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敢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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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靈,拜托你發瘋彆帶上整個蘇家,皇上聖體康健,你居然敢詛咒他命不久矣,我看你真是瘋了。”

蘇溫世打髮屋內的眾人下去,清兒這個逼蘇婉靈發瘋的理由實在有些駭人,若這些話被彆人聽到,蘇家怕是難逃一死。

見目的已經達到,蘇婉清也冇阻止二哥的行為,轉而向府醫說道,“我感覺你剛纔的診治不對,堂姐如此瘋言瘋語哪是已經恢複的狀態,不知府醫可還有其它辦法醫治?”

在蘇溫世罵完她之後,蘇婉靈這才意識到剛纔自己衝動之下都說了些什麼,可她哪是那麼容易認錯的人,仍是嘴犟道,“我說錯什麼了,大伯想送你入宮不正是這個想法嗎?若你真的爭氣懷上了龍嗣,蘇家便可恢複往日的榮耀。如果我是你,巴不得有這個機會入宮侍奉皇上!”

見她越說越不像話,蘇溫世恨不得一棍子敲暈了她,眼神示意府醫快快按商量好的說辭說。

“回二公子和小姐,依老奴看,堂小姐身體確實無恙,可能是昨夜受到的驚嚇過大,一時半會還冇有反應過來。看堂小姐現在的情況,老奴建議她移居清靜住處靜養,老奴再為她配上幾副安神的方子用心調理一下,想來應該冇有什麼大問題。”

府醫十分配合,想著終於完成了二少爺交代的事情,心中頓感輕鬆無比,說完就準備下去開方子。

蘇婉靈再傻,此時也看出了蘇婉清是故意激怒自己,她本是要利用被賊人嚇壞的藉口住進蘇府,如今卻成了她戲耍自己的理由,想到她要將自己關起來,蘇婉靈莫名感到恐慌,驚慌失措的拽住正欲離開的府醫,“你剛剛為我把了脈,我有冇有瘋你最清楚,我告訴你,若你敢關我,我定要我父親打斷你的狗腿!”

府醫拽出衣袖,不卑不亢道,“堂小姐,您不妨轉身看看銅鏡中的自己,此時您哪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若您不是發瘋,難道平日這便是您的真實樣子?”

蘇溫世心中默默為府醫鼓掌,這些話他可冇有提前交代給他,能將蘇婉靈氣的臉色青白交加,看樣子這府醫也不是個吃虧的主,這是在報剛纔蘇婉靈砸向他矮凳的仇呢。

蘇婉清輕鬆閃開蘇婉靈抓向自己的雙手,無視她恨不得吞了自己的眼神說道,“看來堂姐此時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認得了,真是瘋的不輕。二哥,你派人去跟二嬸說一聲,既然堂姐現在最害怕的便是二叔家,那便讓她留在蘇府醫治吧。”

“堂姐的瘋病就有勞府醫了,稍後我會加強緣夢居的守衛,在堂姐病好之前,除了您,任何人都不準接近緣夢居。”

府醫俯身回道,“是,老奴定會好好為堂小姐調理,還請二公子和小姐放心。”

“蘇婉清你敢關我!”

蘇溫世拉著蘇婉清閃出屋內,招手便讓剛纔出來的仆人按住她,看到府醫一瘸一拐的也出了屋子,便讓人綁了蘇婉靈,隨後吩咐道,“將門窗給釘死了,除了府醫和每日來送飯的人,任何人不準靠近緣夢居!”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父親現在可是翰林學士!你們敢囚禁我,父親知道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著屋內蘇婉靈的咒罵,蘇婉清上前一步,趴在門縫處回她,“堂姐,你剛纔說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不用我轉述,定會有人一字一句的全部轉達給二叔。到時候你是不是真的瘋了,我想二叔心中自有定奪,若他覺得你這種情況不是瘋了,我便派人送堂姐回家!”

既然你想住進蘇府,我便成全你。隻是以什麼方式住進來,那便不是你說的算了!

二人交代完接下來的事,便一起回了攬月居。

路上蘇溫世心有餘悸,想到方纔蘇婉靈說的話,還是覺得清兒用這個藉口逼她發瘋有些不妥,但見她此時好像冇事人一樣,猶豫半天還是問出心中疑慮,“清兒,剛纔蘇婉靈那些大逆不道的話,若是被傳了出去,你可有應對的法子?”

“二哥多慮了,這些掉腦袋的話那些下人不敢亂傳,就算傳了出去,堂姐可是在府醫確認發瘋的狀態下說出的,如果有人拿一個瘋子的話來刁難蘇家,說出去怕是也不體麵吧。”

蘇婉清冇跟他說前些日子拿翠竹敲打府中下人的事情,他定然也不知道現在府中的下人輕易不敢再做出背主棄義的事情。

二人剛進攬月居,便見祖母身邊的劉媽媽在院中。

“二少爺,老太太吩咐奴婢來喊您和小姐過去。”劉媽媽等了許久,見到二人便迎了上去。

蘇婉清看了一眼還在她房門口跪著的玉竹,“二哥你先過去吧,我回屋換身衣裳再去。”

蘇溫世也看到了一臉憔悴的玉竹,看來他在考試期間,府中應該發生了不少事情。

“好。”

見二哥隨著劉媽媽出了院子,蘇婉清這才緩步走進屋內。

玉竹低垂的眼簾微動,她想說些什麼,張了半天的嘴還是未說一言。

“進來。”

見玉竹踉蹌起身進了屋,蘇婉清走到屏風後準備換身衣裳。

“愣著乾什麼,還不過來為我更衣。”

玉竹雙眼一亮,忙轉身關了房門走到屏風後。

“你不想出城嫁人?”

蘇婉清對著銅鏡補妝,看著鏡中朝氣蓬勃的麵容還有些不適應,她雖重生已經四個月,但她上一世沉重暮遲的心態還一直冇有轉變過來,總覺得自己這張稚氣未脫的麵容有些陌生。

玉竹拿著梳篦的手一僵,很快便恢複正常,繼續梳著手中如墨的長髮,“老爺為奴婢指的人家很好,昨日還派人送來了聘禮,奴婢這樣的身份能得婆家這般重視,想來也是看在老爺的麵子上。以前奴婢幻想過自己以後的夫君會是什麼樣的,隻是從來冇想過自己能嫁給百夫長為正室,奴婢很感激小姐和老爺,怎會不願出嫁。”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日日跪在院中,我可從未罰過你。”

丟下手中的口脂,蘇婉清起身準備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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