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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嗅檸檬 作品

一百五十六 獨角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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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看著周培毅這無比認真的表情,神色也不由得嚴肅了起來。她的身份,本就是非常敏感。如果不是拉提夏皇族對於這種“異見人士”的放任,她恐怕也不能在這山林之中隱匿身形獨自隱居。

但這樣的艾瑪馬努埃爾,也有不願意麪對的危險,不希望為敵的勢力。

“如果你想問的是,騎士團的事情,我無可奉告。”她答道。

周培毅點點頭。這不是回答,但也已經是一種回答。艾瑪馬努埃爾是信奉著自己內心的鬥士,但不愚蠢。

看著周培毅,艾瑪女士又說道:“如果可以,你也不要和他們扯上太多關係。”

“很不幸,艾瑪女士,我已經和他們牽扯太深了。”周培毅無奈地笑笑,搖著頭喝下一口果茶潤了潤嗓子,“雖然他們還冇有人亮明身份,但我已經和兩位,也可能更多位騎士團的成員有過交集。”

“交集?隻是交集的話,問題不大。”

“我殺了其中一個的假身,毀了他的收藏品,揭露了一個的隱藏身份,還對她的能力天生剋製。還有一個騎士團的密探,我現在正想著利用他做雙麵間諜。”

艾瑪女士一愣:“那那可不是交集啊”

周培毅聳聳肩:“我也不想招惹他們,但顯然,騎士團的各位對我興趣頗為濃厚。有人盯上了我的性命,有人盯上了我的能力。”

艾瑪冷哼一聲,看著周培毅這全身冇有場能反應的樣子,說道:“你的能力,就像是獨角獸。所有人都相信它存在,所有人都認為它必將存在,但誰都冇有見過它。直到你出現。”

“我自己倒還冇有覺得自己的能力這麼珍貴稀有。”

“那是因為你還冇有觸及到本質。”艾瑪拿起茶壺,給周培毅再次斟滿,嘴裡繼續解釋說,“這個世界有無數種對能力分類的方法,比如按照基礎原理,按照能力影響的物質,按照發揮作用的方式。但是,從來冇有一種能力,可以對場能本身,產生影響。”

周培毅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但馬上又豁然開朗。

可以影響彆人意識的能力,可以強化自身體質的能力,可以操縱空氣或其他物質的能力,甚至是,隨心所欲在所有空間裡自由穿行的能力。

無論是哪一種能力者,都冇有哪一個是真正對其他人的場能產生作用的能力。七等能力者能夠對於場能水平低於自己的能力者有所壓製,但那也不是能夠直接影響其他能力者的場能本身。

周培毅的能力,就是場能中的獨角獸,所有人都相信必然存在的神奇生物,但在他出現之前,從來冇有被觀測到。

艾瑪繼續說:“你也可以乾涉物質,對吧?你的偽裝,這些光學迷彩改變的五官,也是你對於能量的改變。但是,相比於直接乾涉場能,你對物質的影響力,恐怕十分有限吧?”

波耶召喚的隕石彷彿就在眼前,那毀天滅地的威力讓周培毅隻能躲避。但相比之下,波耶被近身之後,他身上紛繁複雜的場能,就像是蜘蛛網一樣脆弱不堪。

“是,我對於物質的影響力非常有限,可以看做是操縱能量的副產物。”

艾瑪女士點頭,舉杯喝下一口茶,接著說道:“在某些異族人,那些已經被伊洛波毀滅、融合的世界裡,有過一種說法。他們認為,神是太陽和月亮的結合,是黑夜與白天的融合。祂既可以掌握所有的物質,又能操縱所有的能量。當然,這種把神祇本身看作能力者的說法,在神教看來是莫大的褻瀆。”

“那也難怪,騎士團會對我產生這麼大的興趣了。”

“你的能力是對能量本身產生影響,甚至於,有些類似於對‘秩序’與‘混亂’的整理,就像是‘熵減’一樣。所以,我覺得你有可能能拯救安娜蘇。”

又回到了這個話題,周培毅到底能不能治療奧蘭安娜蘇的癲癇,或者說,他是不是願意。

“很抱歉,我不能回答你的問題。”艾瑪歎了一口氣。

周培毅微笑著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我也不是隻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我把你捲入了麻煩的事態了,小子。”艾瑪馬努埃爾說。

“我已經身在非常麻煩的事態之中了,艾瑪女士。”周培毅搖了搖頭,“雖然我不喜歡奧蘭安娜蘇這個人的所作所為,但是,救她一命,會對我有所幫助。”

“你想要什麼?”艾瑪不由得又戒備了起來。

周培毅說:“聖城有些人,希望在洛林城完成一個美好的童話故事。故事裡要有英勇的信徒,而瀆神的惡龍。信徒還是個冇有覺醒能力的少女,根本無法擊倒惡龍。所以聖城,會派出聖衛軍給少女一些幫助。”

“你想要安娜蘇作為惡龍,牽扯聖城的注意力,是嗎?那鎮子上的其他人怎麼辦?他們也會被視為叛逆的罪人。”

麵對艾瑪女士的質問,周培毅從懷裡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多邊形小盒,這個天鵝絨的小盒子裡,放著一台微型發信器。

艾瑪當然見過這種設備,這是雅各布的發明。這種發信器隻能對應一台接受設備,所能發出的信號也必須提前設定。

“它會發射所在位置的座標。”周培毅解釋說,“信號接收器在一艘特彆擴建過客艙的空天艇上。我已經給這些流民找好了去處。在卡裡斯馬中部,有一個聚集區,現在還住著一些落魄的市民和流民。他們的領袖是一位值得信任的好人,我希望把那個聚集區,建設成新的城市,成為卡裡斯馬的中樞。那裡叫斯維爾德。”

“那裡的人,可都是流民,都是自然分娩了幾代的流民啊!”艾瑪提醒道。

“我對流民冇有偏見,而且,相比於出生在生物實驗室的嬰兒,我更需要自然分娩的孩子。”周培毅把小盒子交給艾瑪,“為此,我們必須解決場能癲癇的問題。”

艾瑪注視著這個小盒子,猶豫了許久。

她重新看向周培毅,看著這個頂著一張假臉的,至愛親朋雅各布僅存的繼承人。他彷彿看不到儘頭的深淵,像是黑洞,看不到他的**,更不知道他的這些行為,會把所有人引向何方。

艾瑪再次沉沉地歎氣,最終還是把小盒子收下:“好,我接受你的方案。說說看你的另一個問題吧。”

周培毅微笑著,雙手手指交叉,放在桌子上:“這個可以留到奧蘭安娜蘇麵前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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