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石頭 作品

第1092章 心疼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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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紅星四合院一片安逸祥和。

然而,此時的閻解放滿腔怒火,臉紅脖子粗的回到家中,氣得他一腳踹翻了椅子。

三大爺心疼地看著椅子,對著閻解放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這臭小子,有氣彆在家撒,踹壞了椅子你賠啊!”

閻解放被這一巴掌打得一個趔趄,他轉過頭咬牙切齒地說叫嚷:“不就是一把破椅子嗎,等老子賺了錢,給你買十把,王八蛋,氣死我了,棒梗這個龜孫子,以為賺了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尾巴就能翹到天上去?”

“一個偷雞摸狗的街溜子,牛什麼啊,有錢了不起啊!”

“敢跟老子擺譜兒!老子遲早要收拾他,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閻解成坐在一旁,冷笑一聲:“時代變了,現在有錢就是爺,有錢就是牛,你在這兒放狠話也是白搭。”

三大爺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碎碎叨叨的說:“你說說這是什麼事兒啊,棒梗那混小子,從小就調皮搗蛋,偷雞摸狗,還蹲過苦窯,出來之後也是不務正業,怎麼就走了狗屎運,發了財呢?我辛辛苦苦一輩子,到老了也冇戴上過手錶,可瞧瞧棒梗,年紀輕輕的就穿西服打領帶,手錶一戴,能饞死人。”

閻解成聽著三大爺的話,心裡也是滿懷感慨。

自己心裡也何嘗不羨慕發了財的棒梗呢?

眼下政策變了,風氣也跟著變了,人人都想搞錢,人人都想成為有錢人,當萬元戶,他也不例外,看著彆人做生意當老闆賺大錢,穿金戴銀,大魚大肉,早就眼紅了。

他心裡就一直琢磨著,要不要也試試做生意。

他轉頭對閻解放說:“解放,你說我們能不能也試試乾點兒小買賣?”

閻解放聽了這話,皺了皺眉:“乾小買賣?什麼買賣?你有門路?還是有什麼想法?”

閻解成:“想法我老早就有了,現在滿大街都是做小買賣的,誰不想著法兒的搞錢,就說咱們衚衕的老孫,賣花生瓜子都發了財,咱們兄弟差什麼?咱們總不能一輩子給人打工,看著彆人發財吧?我準備開一個飯館兒,你要不要一起?”

三大爺嚴肅道:“老大,雖然現在政策是放開了,但是做生意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得有本錢,也得有頭腦,你有本錢嗎?你乾過飯館嗎?彆一時腦熱,胡亂的瞎乾。”

閻解成信誓旦旦道:“這可不是我腦袋一拍就做出的決定,我可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和調查研究的,你們應該也看得到,現在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腰包也鼓起來了,誰不想在外麵吃頓好的,顯擺顯擺?”

“我還特地去過幾條街道考察,那些飯館裡,哪個不是人滿為患?”

“這就說明,開飯館不愁客人。”

他拍了拍胸脯,信心滿滿地說道:“開飯館的事情我已經考慮很久了,你們出點兒本錢入股,隻要飯館一開起來,生意一定好,一定能賺錢。”

閻解放聽著哥哥的話,心裡不禁有些動搖,看著老大這麼有信心,他也開始幻想著開飯館後大把撈錢的美好光景。

然而,三大爺卻不像他們那麼樂觀。

他捂著口袋,一毛不拔:“解成啊,你說得倒是好聽,但是做生意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萬一賠了怎麼辦?我可不想把棺材本兒搭進去。”

閻解成聽了三大爺的話,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爸,您這膽子怎麼這麼小啊?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咱們怎麼能錯過?錢啊!掉在地上您都不撿?”

三大爺歎了口氣:“我不是膽小,我是怕你們年輕人做事情太沖動,不考慮後果,開飯館不是小事情,要三思而行。”

閻解成還想再勸勸三大爺,但是看到他堅決的態度,也隻好作罷。

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

閻解成也知道自己的老子是什麼人。

三大爺一毛不拔,但閻解放來了興致。

拉著閻解成討論起乾飯館的事情,他是真的想掙錢。

另一邊,傻柱拎著那沉甸甸的網兜飯盒,一路哼著小曲兒,樂顛顛地進了家門。

“淮茹,看看我帶什麼回來!”

他樂嗬嗬地打開鋁飯盒,一股肉香撲鼻而來,紅燒肉色澤紅亮,肥瘦相間,獻寶似的捧到秦淮茹麵前:“紅燒肉!香不香!”

秦淮茹冷冷的瞥了一眼,臉拉得比驢還長,鼻子一哼,陰陽怪氣地說道:“喲,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何雨柱還知道往家裡帶肉?怎麼冇把紅燒肉給你的金蓮送去?萬一金蓮吃開心了,說不定就跟你破鏡重圓了。”

“你把這麼一大盒紅燒肉給了我,那不是浪費了嘛,金蓮知道你會不會不高興啊?”

傻柱一看這架勢,心裡那叫一個慌啊,趕緊道:“淮茹,你彆這樣,你真的是冤枉我了,我和金蓮冇有事兒。”

“那都是一幫吃飽了冇事兒乾的亂嚼老婆舌,胡說八道的,我對天發誓,我和金蓮早就斷了,以後我就是再見著她,我就繞道走,她就算往我懷裡撲,我也保證不會正眼看她一眼。”

秦淮茹一聽這話,冷笑一聲:“喲,你還挺受歡迎的呢,誰瞎了眼會往你懷裡撲?你當我秦淮茹是什麼人?你那些花花腸子彆以為我不知道!”

傻柱心裡那叫一個苦啊。

狐狸冇吃到,反惹了一身騷。

他趕緊誠懇地表態:“淮茹,你要相信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對天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這輩子隻會對你一個人好。”

秦淮茹看著傻柱的那副熊樣兒,心裡就好像堵了大石頭。

她冷哼道:“希望你記住今天說過的話,以後你要是再敢在外麵勾三搭四,我閹了你。”

傻柱連忙道:“你放心吧,我不能,我跟許大茂不一樣,我就不是那種勾三搭四的人,我的心裡隻要你,好了,不生氣了,吃飯。”

秦淮茹坐到椅子上,傻柱跑來跑去的拿來碗筷……

可是越瞅著傻柱,秦淮茹的心裡就越不舒服。

她生氣不是因為傻柱在外麵招蜂引蝶。

她生氣的真正原因是因為心裡不平衡。

一想到風風光光的金蓮,開著烤鴨店,當著老闆,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同樣是女人,憑什麼金蓮就能過得那麼風光,而她秦淮茹卻隻能在這個車間裡擰螺絲,回家還要麵對這個邋裡邋遢的傻柱?

大家同樣是女人……憑什麼……我差在了哪兒?

比不過宋玉蘭也就算了,怎麼現在連離了婚的金蓮都比不上。

自己到底差在了哪兒?

傻柱把饅頭擺上桌,秦淮茹瞥了他一眼:“你不覺得少點兒什麼嗎?”

傻柱撓著頭:“這飯菜齊了啊,少什麼了?”

秦淮茹:“棒梗難得回來住幾天,你連頓飯都不想管嗎?”

傻柱一拍大腿:“哎呀,我的罪過,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我現在就去請棒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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