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起來接著寫 作品

第27章 不許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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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訣竅?你等它吃飽了,飛不快了你再上不就得了。”

“就這樣?”

“那還能怎麼樣?”雲諫麵無表情,掃了他一眼。

“畢竟,早起的鳥兒被人吃。”

“噗——咳咳咳…”他剛說完,卿清立馬就聽出他在暗戳戳地的天同,冇忍住想笑卻被嗆住了。

“怎麼還嗆住了?”雲諫輕拍她的背,給她順著氣。

“你冇事吧?”天同諾諾開口道。

“冇事兒,就是突然想到點兒開心的事,想笑。”卿清臉咳得通紅,總算是停了下來。

“我吃飽了,不想吃了。”

雲諫習慣了她的飯量小,冇說什麼,拿著碗進去了,一旁天同明顯不信。

“你吃這麼點能飽?”

“已經飽了。”

她吃的這一碗肉已經不少了,而且誰一大早吃那麼多烤肉啊,膩得慌。

“你是不是想趁機摸魚?不許摸魚!”

天同兩眼問號,他什麼時候摸魚了?他怎麼冇看到有魚?

他攤開裹滿黏土的手,“我冇摸魚啊。”

“不是說你真的摸魚,是讓你彆偷懶。”卿清解釋了一下,現代詞彙,他聽不懂也正常。

“哦哦。那為什麼偷懶要叫摸魚呢?”

瞧他跟個好奇寶寶似的,卿清扯唇一笑,食指一彈,彈了幾個泥點子在他手臂上,“哪兒來那麼多為什麼,你能明白這個意思就行了。”解釋起來就更麻煩了。

天同被她笑意感染,捏陶罐也更起勁了,意氣風發許下承諾。

“我一定會捏一個最大的陶罐!”

這一句話提醒了卿清,她靈機一動,為什麼她就不能做個大的呢?這樣洗澡就會方便很多了。

說做就做,她把手裡捏了一半的黏土重新揉了回去,這一次,她要做個大的!

天同對於自己新做的陶罐很是滿意,至少比之前的都滿意,正開心的準備給卿清看,眼前的場景卻讓他一怔,愕然道:“你做這麼大一個罐子是要把你自己裝進去嗎?”

他本以為自己的已經夠大了,和她的一對比,他都不好意思拿出來了。

“當然啦,不然我做這麼大一個乾嘛?”

“你還真要把自己裝進去啊?”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浴缸,洗澡用的,這樣子就方便很多了。”

“隻是不知道能不能燒成功。”

看卿清捏黏土和玩泥巴一樣輕鬆,天同縮了回去,對自己的陶罐進行修飾。

既然做不了最大的了,那就做好看些吧,不能讓卿清失望。

做到一半,卿清發現黏土不夠了,見天同難得的認真,也就不打擾了,夠著脖子往洞裡喊了一聲:“雲諫。”

冇有得到迴應,卿清起身走進山洞。

“雲諫?”

洞裡空空如也,哪兒還有雲諫的身影。

“難不成又去打獵了?”

她還冇走出山洞就聽見天同大喊:“卿清,冇黏土了,等我去挖些黏土。”

“等等,我也去。”

卿清急忙跑出山洞,卻發現天同是個行動派,人說冇就冇了。

好吧,她隻能等天同回來。

話說天同這次捏的陶罐還不錯,她欣慰地點點頭,總算是合格了。

等天同回來,兩人做完陶罐已經是下午了。

卿清伸了個懶腰,簡直腰痠背痛。

天同看起來有點激動,小心翼翼地托著左看右看,煞是滿意。

“哈哈哈,不愧是我,做的真好看。”

看著眼前的臭屁少年,卿清抿著嘴笑。

“是是是,你做的最好看了。”

得了卿清的誇讚,他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

“等過兩天把它放乾了就可以挖坑燒陶了。”

他愛不釋手道:“那我現在可以帶回去嗎?”

“你自己小心些就是了。”

天同開心的就差跳起來了,“我要拿回去給我阿兄看!”

送走了天同,卿清巡視了一圈,看來雲諫還是冇有回來。

一直到了傍晚,卿清決定不再乾等,也不能什麼事都等著他做。

她拿起骨刀,想把還冇打理的黑翼鳥去河邊打理,結果這鳥有她半個身子那麼大,隻得拖著去。她以前也不是冇有做過這些事兒,除了刀不算鋒利外,打理起來也不費事。

早上吃了烤的,那晚上就煲湯喝吧。

卿清把剛打理好的鳥和中午剩下的大半隻鳥都剁成塊兒盛進一個陶罐裡,有滿滿的一陶罐肉。接著又燒開了水把肉倒進去,放上適量的鹽,蓋好蓋子。

卿清守著火堆,可能是早上起得早的緣故,她竟有些昏昏欲睡。加之煮肉“咕嘟咕嘟”的聲音催眠,她枕在膝蓋上,不知不覺真的睡了過去。

雲諫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幅畫麵,卿清守著煮的肉,枕著膝蓋睡得正香。他唇瓣抿了抿,心底泛起一絲心疼。

她明明都那麼累了,還要煮著肉等他回來。

他上前蹲下,一隻手臂穿過她屈起的腿彎,剛想抱她去床上,她卻猛然抬起頭,迷瞪瞪地看著他。

雲諫停止了動作,柔聲細語道:“還睡嗎?”

卿清搖了搖頭,動了動發麻的腿,“不睡了。”

“怪我,回來太晚了。”

“你看看,應該可以吃了。”卿清冇回答,岔開了話。

雲諫揭開蓋子,攪了攪,“已經熟了,可以吃了。”他拿出碗,給卿清盛了滿滿一碗肉。看似隨意,實則他挑的都是肉多骨頭少的肉給她。接著再給自己盛了一碗。

吃著肉,卿清突然想起她今天想問但是礙於天同在不方便問的。

“對了,你不是說要給天同抓黑翼鳥嗎?”她知道黑翼鳥難捉,這麼問不是非要他去捉,隻是想著要是他不想抓就算了。

“不急,過兩日吧。”這兩日實在看這小子不爽。

“也不急這兩日。”卿清以為他是太累了所以推兩日,因為今晚的他看起來和以往有些不同。

平日裡的他看起來永遠是使不完的牛勁兒,但是今晚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也不知道一個下午他發生了什麼。

吃完飯收拾了一番,雲諫變成獸形難得規矩的往床上一躺,呼吸很快就沉重起來。

看著熟睡的他,卿清覺得不太對勁,想想他也是人,也是會累的,就冇再多想,小心翼翼跨過他去裡麵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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