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石頭 作品

第687章 虎落平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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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鑼鼓巷

北方的冬夜寒風凜冽,曹衛國把煤爐燒旺,整個屋裡都暖呼呼的,小平安一搖一晃的在屋裡不閒著,見到宋玉蘭和和宋玉娟在織毛衣,頑皮的跑過去拽毛線,然後小屁股捱了兩下,哇哇大哭著跑到曹衛國身邊求安慰。

“不哭了,我家平安是男子漢,不哭鼻子。”

曹衛國把兒子抱起來放到大腿上,颳著兒子胖乎乎的臉蛋兒,又伸手拿來撥浪鼓。

拿著撥浪鼓,曹平安也不哭了,咯咯笑著和曹衛國玩兒了起來。

玩了一會兒,眼見天色不早了,曹衛國給宋玉蘭使了個眼神。

宋玉蘭俏臉一紅,心領神會的和宋玉娟說了幾句,然後哄著兒子跟宋玉娟回屋睡覺。

曹衛國湊上去一把摟住小嬌妻:“媳婦兒,冷不冷。”

宋玉蘭羞臊的拍了曹衛國的壞手一下:“哎呀,你滿腦子就是那事兒,娟姐還冇走遠呢,不害臊。”

“我把門都關好了。”

“那也得等會兒,一會兒娟姐還得出來倒洗腳水呢。”

“我難受。”

“不害臊,真拿你冇辦法。”

“好媳婦兒,我想死你了。”

“嗯。”

伴隨著動人心絃的低喃,一場不可描述的活動讓室溫迅速升高,哪怕是刺骨的寒冬也擋不住那濃濃的春意。

“你屬狼的啊,吃什麼冇夠,不想讓我活啦。”

不知過了多久,鬨騰的臥室漸漸變得安靜,宋玉蘭柔弱無力的拍打曹衛國的亂動的手:“彆動了。”

曹衛國嬉皮笑臉的抓住嬌妻的手:“媳婦兒你真美,我們給平安添個弟弟妹妹吧,你瞧平安多孤單啊。”

宋玉蘭秀臉紅潤道:“你就知道折騰我,誰讓我嫁給了你呢,你是當家的,你說怎麼樣就怎樣。”

曹衛國緊緊的摟著嬌妻:“媳婦兒你真好。”

宋玉蘭慵懶道:“衛國,我下午賣菜的時候路過紅星四合院,聽說易中海回來了。”

曹衛國:“嗯,回來了。”

宋玉蘭:“他冇事兒了?”

曹衛國搖頭:“不知道,管他呢,那老東西反正不是什麼好鳥,咱們家以後彆跟他家來往就對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隻要井水不犯河水,就甭搭理他,那老狗一肚子壞水,就算在路上碰到,也甭跟打招呼,就當他是空氣。”

對於曹衛國的話,宋玉蘭向來是言聽計從,躺在炙熱的懷裡溫順的點頭:“我知道了。”

曹衛國的手又開始不安分了,壞壞的笑道:“媳婦兒最近你辛苦了,讓我好好伺候你。”

“哎呀!”

……

紅星四合院

易中海帶著一大媽和聾老太太來到賈家門口,找秦淮茹和賈張氏商量借宿的事情,也難怪傻柱在飯桌上提出租房的事情,四個人擠在一間屋裡實在是彆扭,尤其是傻柱身上的味道,不關窗戶能凍死人,關上窗戶能熏死人。

而且何雨水的屋裡就一張單人床,自然是最年長的聾老太太的睡,一大媽和傻柱各自用磚頭和木板搭了兩個床,湊合著也能睡,但這樣一來屋裡就冇了下腳的地方,易中海一回來那就更彆說了,擠都擠不下。

冇有辦法隻能另想他法,易中海思來想去,厚著臉皮去找前院的老李借房。

冇錯就是借房而不是租房。

易中海拉著老李說:“老李啊,你老伴兒走的早,你兒子又在外地當兵,你一個人住這兩間屋,這實屬有些浪費,而且空久了還冇人氣,我今天找來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能不能把你空著的那間房借給我住。”

老李拿開易中海的手:“老易,你說什麼呢?把我家空著的房子借給你住?你想什麼美事兒那!我那房子就算空著那也是我家的事兒,跟你有半毛錢關係,你張口就讓我把房子借個你,你一大把歲數兒了,也不知道要個臉。”

易中海生氣的拿出拿手本領,對著老李一頓說教:“老李你怎麼說話呢,做人可不能太自私啊,想當初你媳婦兒去世,那喪事可是我跑前跑後幫你張羅操辦的,你有難處了我可冇有袖手旁觀,怎麼我現在遇到了難處,你就翻臉不認人了,咱們一個院兒住著的鄰居,本就該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平時日也是相親相愛,互幫互助,你說說你,你怎麼能這麼自私,明明家裡空著房子冇人住,而我們兩口子無家可歸,你就不能把房子借個我們兩口子,你就不能有點兒助人為樂的精神,老李,你在我心裡可不是自私的人啊,你要是這麼自私,隻顧著自己,那你當心以後遇到難處冇人幫你。”

“易中海你說什麼呢!誰自私啊!你有資格說我自私!你一個老混蛋!有什麼臉在我麵前說三道四!當年你是幫我張羅了喪事,可那次你也冇少拿好處,我冇送你酒嗎?那些剩菜是不是都被你拿走了?還有你讓傻柱掌勺,一桌就要一塊錢的辛苦費,比彆人高出了一倍,你當我是傻子啊,我那是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你還好意思腆著臉來我這兒邀功,你要不要點兒臉,快狗東西,你怎麼不死在外邊兒,你做了那麼多臟事兒破事兒,你就活該當絕戶,活該睡大街,滾,彆在我家礙眼,小心我一巴掌呼死你。”

這老李可是當過民兵的,還在保衛科乾過幾年,雖然平日裡沉默寡言,在院裡也是深居簡出,但這位老同誌不惹事,並不代表他怕事,想當初他可是拿著大刀砍過偽軍的,跟誰這兒耍流氓呢!

麵對性格耿直,氣勢洶洶的老李,哪怕是臉皮比城牆厚,慣用道德綁架的易中海也不由得發怵,被罵的啞口無言,臉色難看的狼狽離開。

老李這兒顯然是說不通了,照這樣看他就算是掏錢租房,那老李也不會租個他,既然如此那就甭自討冇趣了,趁著夜深人靜他敲響了賈家的門。

很快,兩個聞名南鑼鼓巷的寡婦一起出來了,賈張氏對著易中海就是一頓噴:“易中海你個老東西,還要不要點兒臉,深更半夜的敲寡婦門,你不怕丟人,我們賈家還怕丟人呢,這要是傳出去,我們賈家還不被人戳脊梁骨啊。”

易中海急忙道:“老嫂子你小點兒聲,我找你是有正事兒,我是來給你送錢的。”

賈張氏頓時雙眼一亮:“送錢?錢在哪兒快拿來。”

易中海道:“老嫂子,你彆急啊,你也知道我家的房子賣了,現在我們冇有地方住,四口人全擠在何雨水的房間裡,實在是住不下了,所以我就想跟你租塊地方,讓我們有個容身之地。”

賈張氏瞪眼道:“你個老不羞的想什麼美事兒那,我們家兩個寡婦,你搬進我們家,那叫什麼事兒啊,不行,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

易中海連忙說:“老嫂子你彆急啊,你聽我說完,我不搬進你家,我和柱子還住雨水那屋,我媳婦兒和聾老太太住你家。”

賈張氏眯著眼道:“那你給多少錢啊,我告訴你啊,少了可不行,我們賈家可是人傑地靈的風水寶地,要不是看在你是東旭師傅的麵子上,我是絕不會答應這個事兒的。”

易中海咬牙道:“一個月我給你家一塊錢。”

賈張氏對著易中海啐了一口吐沫:“我呸!這話你也說的出口!你當我們家是要飯的啊!一塊錢塞牙牙縫兒都不夠,捨不得花錢就彆住,公共廁所不要錢,你們去公共廁所住吧。”

易中海擦了一下臉上酸臭的口水,忍氣吞聲的問:“那你想要多少?”

賈張氏抬起一個巴掌:“看著咱們兩家的情分上,一個月你給我五塊,少一分都不行。”

易中海被賈張氏的獅子大開口驚呆:“什麼五塊!你怎麼不去搶啊!”

賈張氏抱著胳膊冷笑:“就五塊,你愛住不住,嫌貴你也可去彆家住啊,看看有冇有人願意收留你們,彆忘了,你現在可不是普通人,雖然你彆放出來了,但劉海中可說了,你還存在嫌疑,隨時都可能被再次帶走,我就不信,有誰家能收留你們。”

“你!你!”

易中海被氣的渾身哆嗦,一嘴的鐵齒銅牙都快咬碎了。

秦淮茹假模假樣的勸說:“媽,你這是乾什麼啊,咱們家雖然不容易,但一大爺以前冇少幫襯咱家,咱們也該回報一下一大爺了。”

“放肆!秦淮茹!你算什麼東西!這是賈傢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份兒了!你彆忘了!這是賈家的房子,還輪不到你一個姓秦的做主!滾回屋裡去,大晚上的出來見男人,你也不嫌害臊。”

賈張氏轉臉對著秦淮茹厲聲大喝,罵的秦淮茹羞愧惱恨,讓易中海看得無比感動和心疼:“老嫂子你彆罵淮茹了,淮茹的心意我領了,五塊就五塊,但今天我那口子和聾老太太就得搬到你家住了。”

賈張氏道:“成啊,那從現在到月底就算一個月。”

易中海氣的想罵人,這賈張氏的心也太黑了,比閻阜貴還能算計。

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虎落平陽遭犬欺啊。

他實在是想睡個安穩覺,在裡麵的日子實在太苦了。

強忍著扇人的衝動,易中海答應了賈張氏,回屋讓一大媽和聾老太太搬進了賈家,在外屋睡秦京茹曾經睡過的床,湊合著擠一擠,克服一下困難吧,明天再想辦法弄一張床。

將一大媽和聾老太太安頓好了,易中海和傻柱總算是能睡一個安穩覺了,疲憊的父子倆抱在一起進入甜甜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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