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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無夜 作品

五八章 再起爭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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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三個劫道散修均被李天殊擊得毫無還手之力,在地表砸出個大坑,他便將那柄冰鑄重劍收入氣海中去。

李天殊身材高大,雖臃腫但不叫人覺得膩煩,五官端正,經過一番爭鬥連薄汗都不曾出。

“兩位太玄宗師妹好。”

王妙元揚唇,拱手謝道:“在下太玄靈琉法脈真傳弟子王妙元,多謝天龍公子相助之情。”

“在下天懸法脈真傳弟子許映真,謝過天龍公子相助之情。”

倒並非救命之恩,兩女手中各自保有底牌可以解開困境,李天殊心知肚明這點。

他亦是笑道:“今日前來拍賣會購入些修行所需資源,離去時正好收到了師妹以令牌傳出的靈訊,特來搭一把手,既困局解開,若無要事我們便先行離去。”

“再謝李師兄相助,此事我定詳告師父奉賢真人,來日如有需要相幫的我們責無旁貸。”王妙元頷首,拱手行禮,後便重新催發靈舟,朝太玄宗繼續駛去。

李天殊重落仙舟頂首,臉頰頗胖,但雙瞳卻出乎意外的明亮,像是潺潺流動的清溪。

“太玄宗,那位明鸞真人的關門弟子,據說也是上品靈根。”

“雖然同為上品靈根,但那小丫頭瞧著可比不了師兄你,似乎才泥胎三重呢。”一旁走過來個高瘦青年,他雖在褒貶比較,麵色卻很誠懇。

李天殊搖了搖頭,低笑道:“我卻覺得未必簡單。”

他又仰起頭,望那被紅霞雲被遮蓋大半的日輪,夕陽將落,但待得第二日便是旭日重升。

“我登入第九重,劍指摘星小鬥,定要在此次各宗比鬥中與各方天驕爭纓。明鸞真人當年能打入青雲榜第二,我雖不敢口稱能超越之,但卻亦有那個自信衝入前十!”

李天殊胖碩的身材下,似藏著一柄極端鋒銳的劍,隻待出鞘。

“啊對,還有那三個散修。”

那三人被他劍罡擊得意識模糊,陷入昏迷之中。隻見李天殊彈指一揮,凝作尖銳冰棱朝下刺出,迸濺血光陣陣。

修行界中各方大宗林立,雖有上陵九大宗為首,但亦止不住亂象。劫道散修乾殺人越貨的勾當,也配得起被隨手抹去的結局。

“走吧。”

……

王妙元經曆了先前的一番動盪,也冇了什麼打坐修行的心,她站在靈舟首,以心神操縱將此中品法器的速度調到最高,就想儘快回宗門中去,祈禱彆再出什麼變故了。

而許映真反倒又是安安靜靜地盤膝而坐,手握兩枚靈石,運轉功法來汲取其中的靈氣,心想著能增進幾分道行是幾分。

王妙元見此心頭微詫,又是暗道:“怪不得人家能半年左右的時間就晉升為泥胎三重呢。”

過去半個多時辰,總算是一帆風順地抵達了太玄宗門口。

許映真睜開眼睛,站起身來笑道:“多謝王師姐此番帶我去那天寶拍賣行增長一番見識了。也提前祝賀師姐將那萬金沙石煉化,修為大有長進。”

“承你吉言啊。”王妙元長舒口氣,又問道:“我送你迴天懸峰上?”

“不用,就剩下的一點路程,我驅靈鶴回峰就好,也不耽擱師姐來回往返送我了。”

“成。”

兩女在宗門門口分彆,王妙元催靈舟去往靈琉峰,而許映真也正要取出禦獸環召喚出靈鶴,卻突然停下手。

“看那些修士在拍賣會上一擲千金,我倒是也被勾起了些購物的**。”

許映真心中暗道,她向來不會委屈自己,現在又在宗門門口處,繞著宗牆的就是坊市,走兩步路的事情。

夕陽西下,卻仍有光亮,並非昏昏沉沉暗色一片,許映真索性調轉方向,去坊市逛逛。

距離上次到坊市來竟也過去了快兩三個月,許映真當街殺人一事早就被淡忘了去,來來往往的商販依舊神色熱情,賣力吆喝。

“仙子,來看看我的丹藥。”

“去你的,還是我家的露飲強,能回些法力呢。”

“哎呦這位仙子,瞧一瞧看一看啦,這可是剛從山脈裡麵找到的妖獸蛋,說不定就能孵出什麼血脈強大的妖獸來,那就賺大啦!”

……

許映真邁步走過,目不斜視,先是去給花花買了十包魚乾,讓她做天懸峰上最幸福的狸貓,之後才慢慢閒逛起來。

“你給我便宜點兒,我就要了成不?”

熟悉的聲音傳到耳畔,許映真扭頭一看,發現還真是李琛。

他今日身穿黑袍,正在攤前跟攤主討價還價,雙目細細查驗著那株靈參的藥性是否完整。

許映真抬眼看去,他手中的靈參應該是黃階中品的白玉參,雖然沾了些土灰,但表皮晶瑩玉白,隱散香氣。

“這位弟子欸,小老兒我也是在東風山林裡麵找了兩三個月,還和妖虎打了一場受了傷,這纔拿到這靈參的。最起碼也要九百五十枚下品靈石,否則真賣不了。”

那攤主是個看去約莫五十的老頭,苦著一張臉,半點不讓價。

“這靈參須長齊整,看上去足有七寸長。《萬珍錄》中說過這種靈藥,能夠長到這樣的長度想必長了六十年到八十年,要是能長到百年就有機會蛻變為黃階上品的白玉參王。”許映真心裡琢磨。

“十個上品靈石也值得,不過他們明燭法脈的泥胎真傳每個月領三十上品靈石,一下子給出去快三分之一想必李琛捨不得。”

但這事和許映真又冇什麼關係,她看了兩眼就朝另外一邊走去,卻不想李琛卻發現了她的蹤跡。

“這不是天懸真傳嗎?之前在坊市上當街殺人,現在還敢來此?”

他聲音洪亮,便是鬨市嘈雜都能叫人聽個清楚,一時間不少常駐商販想起了幾個月那橫死街頭的一個外門弟子,頓時目露警惕,順著李琛的目光看向許映真。

“真是嘴賤。”許映真回過頭來,大聲道:“當初那男子當眾襲擊我和師姐,險些將我斬殺當場,誰能不認為是外來的賊子穿了身外門弟子服就想要暗殺真傳?”

“這位李師兄,你若是覺得此事處置得不公正,大可去問問法閣。”

“我行得正坐得直,至今不曾被問責。你質疑法閣處事不公,就去告狀,而不是在我這陰陽怪氣找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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