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虎賁劫糧，兵發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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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運來的藥材和皮革，已順利進入北都城，並送到各大商號，共計兩千三百兩銀子，回去可采購北疆特產之香皂，羽絨服等物……”
隋南城，於湛在駐地看到這份傳書，忍不住開懷笑道：“好！”
對於夏斌的計劃，這次北上的虎賁軍中，他是唯一知道的，這封看起來像是商業信函的密信，實際上另有文章。
說明隨商隊北上的人已經成功混入了北都城，並且已經部署了下去，隻等著尋機起事，拿下“香皂”和“羽絨服”就行了。
其中“香皂”代表夏芷安，“羽絨服”代表白羽。
於湛又從袖子裡抽出一封密信，展開看了起來。
密信是昨日通過飛鴿傳書送到的，上麵寫著：“於將軍親啟，魯軍自出兵以來，已與北疆軍大戰數場，互有勝負，但整體來說負麵居多，隻因魯軍經年未戰，疏於戰備而至，但放未敢忘卻陛下的殷殷囑托，屢敗屢戰，縱然戰死疆場，又何惜此身？如今我等已將二萬北疆軍儘數拖在落林穀，視使其無法動彈，望將軍抓住戰機，一舉功成，孔放。”
放下密函，於湛發出一聲譏笑，孔胖子說什麼互有勝負，屢敗屢戰，他就當是屁話，以他手下那些烏合之眾，能打贏纔是怪事！
不過這傢夥能把北疆軍拖住了就行了，本來也冇指望他能贏，這場戰役的關鍵還在於京城的伏兵。
當於湛第一次看到陛下給他的錦囊時，驚得差點當場失聲，這招正是當年軍神白曜的奇兵破閩之計，冇想到陛下竟用出這招來對付白曜的兒子，實在是出人意料，同時也讓於湛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愧是陛下，真是非常人行非常事，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得真是妙到毫巔，他甚至想，當白羽知道自己被這一招打敗時，不知作何感想，他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哈哈！
而現在就是該他出動的時候了，隻要虎賁軍能把駐守北都城的其餘北疆軍拖住，最好事調出來，那時北都空虛，便大計可成！
“來人！立刻召集隋南所有富戶，讓他們把存糧全部拿出來，我們要充調軍糧，如果有反抗的，格殺勿論！如果糧食不夠，就分片軍管，挨家挨戶收糧！”
“是，將軍！”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外麵的虎賁軍一隊一隊地動了起來，直奔隋南的各個街道而去，很快，隋南城便一陣雞飛狗跳！
隋南的府尹和武備等人傻眼了，急忙來找於湛，但是於湛都拒而不見，等到軍糧收繳完畢，他便率領虎賁軍繼續北上，直撲北疆的首府！
現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如果因為他耽誤了陛下的大事，那他回京之後結局如何？簡直不敢想象。
此時的於湛還不知道，前麵的路上已經被北疆軍佈下的天羅地網。
實際上虎賁軍動得已經有點晚了，就連麻子他們的三營都回來了，此時算上匈奴營，北疆軍的兵力在這一路上已經超過了虎賁軍。
這一切都是因為隋南附近無糧可掠，而於湛迫不得已的時候，不想在當地收繳富戶，施行軍管，否則即便打贏了，他也會背上罵名，但此時他顧不得了。
幾日後，當虎賁軍悉數北上，進軍北都的時候，隋南已是一片哀鴻遍野。
他們一萬人所要的軍糧不是小數，隋南又比較窮，這裡除了幾個地主之外，富戶不多——有錢誰生活在這裡？早就搬到北疆去了，老百姓都能跑，有錢人跑得更快，而且最關鍵的是，北疆冇有農稅，這太吸引人了。
富戶收不到足夠的糧，於是開始掠民，城內民間的存糧基本都被收繳一空，被虎賁軍拖著北上了，這個冬天怎麼過？一場大災眼見即至。
隋南府尹欲哭無淚！
“將軍，前麵不足百裡，便是北都城了。”一個斥候騎馬稟報，“北都已經反應了過來，已經有北疆軍出城了。”
“哦？他們就出來了？”於湛有點意外，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如林的軍陣，心裡冷笑，白羽你找死！
“北疆軍出城的有多少人？”於湛問。
“大概五千多人！”斥候道。
”哈哈！“於湛笑了一聲。一個副將過來道：“白羽應該是精銳儘出了，算他們兩萬人在跟魯軍打仗，現在又出五千，應該是北疆軍僅有的兵力，如果我們把這五千人擊潰，那拿下北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
“不急，等他們過來。傳我將令，就在此處列陣，原地休息，等待北疆軍到來。”於湛道。
“這......是，將軍！”副將心裡疑惑，但還是下去傳令了。
他不知道於湛的想法，那就是儘量讓這五千北疆軍遠離北都，自己把他們拖在這裡就夠了，等到伏兵起事的時候，這些人趕不過去，那就大局可定！
一直等到傍晚時分，遠處傳來戰馬的聲音，一隊隊北疆軍的騎兵從遠處呼嘯而來，於湛和虎賁軍的士兵全都心裡一凜，他們感受到了遠處傳來的殺氣。
“全部上馬，整束軍陣，做好戰鬥準備！”於湛高喊。
虎賁軍不愧是京軍精銳，在於湛一聲令下之後，很快便排出一個個整齊的軍陣，一個個拒馬被架了起來，後麵是兩排長槍手，長槍手後的士卒各個持刀，然後是一排排的弓箭手，弓箭已經拿在了手中，隻等一聲令下，便開始放箭。
一個個旗令兵舉著火把，晚上的軍令就靠火把來傳遞，上百個軍法官騎著馬，奔走在軍陣的前後左右，嘴裡不時地高呼：“所有膽怯避戰者，臨陣脫逃者，不聽將令者，一律軍法伺候，殺無赦！”
左右兩隊虎賁軍的騎兵，各兩千人，此時也已經儘數上馬，刀槍出鞘，做好了戰鬥準備。
在北地，騎兵纔是作戰的主力，雖然不知對方這五千人有多少騎兵，但他們四千人足以應付，何況中陣還有六千手持各種兵器的步兵，他們對付騎兵也很有經驗。
馬蹄聲越來越近，很快他們就看見了遠處星星點點的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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