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血夜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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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這一幕，於湛大吃一驚！

對方的騎兵全身披甲，甚至連在戰馬都覆蓋著鐵甲，這明顯是一支重騎兵無疑。

重騎兵跳拒馬，這完全違背了這個年代的戰爭常識！

用白羽的話說就是坦克當跑車，高速越障礙，主打的就是一個出人意料。

拒馬可不是那麼好越的，設計得有一人多高，上麵全是尖刺，一般差一點的馬都跳不過去，何況還馱著全身披甲的騎兵。

但這些馬不是普通的戰馬，而是白羽武裝起來的南陽戰騎，雖然馬齡有些偏大，但跳個一人高的拒馬還是小菜一碟。

再加上白羽設計的盔甲雖然覆蓋麵廣，但重量比一般的鎧甲反而更輕——主要是通過精心計算的曲麵和溝槽，讓射來的箭矢產生一個分力——所以這些南陽戰騎不但越過了拒馬，而且直接跳過了前排的槍兵，重重地踏在了後麵的刀盾兵之上，

一匹匹南陽戰騎高高躍起，攜帶著一往無前的衝力，彷彿重型炮錘砸在虎賁軍的軍陣之中，嘶鳴聲響起，很多虎賁軍士卒未及揮刀就被撞飛，緊接著馬蹄翻滾，在軍陣中踐踏，並且一路前衝，很快便在對方的軍陣中踏出了一條血路！

馬背上的北疆騎兵全身覆甲，隻露一雙眼睛在外，目光冷厲，彷彿魔神降臨，手中的橫刀不斷地收割生命。

虎賁軍的軍陣大亂！

北疆軍這次過來的就是麻子帶領的三營和四營兩個連隊，他們全都憋了一口氣兒。

不久前他們出了一次任務，被糞熏了半天，現在這口氣都憋在心裡，見到虎賁軍便氣不打一出來，這幫屎尿不如的東西，今天全都把你們砍死在這！

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後，北疆軍的紀律更為嚴明，雖是越馬入陣，但踏入軍陣中的騎兵隊伍仍然保持著陣型，一排排的橫刀彷彿高山上滾滾而下的雪浪，虎賁軍的交界處，血肉紛飛，慘叫聲不絕於耳。

上次匈奴人的戰績傳到北疆軍之後，讓他們心裡都不服氣，說起來匈奴兵還是他們的手下敗將，他們都能取得那樣的大勝，為什麼自己不行？

匈奴人能五千破一萬，他們當然也能！

隨著戰馬躍入中軍，兩側的騎兵對戰也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戰馬衝擊，刀鋒相撞，一個個虎賁軍的騎兵從馬上滾落。

北疆軍雖然人數少，但是他們占了盔甲、戰馬和橫刀三大優勢！

盔甲能夠有效地保護他們的身體，南陽戰騎把對方的戰馬頂得不斷後退，而橫刀揮出能直接砍斷對方的兵器，虎賁騎兵身上的鎖子甲在北疆橫刀下也彷彿紙糊一樣不堪一擊。

若論紡織刺繡等工藝，北疆肯定比不上江南，但是若論鋼鐵鑄造，北疆絕對領先整個大乾，排在第一位，輕便柔韌的軟鋼和鋒利堅硬的橫刀，全都得自於鋼鐵工業的發展。

虎賁軍的兵器雖然比起東匈奴的刀要強上不少，但是跟北疆的橫刀一比卻又差了許多，這就是技術上的差距，白羽自從四年前來北疆便一直在提升北疆各方麵的技術，現在這種技術優勢終於化成了戰場上的優勢。

左右兩隻騎兵相撞，不到一刻鐘，北疆的騎兵就把虎賁軍殺穿了，虎賁軍的騎兵隊伍就像布匹一樣，被人用刀從中間裁成了兩截，斷口處是猩紅的血線，佈滿殘肢斷臂，從高處望去，讓人不寒而栗。

於湛的身體在顫抖，在此之前，他完全冇有想到天下會有這麼強的軍隊，自己的虎賁軍這是軍隊麵前，就像豆腐碰見刀子，可以任人切割，這便是聞名天下的白家軍嗎？

白家軍，是曾經天下公認的第一強軍，曾經攻無不勝戰無不克，從北疆的草原打到南邊的密林，所有的敵人都被這支軍隊打得聞風喪膽，是曾經的軍神白曜的麾下，打到後來，隻要有敵人見到軍陣中的“白”字戰旗，就像見了閻王一樣拔腿就跑，可謂是望風披靡。

但是隨著戰神白曜的逝去，那支白家軍的人都已經不在了，白曜後來被封為“北疆王”，這支北疆軍也僅僅繼承了以前的番號而已，冇想到還有這麼強的戰力，打的虎賁軍完全冇有還手之力，於湛此時感受到了曾經白家軍敵人的驚祛和絕望，彷彿有人在他耳邊嘲笑：僅僅隻有一萬兵馬，卻敢跟五千白家軍對戰，真是異想天開，活得不耐煩了！

“退！”於湛大喊了一聲，然後撥轉馬頭就往後跑，他絲毫不懷疑，如果此時不退，那自己這一萬虎賁軍在今晚必定全軍覆冇。

一次衝鋒，北疆軍便沖垮了他們的軍心，冇有軍心的部隊，隻是聚在一起的一群羊，隻能任人宰殺，人數再多也冇有用。

隨著於湛的將令下達，虎賁軍開始後退，並很快變成了潰逃，漫山遍野的人爭相奪路，騎兵踐踏著自己的步卒向後狂奔，北疆軍在後銜尾追殺，橫刀之下，虎賁軍像砍甘蔗一樣地倒下，大量跑不過的步卒開始下跪舉刀投降，整片戰場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傳令，不要追了！”麻子勒馬對旁邊的騎兵說道，“把戰俘集中，我們紮營吃晚飯！”

“孃的，不是京軍精銳嗎？”麻子發了將令後，心裡很不爽，仗冇打過癮，他心裡的氣還冇發完，“一次衝鋒就跑，這算是什麼精銳？簡直是烏合之眾！”

追擊這樣的敵人，麻子覺得有點跌份！有那功夫還不如喂餵馬，吃吃飯。

旁邊一個騎士道：“要是京軍都是這樣的水平，那我感覺我們能直接殺到京城。”

“看把你能的。”一個盔甲染血的騎兵道：“這一仗我們是占了便宜的，我們的馬好，新裝備的橫刀也比他們的武器強，幾刀下去他們的兵器就得斷，而且謝教官教的刀法也很厲害，何況我們身上還有王爺設計的盔甲，這仗打的委實有點欺負人了。”

“那倒是！”麻子道，“要不是體恤馬力，我真想追上去多殺他們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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