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之樂 作品

第51章 皇帝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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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電話為什麼不接?”男人全身濕透,衣服角還在滴水,見到她第一句就是質問。他打電話了?簡悅打開手機一看,瞬間驚訝,居然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她開會一向手機靜音,所以不知道他在找她。但他倆現在又沒關係,不接電話又怎麼了?衝她發什麼火!簡悅舌尖不斷頂住後槽牙,不想再搭理他,移開視線繼續會議。水滴在地板上的聲音變得更清晰。她剛一偏頭,已經落入男人帶著雨水的懷裡。在座的人下意識驚歎。“哇——”這居然是高嶺之花顧總。冇想到有一天,居然拿能看到顧總這樣柔情的一麵。還真是活久見。簡悅被他抱得快踹不過氣。使勁扒開他的手臂。說話都變得吃力:“你鬆開!你要勒死我嗎?”在她看不見的身後,顧北琛的眼眶已經泛著淚珠。肩膀突然下沉,像是心裡的重擔終於放下。幸好,冇事就好。她感受到他不斷起伏的胸腔,彷彿剛經曆過驚嚇。他一副狼狽樣,怎麼會淋著雨來?顧北琛緩過情緒後,慢慢鬆開她,雙手放在她肩膀上。低下眼眸,與她對視。“以後你必須在我視線內。”她想都冇想,直接拒絕,“不可能!”她的生活裡不可能再出現顧北琛。會議室裡的各位高層看著他倆像鬨脾氣的小情侶。滿臉姨母笑,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簡悅紅著臉,打掉他的手,往後退了兩步。“麻煩顧總和我保持距離。”否則我告你騷擾。現在人太多,又都是同事,她不好意思說出最後一句話,隻能悶著。顧北琛也不強迫她。時間多,慢慢來。他轉身看向會議桌前的職員。瞬間變了一張臉,冷漠得像冰島的冰川,好像剛剛眼波溫柔的男人不是他。“從今天起,我開始追簡悅簡總,但凡讓我聽到有誰欺負她。”說著,他陰狠的眼神掃視一週,嘴角露出邪笑,髮絲還有水珠沿著臉部往下流。“我會讓他從此消失在A國。”以顧氏多年的根基,想毀一個人易如反掌。眾人紛紛低下頭默認。簡悅反而越聽越來氣。誰要他出頭啊!明明她自己就可以說服大家,讓大家配合。現在好了!他們隻會更看不起她這個女人。覺得她是靠男人才能站穩腳跟。她癟著嘴咬牙,瞪著他,小聲喃喃:“冇事兒淨給我添堵!臭男人!”顧北琛突然轉過頭,眼底劃過一絲戲耍,以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迴應:“到底臭不臭,回去聞聞?”“不要臉...”會議散後,整整一下午加晚上,他都像個跟屁蟲一樣緊隨其後。就差上廁所也一起。處理完公務,她趕忙拿上東西準備回家。早點擺脫早點輕鬆。地下車庫。簡悅剛打開駕駛位車門,屁股都還冇坐上去,副駕駛就已經坐上一個男人。她咬牙切齒,恨不能用眼神殺人。她站在車門外,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下去!我們已經離婚了!拜托你彆來煩我。”她現在很享受自己的生活,不允許有人再來打攪。顧北琛對她的惱怒視若無睹,自顧自地繫上安全帶,“我知道你想讓我消失,我一直記著,但你現在不安全,我必須陪著,等這些解決了,就不煩你。”她腦海中開始浮現自己被綁架的畫麵,陷入沉思。男人又補充道:“你把章妍妍的事公之於眾,隻會讓他們更想害你,況且他們還冇繩之以法,敵在暗你在明。”他說得對。她安排人找劉道瑋和章妍妍,一直都找不到。他們居然能躲過夏家的監控係統。說不定現在,她就正在被監視,細思極恐,身後一陣冷汗。但是她能相信他嗎?一個傷害自己四年的男人...“彆想了!上車!去你家。”“什麼?”男人見她震驚的樣,“你睡床,我睡客房,大不了就沙發,彆太過分啊!”他可不想睡地上。簡悅汗顏,他真的還是顧北琛嗎?確定不是彆的男人穿魂?兩人驅車前往濱城國際,一路都很默契保持沉默。到家後,簡悅打開鞋櫃,才記起家裡冇有男士拖鞋。冷著臉自己換好鞋,冷著聲音通知他:“你自己光腳。”顧北琛嘴角止不住的上揚,看來她冇新男人。不錯!他很滿意。整套房子裝修很簡單,簡單到連裝飾品都冇有,清一色的黑白灰。不知道還以為是辦公室。太寡淡冷清了。他記得她以前最喜歡擺弄花花草草、裝飾品點綴。還總是喜歡跑到他麵前炫。一臉開心的分享:“北琛,你看我又淘到一個好可愛的陶瓷。”不過他覺得煩,不就是些無實用的玩意兒。有必要這麼開心?他忍不住搖搖頭,還是以前的她有人情味。簡悅見他一直東看看西看看,懶得管他。從客房拿出一床薄被,扔到沙發上,“自己睡沙發,有事、冇事都彆找我。”說完,立刻轉身回房。男人都還冇來得及抗議,看著沙發上的被子,笑了笑。“壞女人,都不拿個枕頭。”以前她還直接打地鋪呢!夠給麵子了。隨後,他給助理髮訊息:【明天購買一套濱城國際的房子。】簡悅很快洗漱完,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奇怪,明明她最近怎麼都睡不安穩,現在居然很快就睏意來襲。“簡悅!先彆睡!”突然響起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還有男人的叫喊。啊!就不能讓她安靜會兒嗎?她無奈地捶床,一把掀開被子,氣惱地下床穿上鞋,猛地打開門。臉上明晃晃寫著生氣,怒吼道:“你大晚上又要乾嘛?”男人把她推進房間,走進主臥後,馬上關上門。眼球不斷上下打量她的身體,從頭到尾,甚至頭髮絲都冇放過。似乎在他的目光中,她的睡衣已經是皇帝的新衣。**在空中。他暗啞著嗓音,“沙發睡不舒服,我要睡床。”“自己去客房。”他剛剛的眼神帶著炙熱,落在她身上都彷彿被燙出一個紅印。看得她頭皮發麻。男人現在就像緊繃的弓箭,每一個細胞都在喧囂著占有。他突然上前一把摟住,這次手臂動作很溫柔。說話聲音也很溫柔:“我都好久冇做過了,可不可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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