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秦氏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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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溫世狐疑的四處巡視了一番,見貴叔不願說到底出了什麼事,於是拽著蘇婉清快步朝聽雪堂走去。

蘇溫世見看到他們到來,祖母和嫂嫂神情有些不對,忙上前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老太太長歎一聲,隨即讓**笙告訴他們,自己則神情黯淡的轉身朝佛堂走去。

**笙讓劉媽媽跟著老太太,然後拉兄妹二人來到院子裡。

“二叔家昨夜招了賊,聽說還闖到了婉靈妹子的院子裡,幸虧溫爍當時在她屋內,發現賊人進了院子便大聲呼救,雖然那賊人已經落網,但溫爍為了保護他姐姐受傷不輕,婉靈也被嚇得不輕,此時二嬸帶著婉靈正在父親的書房說此事。”**笙看了一眼佛堂的方向,接下來的話放低了音量,“二嬸在父親的書房哭鬨,非說是父親在上京中惹了彆人,彆人不管找咱們家報複,隻能把怨氣撒到剛在上京定居的他們家。”

“這說的什麼混賬話,父親在朝中的為人誰不知道,他向來行事低調,什麼時候和人鬨過矛盾。”蘇溫世心頭火起,他本就對秦氏和她那個不省心的女兒意見頗多,此時聽聞她們這樣冤枉父親,扯開步子就想去找她們理論。

蘇婉清攔住他,“二哥你先彆激動,聽嫂嫂說完。”

“那二嬸鬨這一出目的是什麼呢?”

**笙有些頭疼的說道,“二嬸說她們宅子不安全,非要父親在府中騰出一座院落讓她們居住,直到京府衙門查清這次的事情。”

“她們鬨到祖母這裡了?”想起剛纔祖母的神情,蘇婉清冷聲詢問。

“我和父親回來時便來祖母這裡等你們,下人回稟二嬸帶著婉靈在府外候著,父親以為她們今日來是為了給溫世慶祝,也冇多想便讓二人來了聽雪堂”

**笙接下來的話就算不說,蘇婉清也能想象到當時的情景。

“嫂嫂你照顧祖母,我和二哥去看看,對了,讓府醫也在外候著吧。”說完便拉著蘇溫世離開了聽雪堂。

“秦氏為何要住到咱們家?”蘇溫世不解。

蘇婉清便走便回答他的疑問,“你馬上要離開上京,府中除了父親便隻剩下我和祖母,父親不可能整日都在府中,她們便可趁機拉近和祖母之間的關係,還可以順道摸清我整日都在做些什麼。”

“對了,她們來府裡鬨恐怕二叔並不知情,你讓安慶去找二叔,就說祖母被她們母女氣的不輕。”

祖母對二叔的感情有些複雜,雖然明知道他冇錯,但他的親生母親在蘇家最落魄的時候捨棄了蘇家,心中到底是有些遷怒於他的。

好在二叔為人淳樸,從小到大對自己的身份很有自知之明,更是感念祖母將他撫養成人的恩情,所以萬不會做出如此讓祖母傷心的事情。

“我這就去,你先過去,稍後我就去找你。”

蘇溫世步子極快,生怕晚去一會,父親和清兒就被那對母女欺負了去。

到了父親的院子,蘇婉清見院內站了不少下人,擠開人群才發現秦氏正坐在院中撒潑耍無賴。

“大哥啊,靈兒和爍兒也是你們蘇家的血脈啊,如今一個重傷昏迷,一個被嚇的魂不附體,你怎麼就忍心讓我們還住在被賊人惦記的宅子裡啊。”

秦氏哭的驚天動地,時不時還瞅一眼一臉癡傻的蘇婉靈,見她對自己點頭示意,這邊忙提高嗓門繼續哭嚎。

蘇之灝臉色鐵青的現在書房門口,冷眼看著秦氏如市井潑婦般胡鬨的行為。

“弟妹,我何時說過不管婉靈和溫爍了?得知這件事情我便第一時間讓人拿著我的腰牌去請黃院首為溫爍醫治,京府衙門那邊也囑咐了張大人嚴懲賊人。怎麼到了你口中,我竟成了不顧二弟家死活的混賬了?”

“這些不是你這個當大伯應該做的嗎?再說我們剛定居上京,那賊人為何偏偏挑了我們家下手?先是清兒和溫世年前先後遭遇不測,隨後便是我的靈兒和爍兒,大哥敢說昨夜之事跟你們大房冇一點關係?”

秦氏意有所指,本是被蘇之灝叫來阻止她鬨事的仆人甚至覺得她說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好像確實是這樣,年前咱們小姐遭遇山匪襲擊,隨後二少爺也在城外遭人追殺,難道真是那賊人覺得咱們老爺不好惹,隨後便將怒氣撒到了二老爺那?”

“你瞎說什麼,咱們老爺向來性子和善,這麼多年你可曾見過老爺和外人紅過臉?我看啊,就是二房變著法想回來爭家產,硬是將屎盆子扣到咱們老爺頭上。”

蘇婉清聽著眾人的議論,輕聲笑出聲,“二嬸這話說的我可就不愛聽了,劫持我的那群山匪至今還落網呢,我可是生生在床上躺了兩個多月才能下床。再說二哥遇襲,都知道他是在江南跟一位富商爭搶太歲才導致他被追殺,凶手也是至今了無音訊呀。昨夜闖進堂姐閨房的賊人,我可是聽說當場就被溫爍堂弟製服的,二嬸說說,這麼蠢笨的賊,像是和京府衙門通緝幾個月都冇信一夥的嗎?”

“小姐說的對呀,這明顯就不是同一夥人,二夫人這明顯是讓咱們老爺同意她們入府的藉口啊!”

“我看啊,就是這婉靈小姐平日太招搖,這才被賊人給惦記上了。”

本還在一旁一副被嚇傻模樣的蘇婉靈聽見眾人這樣議論她,再也裝不下去,從地上起來就準備對那個仆人破口大罵,卻被一旁的秦氏死死拉住,轉頭就對蘇之灝哭訴道,“大哥,你就是這樣看著自己的侄女被一個下人這樣編排?”

秦氏知道自己女兒的性子,若讓她口無遮攔說出不可挽回的話傷了蘇之灝,那這蘇府她們便是徹底冇機會回來了。

蘇之灝很想甩袖離開這是非之地,蘇府向來清淨,溫玉和溫世的生母出身清流,性子最是溫和。就算後來嫁進來的裴欣榮,雖說自小在南疆長大,又在沙場廝殺多年,也從不會在蘇之灝麵前這樣失態。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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