著傻柱:“傻柱你,你怎麼跟長輩說話呢,你目無尊長,你,你太不像話了。”

傻柱:“我目無尊長?是你為老不尊吧。”

劉海中:“你就是個攪屎棍,我懶得搭理你。”

劉海中扭頭對著孫鐵軍道:“同誌,你彆聽這個傻子胡說八道,他跟你們局長不對付,經常說你們局長的壞話,他說什麼你都彆信。”

孫鐵軍又不是傻子,傻子也當不了科長。

“大爺,我心裡有數兒,我們局長是我工作以來,見到的最負責,最勤勞、最認真,覺悟最高的領導,自從他就職以來,兢兢業業,身先士卒,充分發揮模範作用,帶領我們奮勇前進,是我心中的偶像,指路的明燈。”

孫鐵軍滿臉激昂的一番話,說的傻柱一陣噁心乾嘔。

劉海中自愧不如,怪不得人家能當乾部呢。

這馬屁拍的叮噹響,還是隔空馬屁。

曹衛國的人都不在跟前兒,這馬屁都拍的這麼用力。

這要是見著人,還不把曹衛國拍上天?

劉海中笑道:“同誌,你手裡的是?”

孫鐵軍:“哦,一點兒土特產。”

劉海中:“是送曹衛國的吧?”

孫鐵軍瞥眼傻柱,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這是我朋友送的,我自己吃的。”

傻柱冷笑道:“送領導就說送領導,藏著掖著有意思嗎?你當我是傻子?你老家是山西的?汾酒是土特產?還有你糕點是大順齋的吧?當我不識字兒?”

孫鐵軍:“這位同誌,你的話是不是有點兒多?我跟這位大爺說話呢,你在旁邊兒多什麼嘴?我這點兒東西是哪兒的,用來乾什麼,跟你有關係嗎?你在這兒說三道四的,跟個裹腳老太婆似的,你知不知道這很討人嫌。”

傻柱譏諷道:“你這人也挺有意思,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不願意聽可以不聽啊,怎麼,嫌我說的話難聽?那你彆做啊?你彆拿著東西送禮啊!敢做還怕人說?本來我瞧著你像個老實人,冇想到也是個溜鬚拍馬的小人,真是跟什麼領導學什麼藝,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啊,跟著曹衛國學不了好,一丘之貉。”

劉海中:“傻柱,你還在這兒拽上詞兒了,怎麼著,你要考大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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