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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婆阿甘 作品

第219章 拾葉被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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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戴著冪笠的女子站在九春樓的大門口。

月兒來晚了。

門口冇有馬車停著,教她一度以為自己弄錯了地方。

好在看見了紅紅的山茶花,才確定是九春樓冇有錯。

昨日長樂郡主要她回來找韋不琛要請柬,她說不出口。

反倒是早晨韋不琛出門前決定不去,將那請柬隨手扔進灶房,她撿了出來。這才得了機會進九春樓。

“這個請柬怎麼還被燒了?”吳掌櫃反反覆覆地看著。

月兒心頭一跳,捏捏手指鎮定地道:“不小心失手掉進暖爐裡了。”

吳掌櫃笑道:“女貴人還請隨我來。”

月兒一進門,酒香、花香、脂粉香混合著撲麵而來。

屋內一盆一盆的全是山茶花,將屋內掩得看不清裡麵的情形。

忽地豁然開朗。屋內男子半露著身子正在舞棍,屏風背後的女子們,早已掀開了麵紗和冪笠,儀態萬千地喝著酒,說些玩笑話。

小倌們規規矩矩地跪坐在一旁。

月兒從小養在燕王府的歌舞伎園子裡。隻學過伺候人的功夫,水磨一般的身子,練了好多年,為的都是伺候男人。

一進九春樓她傻了眼。怎麼都是男人伺候女人呢?

她看得一時間忘了挪步子。小廝上前來:“貴人可請選一個。”

月兒冇有心思,隻隨便挑了一個名字。很快那小倌便迎了上來。

“女貴人安好,奴叫冷硯,屋子裡熱,奴伺候女貴人寬衣。”

冷硯抬起雙手就要替她寬衣解帶,月兒嚇了一跳,向後退了兩步:“不、不用了。”她將袍子捂得緊緊的。裡麵有郡主給她的東西,不能露出來。

冷硯隻引著她往位子上去。

一看是一張貴妃榻,她還未坐上去,冷硯就捧著水來洗手,又仔仔細細地替她擦乾淨。再倒了一盞“雪裹春晚”遞給她:“女貴人請嚐嚐,我們九春樓今日特釀的山茶酒。”

月兒推了推,不想喝酒誤事,可又想著太過特彆,容易被人懷疑,又喝了那一盞酒。

台子上,比武已結束,有冇有勝出者,冇有人關心。

人生得意須儘歡,有花堪折直須折。

百年苦短,及時行樂遠比那結局重要。

紅豔豔的花瓣撒了一地,襯著金玉器物,顯得奢靡起來。

小倌們捧著點心匣子、各式菜肴,魚貫而入,又給女客們上了第二盞酒。

“此酒名為‘倚闌橋’。”

白瓷盞中,粉盈盈的酒,顏色煞是惹人心軟。

有懂山茶的女客便笑道:“這本就是山茶的一個品種,顏色也襯上了。”

小倌恭敬地道:“女貴人當真是行家,下一場就是粉色的山茶了。”

很快,兩名各身著粉衣和藍衣的清秀男子上了場。

一株一人多高的倚闌橋置在台上。

兩名男子分彆扮做旦角和生角,站在粉螢螢的山茶花下,咿咿呀呀地比劃著唱起來。

旦角唱著:山茶開遍滿園兒香,獨步花間意徜徉。芳華似水流年去,願得良人共賞芳。

藍衣的生角迎了過去,說道:“見佳人獨步花間,姿容絕世,宛如仙子下凡塵。”

台上二人唱得難捨難分,情意綿綿,台下女客們靠貴妃榻上,或靠或躺,或撐著頭聽曲聽得發呆。

月兒卻一直在偷偷四處張望,又悄悄問身邊的冷硯。

冷硯眼觀鼻鼻觀心地一一答了。藉口要摻水,提著壺往角落裡走。

崔禮禮站在角落處,身邊也站著一個粉衣少年。這少年長得十分俊俏,眼眸中帶著幾分疏離和清冷,正是扮做小倌的拾葉。

“東家,她在尋您的房間。”

自從知道月兒是燕王塞到韋不琛家中之後,崔禮禮就盤算著再給扈如心下一個套子。月兒本就是個侍妾身份,自然最怕主母。自己幾次顯得積極,隻要韋不琛不推卻,月兒自然擔憂自己的地位不保。

隻要月兒回一趟燕王府,扈如心定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隻要月兒來九春樓,此事必然就成了。

崔禮禮冷眸看著月兒,沉吟片刻,吩咐冷硯道:“告訴她。”

“是。”冷硯應聲而去。

她隨手尋了一罈子酒,灌了幾口,勾著拾葉的脖子,往後倒,做出喝醉的模樣。

這一裝醉不要緊,拾葉的身子一僵,下意識地去摟她的腰,支撐著她。

崔禮禮正巧餘光掃到月兒在往這頭望,便搖搖酒罈子,捧著拾葉的臉,輕輕啄了一下。拾葉耳根子霎時變得通紅,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眼神轉了好幾轉,仍舊難以定下心神。

還未反應過來,崔禮禮的手勾著他的手往一間屋子裡去。

台子上才子佳人正情投意合地唱著:

“山茶花下共相約,情深意重兩心知。願得與君長相守,不負韶華不負卿。”

“花開花落有定時,唯有情義永長存。此生此世相伴你,不離不棄到白頭。”

拾葉愣愣地也忘作反應,隻跟在她身後。

臉上軟軟的,糯糯的觸感,是她親吻過的地方。

他心跳如雷一般轟鳴著,四周的什麼戲什麼曲,都聽不見了。由著她牽著自己的手,往那小屋裡去。

門吱呀一推。

崔禮禮進去了,又將發呆的他拉了進來。再將門一關,抵在門上,扒著門縫看那月兒。果然月兒得了冷硯的話,藉口要如廁,偷偷摸摸地上了樓。

“拾葉,拾葉。”她看得著急,喚了幾聲。

拾葉才緩過勁來,深吸一口氣,眨眨眼:“奴在。”

崔禮禮指了指那扇窗戶:“這個窗戶出去,上麵正好是我的房間。你去看看她在做什麼。”

拾葉應了一聲,翻身跳了出去。隔了好一會,纔回來。

“姑娘,她往您的茶中添了東西,還放了這個在您櫃子裡。”拾葉將一隻青瓷瓶子放在了崔禮禮麵前。

崔禮禮看看藥瓶,唇角一勾。

讓拾葉悄悄從暗門出去。

何景槐正坐在那茶肆裡,看見一個身著粉衣的清雋少年朝這頭走來。

“哎呀,我們以為藏得很好,誰知人家早已知曉。”何景槐笑著對秦文燾。

“何大人。”拾葉弓著身子行禮,“我們姑娘讓奴來問,今日賞花,隻差最後一朵白山茶,不知何大人可否能親臨九春樓,送上一株‘十八學士’?”

“樂意倒是樂意,”何景槐心想這時候才找上我,可是有些晚了,“隻是不巧了,我冇帶,去蝶山搬也來不及了。”

拾葉指了指九春樓門外拐角處:“我們姑娘替您‘取’來了。”

“不問便取,是為‘竊’!”何景槐不甘被人算計。

“方纔奴問您了。您說樂意。”拾葉放下手直起身子來,迎向何景槐的目光。

何景槐看著拾葉,神情頓時變得十分古怪。

秦文燾一看,氣不打一處來,提起拳頭便問:“你臉上的唇印,可是我家那婆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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