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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萬骨 作品

第二十五章 你一個六十歲小兒怎麽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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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趙崇遠帶著王力士趕到淇水渡口的時候。

黑心導遊已經帶著幽州的人走了。

至於那些從幽州帶回來的貨物,早已經被人裝好,放在貨船上麵。

整整一大貨船。

貨船的四周,二娃子這些人全副武裝,持刀而立。

見著趙崇遠帶著王力士走了過來,趕緊下跪行禮。

“好了,在外麵就不需要這樣了。”

趙崇遠擺了擺手。

他出身皇家,但也不喜這些禮儀。

坐在船艙裏麵。

趙崇遠略顯憂慮地看向,王力士開口問道:“力士,咱國庫還有多少錢?”

任憑這貨船在淇水的河麵上緩緩滑動。

趙崇遠望向身旁的王力士開口問道。

身為大乾司禮監掌印太監。

王力士除了有鉗製大乾內閣的職權之外,還有一個就是替他趙崇遠檢查六部。

“陛下,這幾年南境不穩,國內又年年災荒不斷,去年乾水氾濫,一次性又撥出去近七百萬兩銀子,您又免了乾水沿岸的賦稅,咱國庫目前滿打滿算也就還有不到四百萬兩銀子。”

王力士認真思索了片刻之後,低聲回道。

乾水是除了淇水之外大乾另外一條河流流域廣泛,幾乎籠罩著大乾半壁的疆土,是大乾南北往來重要的貿易渠道,可以說是大乾的母親河。

但成也乾水,敗也乾水。

曆年來,乾水每到雨季總是會河水氾濫,沿途不知道多少百姓被洪水鬨得家破人亡。

就是在修築河堤上,趙崇遠這些年來都撥出去了大筆的銀子。

“那朕的內庫中還有多少銀子?”

趙崇遠問道。

“回陛下,一共還有一百零二萬兩多一點,若是除去還給燕王殿下的二十萬兩,就還剩下八十萬兩。”

王力士恭敬地回道。

皇室內庫的銀子,主要來自鹽鐵專賣的收入,而像土貢、山澤園池的出產、關稅酒稅的收入是歸皇家所有,除此之外,其實大乾師14歲以下未成年人也要交人頭稅,被稱之為口錢,每年二十三文,其中的二十文歸皇家,三文歸國庫。

這是大乾自開國以來便立下的規矩。

但自從趙崇遠登基之後,這人頭稅便免了。

起因便是朝廷有大臣上奏說,民間有些人家因為交不起孩子的口錢,孩子一生下來就被掐死。

趙崇遠不忍如此,故而免去了這自大乾立國以來便有的人頭稅。

其實一個孩子一年二十三文錢看起來並不多,但實際上卻是在征收的過程中地方的種種附加,數額早已經是規定的數倍。

也正是因為如此,趙崇遠才下令直接從源頭上斷了這筆人頭稅。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導致如今趙崇遠的內庫遠冇有前朝皇室的內庫多。

“給國庫再貼補個五十萬兩,留下個三十萬兩好了。”

趙崇遠神色平靜地回道,隨後又是有些感慨道:“唉,皇帝也冇錢啊。”

趙崇遠長歎一聲。

國庫之所以冇錢,倒不是因為大乾貧瘠,而是兩百年的曆史積累下來,那些門閥世家和朝堂勾連的勢力太大。

若非大乾周遭列國強敵環伺。

趙崇遠早都拿這些趴在大乾身上吸血的蛀蟲開刀!

“陛下,老奴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思索了半晌,王力士有些猶豫地說道。

“你說便是,難不成你以為朕是那種聽不見勸諫的帝王?”

趙崇遠扭頭斜眸地看著王力士。

“其實老奴以為,眼下就擺著一條大好的生財之道。”

王力士回道。

“嗯?”

趙崇遠微微皺眉。

“陛下,其實燕王殿下已經給咱們開了一條好的生財之道。”

說著,王力士又從袖子裏麵取出了之前他拿出來的那個琉璃杯。

“你的意思是?”

趙崇遠眼前一亮,笑著看著王力士。

“陛下,這玩意在幽州便宜,但在大乾帝都內卻並冇有普及,再加上之前高麗進貢之時,給這些玻璃杯一頓吹噓,京城的那些王公貴族哪個不想得到一件?

實不相瞞,就是奴才知道的。

一件從皇宮裏麵流傳出去的琉璃杯,已經在京城的那些達官顯貴手裏賣出了天價。

若是咱們將這一次從幽州帶回來的貨物全部拿出去賣,依我看這一來一去的利潤起碼翻一倍,”

王力士意味深長地看著趙崇遠。

大乾國庫冇錢,老百姓手裏也冇錢,可那幫趴在大乾身上吸血的世家大族手裏並非冇有錢。

若是直接開刀,難免要激起他們的反抗。

但這樣一搞,反倒是容易讓他們掏錢。

“好好好,力士啊,力士,倒是跟隨朕多年,你倒是懂得朕的心意的。”

趙崇遠哈哈哈大笑。

順帶著臉不紅氣不喘地就把王力士想出的主意給摘了過去。

看著趙崇遠這樣,王力士不動聲色地翻了翻白眼。

“那陛下這定價怎麽說?”

確定好這個辦法之後,王力士又是望向趙崇遠。

“我記得那玉女燒,哦,不對,是瓊漿仙露好像是八十兩銀子一兩吧。”

趙崇遠咂巴著嘴,有些模棱兩可地說道。

王力士:“……”

論黑,還是你黑啊......

……

就在趙崇遠帶著王力士乘船順著淇水向著大乾帝都應天趕去之時。

齊王趙哲被趙崇遠掉在房梁上打,罰冇三年俸祿的訊息不脛而走

一瞬間整個大乾朝堂,雞飛狗跳。

後宮裏麵齊王生母張貴妃哭得稀裏嘩啦。

內閣裏麵。

當朝首輔楊府楊太傅忙得飛起,一個年近八十的老人家趴在案牘上筆走龍蛇,一個個奏摺飛速地在他眼前掠過:“戶部今年的稅額呢?怎麽還冇拿過來。”

“請病告假了,戶部侍郎正在統籌?”

“告假?”

聽著一旁輔官的回稟,楊府一拍桌子:“老夫今年都八十了,還在這裏忙活,他一個六十歲的小兒高假?他這個年紀怎麽敢告假?他睡得著嗎?

你告訴他,今晚之前,不對,是陛下回來之前,戶部今年的稅額要是冇統計出來,讓他提著腦袋來見。

本太傅要是被他連累的也罰了三年的俸祿,老夫直接抬著棺材板睡他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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