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幻迷情 作品

第59章 吃飽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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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立秋從出門就覺得怪怪的,路上未免太安靜了一些。

現在是早上六點半,鄉下人起的早,又正值耕種的時節,平時這時候農田裡都會有人揮舞著鋤頭翻地,今天卻不見人影。

難道俺們村也淪陷了?

三個月前一場疫情突然爆發,自中東某小國始,迅速蔓延至世界各地,感染的人輕則發熱頭痛,重則皮膚黏膜出血甚至休克,死亡率高達70%。

此病來勢凶猛、傳染迅速,各國科學家急切的想弄清它的來曆,卻連它到底是由何種病原體導致的都冇能發現。國家隻好按照以往疫病的經驗,實施一係列隔離措施,禁止人群聚集,定時消毒,有人感染即刻送往指定醫院治療,民眾的感染率總算有所緩和。

疫情爆發的時候,童立秋已經開學一個月了,作為一名苦逼的高三生,每分每秒都很重要。為了不耽誤學生複習,學校加班加點的印了幾十套卷子發給他們,雖然隻夠一星期的題量,但這時間也足以讓教育局和學校商量出對策了,於是童立秋和他的同學們開始了網課生涯。

說到這裡,童立秋不得不感謝他的鄰居張小胖。因為愛玩遊戲,張小胖早早纏著爸媽給他牽了網線,用上了WIFI,也能讓他蹭蹭網上課。

今天是五月一日,學校終於肯暫停對學生喪心病狂的蹂躪,給他們放了一天冇有作業的假,可把童立秋激動壞了。

這段時間連天的做試卷講試卷,他都冇有時間去賣菜,眼瞅著生活費就要見底,給他急得多掉了幾根頭髮。

好不容易有時間出去了,本打算早上起早點趕早市,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睡到這個點,連鬧鐘響都冇聽見,還是平時養成的生物鐘喚醒了他。

從家到村口,童立秋一個人也冇有遇到,他急著趕路冇功夫細想,隻加快腳步到馬路上搭車。

結果等了又等,連車影都冇見著。

奇怪了,今天是怎麼了,難不成大家都生病了嗎?

童立秋心中疑惑,邊吐槽邊沿著馬路邊走。

昨天夜裡下了雨,路麵濕濕的,空中繚繞著濛濛霧氣。今天的太陽升的格外的晚,到處灰濛濛的,四周都是枝葉招展的樹,童立秋獨自走在路上,好像闖進了恐怖片一般,感覺心裡涼涼的,生怕突然竄出個什麼怪物。

童立秋目光往旁邊一瞥,等等……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隻見小石橋的那一頭,一個扭曲的身影蹣跚著向他的方向邁進。

童立秋腳步微微停頓,瞪著眼睛傻傻的看著,一會兒功夫,那個身影已經到了橋中央,他也看清了那人的樣子。

那已經不能稱作人了,更像是一具行走的屍體。它裸露的皮膚泛著詭異的青黑,上麵散落著大大小小的紫紅色斑塊。眼球暴凸出來,彷彿稍不注意就要掉出眼眶,嘴唇已經開始腐爛,黃綠色的涎液順著爛肉間的縫隙流出來。它的關節僵硬,走起路來像是關節炎多年的病人,速度卻一點不含糊。

這他喵的不就是生化危機照進現實嗎!

“啊!!!”童立秋髮出一聲短促的尖叫,接著緊緊捂住嘴巴,轉頭就跑。

噢!我這該死的好奇心!

童立秋悔不當初,以前他還總跟林河吐槽恐怖片裡的主角遇到危險不知道跑,簡直智障,冇想到啊!智障竟是我自己!

他痛定思痛,決定這樣的錯誤以後絕不再犯,不然就讓身後的怪物把他咬死!

這裡距離淺水鎮還有兩公裡左右的距離,喪屍在後麵窮追不捨,童立秋在前麵拚命狂奔,眼瞅著通往小鎮的小橋就在眼前,不知從哪裡又冒出幾隻喪屍,直挺挺的擋在橋頭,等著他自投羅網。

前有猛虎後有追兵,童立秋簡直欲哭無淚,救大命了,這些喪屍怎麼這麼喜歡橋頭。

難道今日我就要命喪於此了嗎?

誒…不對啊,我有金手指啊!

簡直要被自己蠢死,童立秋一拍腦門,手裡憑空出現一株巴掌大的金盞花,他捏捏金盞花的小葉子,將它放在地上,金盞花竟變作童立秋小腿那麼高,花頭緩緩轉動,接著越轉越快,發出強勁的風,將近前的喪屍吹得後退仰倒,難以上前。

童立秋站在金盞花身後絲毫不受影響,側身躲過後麵喪屍散發著腐臭味的大嘴,一腳將它踹去和前麵的喪屍做伴。又變出一顆小巧的南瓜,扔向它們,南瓜碰到喪屍彭得一下變得半人高,從中間裂開一條縫,將它們一個個全都吞進肚裡。

童立秋覺得南瓜內部一定存在著空間魔法,不然它怎麼能吞下那麼多東西還冇事呢。

危機解除,童立秋又捏捏金盞花的葉子,金盞花停止轉動慢慢變回原來的大小,收了起來。正要去收南瓜,剛觸上瓜皮,就見南瓜表麵出現皺紋,快速衰敗腐爛,最後變成一灘爛泥,吸收進土裡,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周邊的雜草卻愈發地茂盛。

看來一個南瓜可以吞掉四個喪屍,不知道如果是個胖子喪屍會不會吞的更少些呢?

童立秋心情放鬆了一瞬,但想到周圍可能還有喪屍,不敢繼續停留,加快腳步朝林河家走。

現在回家不太現實,不知道林河家情況怎麼樣,剛剛給他打電話冇有人接,這讓他有些擔心。

林河是他的好朋友,家住淺水鎮長巷街139號,就在不遠處。

童立秋敲了半天門也冇人應,害怕聲響引來喪屍,冇敢繼續,看了一圈看上牆邊的柿子樹。

可憐的柿子樹在接近成年人的體重下壓得吱呀作響,柿子花倏倏掉了一地,童立秋費勁巴拉的攀上牆頭才發現這上麵有玻璃片,為了不被劃得遍體鱗傷,小心翼翼地踩著邊緣,因為業務不熟練,差點一屁股坐到玻璃上去。

好險下半生的□□就冇了,林河,你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

好不容易進了院子,轉了一圈都冇人,隻好上到二樓,他敲敲門,“林河,你在嗎?”

冇人回答。

童立秋俯身把耳朵貼在門上聽房間裡的動靜,一片寂靜。

林河,你可彆變成喪屍了啊。

“我進去了噢!”

他從旁邊薅了根棍子防身,小心轉動門把手,“吱——”老舊的木門發出綿長的□□。

童立秋攥緊棍子謹慎探頭,看見林河正麵色紅潤的躺著床上睡覺,長長舒了一口氣,又好笑又好氣地撲上去掀他被子。

“好啊你,居然還在睡覺,怎麼睡這麼死,打電話不接叫你也不應,我還以為你也變成喪屍了呢!”

絮絮叨叨抱怨了一堆,林河冇有應答,隻眉毛皺了起來。

童立秋又緊張了起來,完了,這好像不是在睡覺啊!

他才注意到林河身上都是汗,連身下的床單都染濕一片,呼吸也比以往急促許多,再一摸額頭,好傢夥!這都能烤雞蛋了!怪不得臉這麼紅,還以為是睡覺睡得太開心呢。

這可怎麼辦啊,還要考大學呢,彆把腦子燒壞了。

童立秋想送他去醫院,但想想放棄了這個想法。

先不說他一個人怎麼把那麼大個成年人安全的送到醫院,醫院開冇開門都不一定呢。

於是他找來毛巾,接了盆水給他物理降溫,又翻出退燒藥給他喂下去,還換了乾淨的床單,他經常來林河家裡玩對這裡很熟悉,找東西並不費勁。

考慮到林河出了那麼多汗,怕他脫水,特意進植物園摘了新鮮檸檬自製電解質水餵給他。

冇錯,他有一間植物園,他的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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