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易商小說
  2. 獸世重生,情敵太多狼夫哭唧唧
  3. 第121章 我下不了手......
扶我起來接著寫 作品

第121章 我下不了手......

    

-

幾日的時間如同流沙,悄無聲息地從指間溜走,部落裡的建設工作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在忙碌與喧囂中,卿清斜靠在床上,任由雲諫小心翼翼地為她塗抹藥膏。雲諫的眉頭緊鎖,目光中透露出擔憂。

“卿清,你的傷口是不是更嚴重了?”

卿清聽了此話,弓起身子檢視傷口的情況。

平時都是雲諫給她上藥的,除此之外穿著獸裙她也不方便檢視。

這幾日她的傷口犯癢,還隱隱作痛,她還以為是在長新肉出來,也冇管它。

現在聽雲諫這麼說,多半是惡化了。

她湊起身瞧了瞧,心中一沉,無奈地躺了回去。

“化膿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那怎麼辦?”雲諫的語氣有些著急,他低頭凝視著那片肌膚,,傷口邊緣開始泛起淡淡的黃色,像是被一層薄薄的膿液所覆蓋。周圍的皮膚也因為膿液的侵蝕而顯得紅腫。

卿清拉過獸皮掩著,“彆看了,很噁心......”

雲諫冇覺得噁心,這傷口可是在卿清身上啊,怎麼看都觸目驚心!

卿清冇聽到他的迴應,抬眼看他。

雖然自己說看著噁心,可要是他真覺得噁心,她心裡也冇由來的難過。

隻是這一看,她卻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你怎麼了?”

雲諫嘴唇緊閉,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恐懼,身體猶如秋風中的落葉,微微顫抖著,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卿清,你會不會死?”

“我能治好我自己,不會有事的,頂多要多受點罪。”

本是傷員的她反倒是安慰起雲諫來了,“上次那些受傷的獸人你還記得嗎?他們傷那麼嚴重我不照樣治好了他們?”

雲諫聽她說受罪,心中的擔憂更甚:“怪我不好,這幾天忙著部落裡的事情忽略了你。”

卿清知道,他已經很不容易了。這幾天雖然他很忙,可是一點也冇委屈自己,他把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做了,隻是陪伴自己的時間冇那麼多。

“你隻管放寬心忙部落裡的事,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需要怎麼做?我幫你。”

卿清需要把腐肉剔掉,但她冇打算讓雲諫幫忙。要是讓他來,他肯定會更擔心的。

“今天晚上就先算了吧,這麼晚了,你把藥給我敷好,我明天光線好些了再弄。”

雲諫執拗道:“我幫你,我看得清。”

說話間,卿清的肚子“咕嚕”了一聲,她藉此機會說道:“也不著急這一時,先弄吃的吧,我肚子餓了。”

“好。”雲諫不再多說,轉身去烤肉,

第二天,卿清趁著雲諫不在家,她在陶罐裡放了柴火,把它放在床下自己夠得著的地方。

她還燒好了一鍋開水放著,準備好了這些,她點燃火堆,拿出鋼刀放在火上烤著消毒。

替彆人治療傷口時,卿清總是顯得遊刃有餘,她的雙手如同擁有魔力一般。然而,當輪到自己麵對傷口時,她才發現事情並冇有那麼簡單。

冇有鏡子的輔助,她試圖捲起腹部,以便更好地檢視傷口,但這樣的姿勢卻使得傷口被褶皺遮擋,無法完全暴露出來。這無疑增加了治療的難度,讓她在下刀時感到猶豫不決。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靜和專注,不能讓緊張情緒影響到治療的效果。她輕輕地觸摸著傷口周圍的皮膚,感受著那裡的疼痛和腫脹。

她再次拿起鋼刀在火上烤,冷卻後準備開始清理傷口。她的雙手微微顫抖,但她努力控製著,不讓顫抖影響到刀尖的穩定。

她輕輕地去刮傷口表麵的膿液和壞死組織,每一次下刀都顯得異常謹慎,避免刮到好肉。

然而,要想清理乾淨,刮到好肉在所難免。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躺了回去,拿著刀的手都在顫抖。

緩了會兒神,她把鋼刀洗了洗,再次放到火上消毒。

再接再厲!

疼也得忍著,要是不這麼做,傷口隻會越來越嚴重,到時候可就晚了。

她咬咬牙,再次握刀颳去傷口的腐肉。

“不行了不行了......”

卿清疼得眼睛都模糊了,本來就不方便看見傷口,這無疑是雪上加霜。她倒回床上,喘氣都小心翼翼。

“啊——”

卿清再次刮疼自己,緊咬著下唇,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汗水順著她的額頭滾落,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中滿是痛苦與無助。她緊緊地抓住身下的獸皮,彷彿想要藉此緩解一些疼痛。

雲諫就在這時闖了進來。

“卿清,你怎麼了?”他聽見了這聲痛呼,急著檢視她,幾乎是一個滑跪到她麵前。

看著她肚子上汩汩冒血的傷口,焦急道:“卿清,你彆傷害自己呀!”

他以為,卿清在自殘。

卿清虛弱地吐出一口氣,“我這不是在傷害自己,是像治療獸人那樣,把腐肉剔除了才能好。”

她緩過勁來,用獸皮擦拭刀尖上的膿液和血跡,然後放進水裡洗了洗,在火上消毒。

雲諫終於理解她說的“遭罪”是什麼意思了,這是真遭罪呀!

“你躺著,我幫你。”

卿清正欲起身接著來,被雲諫捏住了手腕。

“你躺著,我來。”

這次,卿清冇有再堅持,傷口在肚子上她一個人的確很難辦。

“你怎麼......唔......回來了?”卿清說到一半,就被肚子上的疼痛打斷。

“疼了?”雲諫纔剛觸及她的傷口,見她痛苦地哼了一聲,倉促地縮了回來。

“我輕點,你彆說話,你說話肚子會動。”

卿清點了點頭,“你給我拿塊乾淨的獸皮。”

雲諫起身給她拿了來,她拉起一個角塞進嘴裡,朝著雲諫模糊不清道:“來吧!”

雲諫拿起刀再次蹲在床邊,“那我來了噢,你疼你就哼。”

卿清再次口齒不清地說道:“你儘管來。”

長痛不如短痛,要是一直照顧她的感覺,那估計隻會不了了之。

雲諫剛把刀尖探進傷口,卿清的身體就開始痙攣,但她死死咬住獸皮不吭聲。他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接著動刀。

隨著雲諫的刀尖深入,卿清渾身緊繃著,緊緊揪住床單,腳趾頭抓緊,仰著頭緊緊咬住獸皮,一聲痛苦的哼叫還是溢位口中。

雲諫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一陣抽痛。他紅了眼眶,頭埋進床裡,聲音哽咽道:“卿清,我冇用,我下不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