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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魚蹲家 作品

第三章——“新啟示威風雲變,蛀蟲蠶食皮貼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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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新啟示威風雲變,蛀蟲蠶食皮貼骨”新啟元年春,成順帝黎元奇繼位,朝堂之上,田鄴田太師請病。黎元奇說道:“如今趙太保亡故,而田太師又請病,我朝重臣之位不可空缺,既然如此,就先讓田太師繼續為太師之名,田襄宜田侍郎功績顯著,拙升為禮部尚書,兼任戶部尚書,盧沅升任為刑部尚書,盧暉升任為工部尚書。”田襄宜,盧沅,盧暉等人再三叩首跪謝。下朝後,互相道賀之人圍繞在三人旁邊,道賀之聲不斷,隻有田壬突然走了過來,說道:“兄長,為何父親突然患病,我去探望,為何田和竟敢將我攔在門外,說是兄長的命令,兄長之舉,是為何意?”見到田壬一來便鋒銳逼人,田襄宜說道:“弟莫要生氣,為兄隻是顧及父親身體,父親年事已高,患病本就是正常,所以不讓人去探望,好讓父親靜養,若是弟為了此事,和為兄置氣,被父親知道了,怕是又要說我等兄弟鬩牆,生氣了。我等還是少做不利於父親養病的事情為好。”“也罷,既然父親需要靜養,那我就改日再去探望。”說完田壬便直接離去,也不對田襄宜說半分恭賀詞語。田襄宜對於田壬早就心有不快,隻是苦於一直冇有機會除去這個讓自己繼承田家的心頭大患。黎元奇剛上位時,還勤勤懇懇,但是過了數月,便暴露本性。清明前夕,黎元奇感念先祖功德,便要求工部禮部共同出力,修建一座思先台,上麵要極具奢華,擺放眾多古玩和綠木,一聽到這等旨意,為工部侍郎的田壬當即站了出來說道:“我朝素來講究節儉,如今要大興土木,搭建高台,恐怕會引天下人非議。”黎元奇一聽也麵生不快:“天下人非議?這天下是朕的天下,還是他人的天下?何人敢非議朕?田侍郎,朕念你父田老天師功高名重,更念你兄田尚書為國操勞,今日對你冒犯之舉便不追究,也罷,思先台之事,就由你來負責,若是清明之時見不到,那事就別怪朕不念舊情。”田壬本性剛正,哪受得了這番言語:“稟皇上,我朝自古便是節儉樸素,如今怎能如此,微臣得先皇教導,貫徹簡樸,此事,微臣做不了,還請皇上另請他人,準許微臣辭官。”聽到辭官,黎元奇當場大怒,“田壬,你以為你是誰?今日若不是看在田太師和姑姑麵上,我早就斬殺了你!”聽到黎元奇暴怒,田襄宜也是當即站了出來對田壬說到:“賢弟還不速速向皇上叩首謝罪?皇上如今已是震怒,莫到為此丟了性命。”就連一旁的其他臣子也在附合田襄宜,田壬見狀,說道:“爾等追名逐利之徒,隻會趨炎附勢,豈不知政興與勤而毀於怠?今日可修思先台,明年便可修其他台,如此大興土木,奢華享樂,我朝離滅亡不遠矣。”“田壬,你好大膽!”聽到田壬說忘朝,黎元奇氣的拍桌而起,麵上暴怒之色,猙獰恐怖,“大膽田壬,你以為仗了田家名望,我便不敢拿你?如此口若懸河,胡說八道,來人,將田壬拿下,關入天牢!”說完便有衛兵上前,拿住田壬,田襄宜見狀還想求情,卻看見黎元奇身邊乜總管暗使眼色,於是退了下去。下朝之後,田襄宜本想離去,卻被乜總管叫住:“田尚書,留一會。”“不知乜總管有何事教導田某?”“田尚書,稍等一會,陛下請您到後花園一敘。”說完乜元就帶著田襄宜去到了後花園,見到了黎元奇,田襄宜本想先開口,卻先聽到黎元奇說道:“姑父,今日之事,你莫非覺得我做錯了?”“哪,陛下不可能有錯。”“嗯,嗯,嗯”黎元奇聽到田襄宜言語,十分得意,他要的就是這種,他人極儘一切奉承自己的感覺,“姑父可知,今日之事是我故意為之?如今田壬已除,不知姑父何時可以掌管田家?”田襄宜聽到前半句,本以為黎元奇為了幫助自己,而聽到後半句,才明白,原來是為了逼迫自己動手,好向他投名,便說道:“既然陛下下旨,微臣不日便可辦妥。”“如此甚好,希望日後姑父帶著田家,莫要也做出田壬今日舉措,傷了侄兒的心啊。”說完黎元奇饒有趣味的看了田襄宜一眼,田襄宜當即回答道:“田家必是無條件支援陛下,有陛下纔有今日田家,襄宜自然是知曉知恩圖報之人。”說完,二人又寒暄幾句家常,便離開了。待田襄宜走後,黎元奇對乜元說道:“田襄宜好辦,如今田家還有一禍害——田恪先,此人聽說自小跟從田鄴,更是有我師孔芝的弟弟孔昶教導,幼時我常聽我師提起,言說孔昶此人學識智謀都在我師之上,但是追求平靜,不願做官,隻收自己鍾意的弟子,培養弟子必是人中龍鳳,田恪先得他自幼教導,日後怕不是會成為禍害。”“既然如此,不如...”說著,乜元做手割喉狀。“不可,如今正是使用田襄宜的好時候,若是殺了田恪先,先不說田襄宜還能不能在我們掌控之中,更不知道黎茹會不會發出什瘋,別忘記了,黎茹兄長,我的叔叔,梁柱王,如今雖然仍在外追擊叛賊,但是日後得勝回朝,若是黎茹告狀,我也不好過啊。”“既然這樣,那請陛下教導,應該如何做?”“給個簡單的教訓吧,讓他長長記性。”過了半月,清明時節,思先台在盧沅等人督造下照常完工,站在台上,眾臣處於台下,黎元奇心中更是歡喜,自己費儘心機,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權柄,如今天下都在手,真是愉悅至極。清明雨後,田府傳出訊息,田鄴患病後本想靜養,聽聞田壬之事當即口吐鮮血而病倒,哭撐半月後,仙逝離去,田家有田襄宜接手成為田府主人。在天牢內的田壬,聽到了田和帶來的訊息,更是以為是因為自己才導致父親病情加重,心中悲痛萬分,悲泣涕淚,田壬便在牢內,對著田府的位置磕了數個頭,隻見田和拿出飯菜,安慰田壬,田壬悲泣,無心吃食,就讓田和放下東西,而後離去,等到晚上,田壬哭泣一天,才覺肚餓,拿起田壬留下的飯菜,剛吃數口,就昏倒在地,第二天天牢中派人告知田家:田壬在天牢內因為思念田老爺過度,不知不喝,悲泣過度,已於昨夜追隨田老爺而離去。田襄宜一聽,頓時淚如雨下,掩麵哭泣,一直大喊“賢弟,賢弟。”眾人見他如此,也不好上前安慰,隻好離開,等眾人離開時候,田襄宜突然對田和開口道:“田和,你不愧為我田府管家,做事就是牢靠。”隻見田襄宜剛纔雖然哭了半天,然而此時臉上卻是一點淚痕冇有。田和回道:“多謝主子誇獎,小人日後必為了田家更加儘心儘力。”門外本想來稟報事情的田同,卻不小心聽到二人言語,頓覺背後直冒冷汗,又想起來之前自己去追查,查到當日那對所謂蜀地夫妻,出自熊家村姓齊夫婦,便極有可能是自己父母,但是父母又為何會千來到京城呢?莫非是受人蠱惑,前來京城,被人設計?田同原本在思索,這時,田同更加心中暗想:果然這些深宅府邸個個不是好人,看來還是要逃出此地,才能施展我心中抱負。端午時節,雖然田鄴和田壬二人相繼離去,但是經過數月,田家也是正常運作,好似二人並不曾在田家生活過一樣。端午這天,田家上下都很歡喜,因為今日是自家公子,田恪先二十歲成人禮,府上一片張燈結綵,就連孔師,今日也為田恪先送上了禮物。而主角田恪先,今日早早便換上了華服,戴起了發冠,這時門外偷偷探出了一個腦袋,原來是風十三,風十三看著這位從自己進府,就一直和自己玩耍的少爺,今日打扮仔細,隻見少爺:梳起發冠,一身華服甚是華麗,上半著白色內襯,外麵紫色花袍,上繡祥瑞牡丹,臉上劍眉星目,一雙丹鳳眼兒尤為俊俏,挺拔的鼻梁好似讓整張臉有了山峰,立體而又標誌,可謂是相得益彰,五指修長,身長八尺,一站起來,比風十三高了整整一個頭,看著昔日這個和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少爺如此生的俊俏,風十三反而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這時,田襄宜來到房內,讓田恪先出去麵見客人,今日來客眾多,連太傅孔芝也來了,坐在孔師孔昶身邊,成人禮剛要舉行,這時候聽見門外喧鬨,原來是當今聖上和乜元也到來了,看見黎元奇走了進來,眾人便要施禮,隻聽到黎元奇擺擺手道:“今日是為吾弟恪先成人禮而來,眾人不必多禮。”然後自行在堂正中,舊日田鄴位上,坐下了。待得禮過,眾人宴飲,宴飲幾刻後,突然盧沅大喊:“不好,我的傳家玉佩不見了。”眾人大驚,今日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甚至連皇上都在,居然發生偷盜事件,而田襄宜臉上更是掛不住,黎茹也心生不安。這時候黎元奇發話了:“今日乃是恪先弟成人冠禮,怎能發生這種事情,莫不是盧尚書酒喝多了誤言?”一聽到這話,盧沅當即說道:“啟稟皇上,這玉佩是微臣傳家寶玉,微臣素來戴在身上,每次出行前都要檢查,今日出門之前檢查尚在,宴飲片刻,微臣想起,卻尋不見玉佩蹤影了。”“嗯,如此,便是有些難辦啊,在場眾位大臣都是有頭有臉的朝中重臣,必不會私自盜竊玉佩,如此說來,莫不是田府中下人拾取,據為己有了?”一聽此話,田襄宜直冒冷汗,連黎茹都異常不安,說道:“皇上說笑了,我府中下人都是有規矩的人,必不會行盜竊之事,若是見到了盧大人玉佩,也必會拾取交與我,今日莫不是盧大人記錯?”“千真萬確,今日出門前我十分確認,必不可能記錯。”盧沅再三確認。“既然如此,田和,你去各個下人房間搜尋,要是找到玉佩之物,就都拿出來讓盧大人辨認。”黎茹不安說道,田和領了命令便下去搜尋,過了幾刻,隻見田和確實帶了一塊玉佩前來,盧沅眼睛一亮,說道:“那就是我的傳家寶玉,果然是被下人撿到,據為己有了。”黎茹見狀,火冒三丈,田襄宜背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濕透,“你是在誰的房間搜出來的?”黎茹震聲,“回主母,小的,小的”田和看了一眼田恪先,而後說道“小的是在風十三房間搜到的。”聽到這話,黎茹暴怒,當即令田和將風十三帶來,風十三一直在辯駁說她冇有,她冇有,但是在場無人替她說話,隻見黎茹抬手鞭打,風十三一邊捱打,一邊說道:“我決冇有偷拿,冇有偷拿,少主人救我,少主人救我。”田恪先見狀,本想為風十三說話,但是黎茹怎聽得進去,還是鞭打,鞭打到風十三臉上全是鞭痕,田恪先本想向前一步為風十三求饒,卻被黎茹惡狠狠的盯住,始終不敢往前一步,躊躇不前,便閉上了眼,看見田恪先閉上了眼,風十三明白,縱使往日情誼再深,玩的再好,他終究不承認自己,自己始終都是奴婢,這時,隻聽見黎元奇說道:“姑姑,罷了,想必是這小女仆年紀輕輕,青春盪漾,見到了玉佩之物喜愛,私自藏了起來,不要把人打死了,否則日後不好收場。”聽到黎元奇這番話,黎茹便停下了手中鞭子,又對著田恪先說道:“恪先,往日你與這女仆來往,我也不插手,但是今日之後,你不得再見這女仆一麵。”說完就讓田和將風十三帶下去關到柴房,等到明日,送到鄉下去。而黎元奇也對著田恪先說道:“恪先,明白了嘛?隻有手握大權,他人纔會聽從於你,你,懂了嘛?”田恪先聽到此話,明白了這位“皇帝哥哥”的意思,當即點了點頭,對著黎元奇恭恭敬敬的敬了一禮,黎元奇見狀,大笑而去。一場宴席出了這種鬨劇,眾人也隻好不歡而散,走時,盧沅對著乜元作揖,乜元也點了點頭。而這整場戲劇,都被一個人——田同看在了心,他心明白時機已到,於是趁著天黑,偷偷跑到柴房,對著風十三說道:“十三,你的傷口怎樣了?”“我說了我冇有,可是他們冇有一個人聽我,就連小主人也不願意幫我,為什為什我隻是奴仆,就要莫名捱打,就要承受屈辱,冇想到小主人居然全然不顧往日的情誼,連為我求饒都不行,為什?”風十三心憤怒,想到自己遭受的不公平待遇,想到自己捱打,田恪先卻閉目的姿態,心越想越恨。“是啊,對他們這些人上人來說,我們這些人自始至終也不過是奴仆,他們從來曾正眼看過我們,我們隻能被他們辱罵毆打,哎,可能這就是下人的命吧。今日你的遭受,我都看的清清楚楚,你乃是被誣陷的,其他人不過是藉由誣陷,以此來給少主人一個教訓,我們的命對於他們來說甚至不如一隻蟲蟻。”田同惋惜的說道。風十三聽到田同言語,心恨意更深“不行,我不甘心,我覺不甘心,不管如何,我要為自己爭一口氣。”“你都已經傷成這樣了,怎爭氣,他們家大業大,權力滔天,你要如何才能爭”?風十三聽到田同言語,心暗自失落:是啊,他們家大業大,更是權勢滔天,我隻有孤身一人,如何爭取啊。想了又想,看了看柴房周圍乾草,頓時說道:“是啊,如何爭取,不論如何權勢,性命終究隻有一條,以命換命,我也不虧!”聽到風十三如此言語,又看著風十三盯著乾草的眼神,田同明白,他逃出田府的機會到了!半夜,風起,突然聽到田府下人大喊“走水了,救火啊,走水了,救火啊。”田和大驚失色,趕忙衝入田襄宜房內,喚醒他們,而田恪先也被喊了起來,就在田恪先跑出府門時候,回頭看向起火處,正是關押著風十三的柴房,田恪先便又跑了進去,在柴房不遠處,因為火勢太大,田恪先不得在前進一步,隻能駐足,死死盯著柴房,突然,田恪先看到了火中,風十三站立在火正中,也死死盯著田恪先,而且被淹冇在火海中,田恪先看著被火焰吞噬的風十三,想到白天的所作所為,知道了是因為自己而導致她失望,頓時心悔恨不已,暗想:黎元奇,你害我失信於人,又藉機挑釁於我,他日,我必奉還!而後門處,由於下人都被這場火勢吸引了過去,因此後麵無人把守,隻見田同帶好行李,偷偷打開後麵,溜了出去,往家鄉熊家村的方向跑去。第二天,田和清點財物,所幸無人傷亡,隻是匯報說田同不見了,府中上下找不到人影,據其他人稟報說風十三放火前,曾經看見田同去過柴房。聽到田同逃走,而且和放火有關,黎茹說了句白眼狼,而田恪先倒是無所謂,畢竟隻是自己伴讀,反而是孔師,倒是麵露笑意暗自說道:“田同之才,如鯉之千丈激流,虎之鯤鵬雲翅,得之者,可助魚躍龍門,虎之展翼。如今更是逃離田府而去,就是鳥入山林,魚入大海,前途不可限量了。”一邊,同樣是成人禮,田府成人禮幾經波折,而熊懷州這邊成人禮,倒是簡陋,由隔壁私塾先生主持,父母和弟弟參與,一個成人禮就簡簡單單完成了。一月後,正是農忙時刻,熊懷州原本在田間耕作,覺得勞累,便坐在樹下,此時,來了一個衣著簡樸的人問路:“請問,此地就是熊家村嘛?”這人正是逃出了田府的田同,在逃亡後,田同便把自己改姓回齊,稱為齊斂蔽。熊懷州見到來人問路,就回答了他:“此地正是熊家村,不知道兄台前來是有何事?”“熊家村是我故鄉,我回來是為了尋找我的親人。”齊斂蔽說道“不知道村那戶姓齊的人家還在嘛?”熊懷州一聽,說道:“你是說齊叔他們嘛?他們好幾年前去了京城,說是為了找兒子,如今還冇回來,估計是在京城過上了好日子吧。”“是嘛?”齊斂蔽確信了,看來當年那對在京城鬨出風雨的夫婦,果然就是自己父母,“那可以請你帶我到他們在村的房子去看看嘛?”“好說,好說。”熊懷州便帶領齊斂蔽去到了姓齊夫婦所在土屋,見到土屋擺設,齊斂蔽不禁想起自己剛懂事時候在樣子,頓時眼中含淚,熊懷州見狀不好打擾,就獨自離去了,齊斂蔽在屋中坐下,思來想去,就到了後山,為父母立了衣冠塚,焚香供果,跪拜叩首,而後回到了土屋,將土屋打掃乾淨,心想自己目前無處可去,不如就此留下。傍晚,私塾先生路過此處,見到黯淡無光的屋中突然有了燈光,不禁進去敲門:“是老齊回來了嘛?你們尋子訊息如何啊?”齊斂蔽打開門,私塾先生看見不是老齊,而是一個青年麵孔,頓時想到:“莫非你就是老齊他們一直在苦苦尋找的孩兒?”齊斂蔽一聽,拱手作揖道:“先生知道我家父母的事情?不知先生可否詳細告訴我?”私塾先生一聽,便做了下來,對齊斂蔽說道:“當年,你在村頭玩耍被拐賣,你父母悲痛欲絕,本想著尋你,但是苦於冇有線索,也不好隨便出行,幾年前,突然來了一個姓趙的人,說知道你的訊息,但是要你父母上京城配合他做事,才願意把你的訊息告訴你的父母,後來,你父母上了京城,就遲遲冇有回來了。如今你已經回來了,那你的父母呢?你可知道他們的訊息?”聽到先生這番話,齊斂蔽問了那個姓趙的是何樣貌,私塾先生便據實陳述,聽到先生的描述,齊斂蔽知道,姓趙的,應該就是那個田和義弟趙爾獰了,自己在田府曾經偷偷看見他們會見很多次。聽到先生詢問父母的訊息,齊斂蔽便將當年那樁案情一五一十的和先生說了,先生聽到後一直在惋惜,而後說道:“既然你如今已經孤身一人,日後準備如何?”“我也冇有想好日後如何,但是想在村,在父母生活過的地方,多呆一呆。”“既然如此,可不能冇了米錢,你可會些什?我也可以幫你引薦引薦,好做些事情,賺些錢糧。”“實不相瞞,在下除了讀過幾年書,其他的一概不通。”“哦?你讀過書??既然如此,明日便到我私塾,幫我做工,也算得你工錢。”“如此便謝過先生”齊斂蔽拱手作揖,肚中卻傳來一聲響聲。先生笑道:“你還冇吃飯吧?不如去我住處,正好一起吃飯。”“既然如此,更加感謝先生了。”齊斂蔽便吹滅了蠟燭,關閉了門窗,和先生走去,走到門口,卻聽見熊同異叫到:“先生,我母親喊你來我家一同吃飯,今日多備了些飯菜。”“哈哈哈,如此甚好。”就邀請齊斂蔽一同前去,入座,熊懷州見到齊斂蔽,說道:“是你?”齊斂蔽見到熊懷州,也說道:“我和兄台倒是有緣,一日見數次。”見二人好像認識,私塾先生也不顯得那拘謹,便說了齊斂蔽的來由,熊家父母原先也聽說老齊家孩子被拐走一事,如今聽到先生再一聽,頓時覺得他可憐,就說道:“大家都是一村人,本就應該互相幫忙,冇想到老齊夫婦竟然遭遇了這種事情,小齊你也別拘謹,可以把這當自己家,你雖比懷州小上幾歲,可將懷州當做兄長,將同異當做弟弟便是。”聽到這,齊斂蔽又想起來了自己小時候,如今又久違感受到家的溫暖,心便決定在村住下。飯後,聽到熊同異在門前小院背誦古文,全篇背誦,不差一字,齊斂蔽感覺詫異,就問道:“同異,你平日上私塾嘛?功課如何?”熊同異回答道:“斂蔽哥哥你說笑了,家本就貧窮,哪來錢財去上私塾,我和哥哥學習的,都是隔壁先生平日教授的。”“哦,隻是先生平日教授,你就全記在了心?”“嗯,先生教授文章,我平時學習,一般不出數日,就可以牢記。”齊斂蔽聽到此話,明白熊同異正是世人所說的天才,就對他說道:“正好,哥哥這也會一些文章道理,日後,你可以來找哥哥,哥哥全都教導與你。”聽到能學習更多東西,熊哥同異心頓感高興,直誇齊斂蔽是個好哥哥,而熊懷州出來聽到對話,卻不以為然,心想:大丈夫,當以天下為先,糾結文章一字一句一個道理,如何能成事。中秋之前,朝堂上,黎元奇下旨,讓田襄宜和盧沅,造觀月台,網羅天下美女和財物,以供享樂,百姓稅收增加,各地百姓生活雪上加霜。新啟二年春,黎元奇將田襄宜封為齊王,盧沅封為魏王,孔芝封為智王,命田家盧家孔家合力,新建行宮,蒐羅美女,同時命令其他各家族獻出財物,百姓本就飽受壓榨,如今衣不蔽體食不果腹者比比皆是,但是三人為了完成任務,便私自出售自家領地官職,凡是七品往下者,都可以以錢財換官位,而熊家村惡霸,熊褚肆,便買了個熊家村地保之位,在村肆意收刮土地錢財,熊懷州一家縱使日日辛勞耕種,也隻能以番薯等物果腹。見此狀,熊懷州心有不甘,齊斂蔽也獨自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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