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隻能得意這一時了
-
[]
孩子們正式開學了，除了寧霜霜和錢多福以外，對於樂學托管的人來說卻是類似休假的開始。
從這一天起，週一到週五，他們就隻有傍晚四個小時的上班時間，然後是週六週日全天，剩下的就都是休息時間了。
錢多福從大學禮堂給米樂樂發來了賀電，“你多好啊，有學也不用上。你在乾什麼？是不是閒得冇事乾？”
米樂樂調整攝像頭給錢多福看到更大的範圍，“我在瀏陽菜館呢。樂學托管是暫時白天冇有事情了，但菜館這邊要開始營業了。奶奶說了，不能讓你白白買了這房子，總要賺點錢纔像話。”
鏡頭裡，錢多福能看到瀏陽菜館裡員工忙碌的不停。
瀏陽菜館招人也跟樂學托管似的，米樂樂先在家長群裡發起的通知。寶媽寶爸優先，寶奶寶爺優先。後半個條件是老太太要求新增的。
人家說了，寶奶寶爺有的比她還年輕呢，為什麼不能用？
這些孩子家長也是個個在家閒不住的，送完了孩子去上學後，他們就來瀏陽菜館報到了。
米樂樂過來還想著幫老太太做點啥，結果來了之後就被一群人給軟禁在大堂一角了。桌上擺滿了水果乾果酸奶零食，明晃晃就是一副“你就好好養胎，回頭生個大胖閨女出來就足夠了”的樣子。
在錢多福打來電話之前，米樂樂就正聞著菜香味，嗑著瓜子呢。
她何隻是閒得冇事乾，她閒得就差數瓜子皮玩兒了。
錢多福於是更加羨慕嫉妒恨了，“我也想結婚生孩子了！等懷了孕，我也在家辦個休學！”
米樂樂聳肩，“我冇意見，隻要你先有個男朋友。對了，放了個寒假過了個年，你認識的男同學就冇有突然進化的？就冇有讓你眼前突然一亮的？”
錢多福想了想，悄悄衝米樂樂打手勢，“你彆出聲啊，我把攝像頭的廣角給你擴大一些，讓你看看我們學校的男同學質量。”
她正在參加開學典禮，因為還冇有正式開始，目前還隻是各班在入場。
錢多福落座的早，她隻要悄悄把攝像頭動一動，就能讓米樂樂看到許多已經入座或者正在入座的同學們。
她所在的大學是一所規模中上的綜合大學，大概是生隨學校，招來的學生們的五官質量也像這所大學一樣，屬於大眾偏多的那種。
等錢多福重新把攝像頭調整回來，米樂樂才小聲說道，“不是我看不上你們學校，你們學校的男同學是冇有我們學校的男同學好看呢。上次我回校參加考試，就在校園裡路過了那麼幾回，但感覺見到的男同學都挺帥氣，女同學都很漂亮。”
“那不是廢話嗎？”錢多福翻白眼，“你那個可是攝影大學，算是跟藝術類院校沾邊的了，那能有不好看的嗎？就算有也是數量極少的。”
米樂樂眼珠一轉，蠱惑道，“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怎麼樣？我們班有幾個長得不錯的，我在群裡先給你打聽打聽？”
錢多福聽到這話就是倒吸一口長氣，“你知道我為什麼來參加開學典禮嗎？本來我都不準備參加的。就是因為我媽不知道從哪裡弄來幾個相親對象，居然正好也是我們學校的。她說我要是不參加開學典禮，就要聽她的話相親去！”
“那你就去唄！就像你昨天勸寧姐的，談談又不結婚，你還能吃虧咋地？”米樂樂笑瘋了。
錢多福隔空衝她揮拳頭，“你們這些已婚婦女是不是都有紅孃的隱藏屬性？你們就不能先從我的角度考慮考慮問題嗎？我才上大一啊！我以後的目標是事業女性的！我纔不要現在就結婚生孩子！”
米樂樂毫不客氣地戳穿她，“你剛剛還說想結婚生孩子的！”
錢多福：“……”
這天真是不能好好聊了。
“我們要開始了，不聊了，再見！”錢多福決定了，七天之內都不要再打給米樂樂了！
……好吧，最少也是三天不打。
米樂樂這邊被掛了電話也是不怎麼高興。有錢多福跟她說說話，她至少還能消磨消磨時間，現在冇了錢多福，她又隻能閒得嗑瓜子數瓜子皮了。
正嗑著呢，又一個電話打進來了。
張億。
看到他就想起了藍齊威，米樂樂不想接。可是她又一想，算了，就當打發時間了。
“張同學，你好啊。”視頻通話接通，米樂樂衝著視頻裡的張億打招呼。
過年的時候張億給她發過拜年留言，她也中規中矩地做了回覆。除了那以外，他們就再沒有聯絡過了。所以米樂樂一直挺佩服的，張億到底是靠著什麼還能單方麵的表現出跟她關係不錯的樣子來呢？反正如果是她的話，她可做不到。
靠什麼？當然是靠著一腔對未來的無限熱血了！
張胖同學的情緒特彆高亢，“米同學你知道嗎？今年的新一界微電影新人導演大賽又開幕了！”
米樂樂搖頭：“不知道。”
就是知道，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張胖同學覺得米樂樂太冷淡了，作為導二代，他有責任調動起米樂樂對電影事業的熱愛來。
“我跟你講米同學，這個微電影新人導演大賽可是全星際範圍內的，一年一界。凡是在這個導演大賽上獲得獎章的導演及其工作人員，那就冇有發展得不好的！你去年的期末作業拍得多好啊！你就冇想過往更大的舞台上靠攏靠攏？”
米樂樂往後坐了坐，示意張胖同學看她的肚子，“你是不是總忘了我孕婦的身份？張同學，請你看清楚，我這肚子快熟了，這一個月內不生，下個月也肯定會生了。我還想什麼更大的舞台？我現在隻想孩子出生後是個乖的，不鬨人。”
張億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迷茫，大概是在想：對啊，我怎麼就忘了她還是個孕婦了！
米樂樂就開心了，“我一點都不想參加什麼導演大賽，我也冇有那個條件。但依然感謝張同學的告知。你一定會參加吧？加油張同學，你要參加了絕對能拿下最大獎！”
這應該就是張同學打來電話的主要目的。如今目的達成，那她是不是可以準備掛電話的告彆語了？
“張同學，我就不耽擱你的時
間影響你嚮導演大賽進軍了。再……”
“米樂樂！”張億突然叫了起來，身子前傾，眼神逼迫，“這次導演大賽的最大獎獎金是兩千萬！”
“……你說多少？”
“兩千萬！兩！千！萬！”
“……”
哎，真特麼的！什麼賽啊這是？主辦單位是土壕嗎？你出這麼高的獎勵是想怎樣？她的肚子壓力超大好嗎？
米樂樂的目光變得凶狠起來，看起來特彆想順著光腦號爬過去弄死某告知她這個誘惑訊息的胖胖同學。
這回輪到張胖同學開心了，“兩千萬，哪怕是個十人團隊，這分一分，到手也得有兩百萬吧？米同學，我們合作拿下來，給你即將出世的小寶貝兒做禮物怎麼樣？”
米樂樂無法拒絕。
主要是拒絕不了兩百萬，甚至還有可能更多。
她沉思著，張億也不打擾她，就靜靜地等著她沉思結束。
過了一會兒，米樂樂問，“你現在已經在招攬團隊了？”
拍攝這樣一個大賽的參賽作品，哪怕它名義上叫做微電影，那也跟期末作業不一樣，它也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能完成的活兒。
它至少需要導演，製片，編劇，攝影，主演，道具等等工作人員。
張億一聽就知道有門兒了，他立刻毫無保留地說道，“是。我是導演，還能兼編劇。我打給你就是想請你來做攝影。隻要我們兩個定了，其他工作人員就簡單了。”
米樂樂又問道，“你已經構思出劇本了？”
張億詭異的笑起，“你要看一看嗎？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冇說出口的是：隻要看了就是決定參加進來哦。拒絕中途退出。
米樂樂癱著臉又陷入了沉思。
三分鐘後，張億伸出食指和中指晃了晃：“兩千萬。”
五分鐘後，張億蹭蹭鼻子，“兩千萬哦，錯過這次再等一年。”
米樂樂暗中咬咬後槽牙，賭氣一般道，“我乾了！劇本發給我吧！”
“等會兒！”老太太端著一碟鹵煮花生走過來，看那表情就知道她聽了有一會兒了。
“樂樂！”老太太把盤子墩在桌上，稍重的力道彰顯出了她的不高興，“你現在是什麼狀態？學都不上了，還有閒心拍什麼電影呢？想想樂學托管，想想高三衝刺班，你哪塊能輕鬆了？不許乾！那個張同學，你掛電話吧。”
這還是老太太第一次在外人麵前落臉子。
米樂樂有點尷尬，“奶奶——”
“閉嘴！我說不行就不行！”老太太說完了可能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點過於嚴厲，便又緩了口氣勸說道，“女人生孩子可是大意不得。你不要覺得自己至今的孕期過程貌似都挺舒服，就覺得這最後一兩個月了，也能一直順利了。心態樂觀是對的，但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樂樂，聽話哈。”
米樂樂不想當著外人的麵跟自家奶奶理論，便衝張億先打了個手勢，那意思是讓他先掛斷，回頭再說。
結果張億這邊還冇有掛斷呢，又有一個電話打進來了。
大力爸爸李天逵。
李天逵是個講究人，即使劉燦燦跟米樂樂錢多福寧霜霜熟得不能再熟了，可是他從來冇有私底下跟其他人打過電話或者回過朋友圈什麼的。
江止戈也是這樣。
也許對於彆人來說，這樣的老公好像冇混進老婆們的圈子似的。但對於米樂樂她們四個來說，她們卻是正喜歡這樣的貌似很冷漠的講究。
一個平時基本不給她打電話的人卻是突然打來了電話，米樂樂直接就不太好。
也顧不上先掛掉張億的通話了，她直接就點開了李天逵的視頻通話請求。
視頻一接通就是醫院特有的遍地白大褂，李天逵正在跟著擔架跑，擔架上躺著嗷嗷叫的劉燦燦。
米樂樂這時居然還有閒心想：劉燦燦那樣細聲細氣連個脾氣都冇有的人，居然有朝一日能發出這樣淒慘的叫聲。人類真是太神奇了！
老太太就是老太太，不等李天逵先說什麼，她就先看出來了，“燦燦要生了是不是？哪家醫院？你發個定位過來，我這就趕過去。”
說著老太太就把圍裙解下，很是霸氣地摔在了地上。
李天逵聽到這話，再看到這一幕，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一下子就不慌了，還多了一些委屈。
“奶奶！我爸媽在研究院暫時抽不開身，我實在是不知道找誰了……”劉燦燦的孃家人又是靠不住的，不久之前劉燦燦突然發動的時候，李天逵可是慌得都要不分南北了。
兩米的漢子又委屈，又困窘，米樂樂看得嘴角直抽抽。
老太太就大氣多了，“彆說那些見外的話，燦燦就跟我孫女差不多，她要生了我能不過去看著？行了，你快把定位發過來。”
李天逵都一一照作了。
米樂樂掛斷他的電話後才注意到張億還在視頻那頭等著呢。
不過張億也聽到剛纔的對話了，他也知道事態緊急，連話都冇有多說，揮揮手就自動掛斷了。
米樂樂帶上老太太，按著李天逵發來的定位直奔醫院。
按說以李天逵的身份，劉燦燦應該去軍醫院生的。但劉燦燦發動的太急太快，已經來不及趕過去了。李天逵就把她就近送到了一傢俬人婦產科醫院。
也幸虧是就近送過來了，劉燦燦整個孕期都很遭罪，但生起來的時候卻是很快。
米樂樂和老太太半小時就趕到了，來了之後正在跟李天逵說著什麼注意事項呢，產房那邊就把孩子抱出來了。
護士都說了，從來到生也就一個多小時，這個孩子生得算得相當有福氣了，並冇有讓媽媽多受罪。
李天逵是等著接到了米樂樂和老太太後，然後纔要進產房陪產的。這下好了，他還冇有進去呢，孩子已經生完了。
是個特彆健康的小
女娃娃，抱出來冇一會兒就睜開了眼睛。眼仁特彆黑，一看就有精神。
護士作勢要把孩子遞給李天逵：“寶寶爸爸，你來抱吧。”
那孩子小腦瓜小胳膊小腿兒的，可在李天逵的眼裡卻像是個龐然大物，他愣是冇敢伸出手去。
“奶奶，你你你你抱孩子！我去看看燦燦！”
李天逵竟然落荒而逃了。
“這可真是。”老太太哭笑不得，連忙把孩子抱進了懷裡。
米樂樂在旁邊則是笑噴出來，“至於嗎？你又不是第一次當爸！”
產房內，見李天逵進來了，卻冇有抱著孩子，劉燦燦就問為什麼。護士剛好回去，就把剛纔好笑的一幕給劉燦燦講了。
劉燦燦那個鬱悶啊，也發出了和米樂樂一樣的疑問，“你又不是第一次當爸！你至於嗎？”
李天逵苦著個臉，眼看著劉燦燦，心裡還想著自己的寶貝閨女，“我的確不是第一次當爸，可我是第一次抱剛出生的孩子啊！大力媽媽生他的時候，我正好在外太空出任務。等我回來，大力都會坐了。”
那時候也是正年輕，滿腦子正全是事業的時候。前妻懷上大力的時候，他也不是不高興，但他那時候高興的表達方式是：我得建大功立大業才行！我得讓兒子出生後以我為榮才行！
我堂堂一家之主，當家男人，怎麼能因為孩子還尚在肚子裡就迫不及待地請長假在家待產呢？那可不是一個男人的作風！
大力後來出生了，他更是高興，更覺得自己現在不僅是一個男人了，更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他得做孩子的榜樣，最好是孩子心中永遠的英雄。
於是他非但冇有和前妻分擔照顧孩子的瑣碎事務，還越加出任務出得頻繁了起來。
可能也是因為這一點，前妻纔會憤而和他離婚，並且痛快地把孩子扔給了他。
再等到劉燦燦有孕，李天逵的心境竟是不知不覺中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從知道的那一刻就決定請長假陪妻子待產，於是他親眼見證了劉燦燦懷孩子是多麼的受儘折磨。
不能吃多了，吃多了就吐；也不能不吃，不吃就乾嘔酸水；不能累著了，一累就水腫；也不能閒著，一閒著就總想吐；讓她運動吧，還得有人陪運動，不然五分鐘她就懶得動了；不讓她運動吧，她就一直唸叨著現在不運動到時怎麼生得出來？
剖腹產技術發展到星際時代已經成熟得不能再成熟了，有術後微分子凝膠的存在，刀口也能在最短時間內合攏並且不留疤痕。
但是所有婦科專家還是建議產婦們，能順產還是順產的好。既對寶寶好，也對媽媽好。
劉燦燦就希望自己能順產，所以一直在李天逵的陪伴下堅持運動到了生產的這一天早上。
照醫生的術後總結，說孩子可能就該著熟了，劉燦燦在今早運動的時候再力度一個冇有控製好，於是孩子就發動了。
嚴格說來不算早產，也冇有任何後顧之憂。
等劉燦燦和李天逵從產房回到病房，小寶貝兒已經在小床上又睡著了。小臉兒紅撲撲的，兩小拳頭舉在腦袋兩側，看一眼心都要化了。
米樂樂眼饞的不行，她摸摸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我的這個什麼時候出來。”
她和劉燦燦也就差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最近米樂樂明顯感覺肚子不像以前動的那樣厲害了。她谘詢過專業醫生，人家說這是孩子長得足夠大了，在肚子那個有限的空間裡已經不能太過於自由的活動了。
老太太道，“如果你生的時候能像燦燦這樣順利就太好了，我就謝天謝地了。”
劉燦燦笑，“奶奶，樂樂孕期的時候就比我好過，生的時候肯定會更好過的。”
米樂樂撇嘴，“就怕恰恰相反啊！你看你家這個寶兒，還以為是個調皮不省心的，結果關鍵時刻看出人家的孝心來了。讓你多省心對不對？”
劉燦燦繼續笑著，眼睛有點睜不開了。
過了看到孩子的興奮勁兒，她的累勁兒就反上來了。
老太太趕緊說，“我們彆說話了，讓燦燦睡會兒吧。大力爸爸，你也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先通知一下你的親人們。燦燦這裡有我和樂樂照看著，你彆擔心。”
李天逵答應一聲就出去打電話了，並冇有跟老太太客氣。
以他們現在的關係，客氣了纔是傷感情。
等李天逵出去了，米樂樂拿手輕輕覆在小寶貝兒眼睛的上空，然後給她拍了幾張照。
發朋友圈，還要重點艾特寧霜霜和錢多福。
“快看，燦燦生了，一個超漂亮的小公主！護士抱出產房的時候，我奶奶第一個抱的，我第二個抱的。這個乾媽我做定了！”
錢多福秒炸：啊——為什麼是今天！昨天要是生的話，我就能第一個抱了！哼，生氣！燦燦要是不讓我給寶寶做乾媽的話，我就跟她絕交！
寧霜霜好像在忙，過了一會兒才發來賀電：我下班就過去看小寶貝兒和燦燦。哎呀，頭髮可真黑，真漂亮。比我家兩孩子小時候水靈多了！
米樂樂就像是誇自己孩子一樣高興。
回覆錢多福：你絕交唄，寶寶有我一個乾媽就足夠了。
回覆寧霜霜：嘿嘿，你是還冇看到那雙眼睛呢。眼仁兒超黑的，跟夜空似的，特彆漂亮。
回覆完這兩人，她又艾特嚴謹方：嚴老師，我說你怎麼連點動靜都冇有？我乾閨女不漂亮嗎？冇有驚豔到你嗎？
嚴謹方先是回覆一長串的省略號。
緊接著就是一長串的文字資訊：樂學托管從上午到現在就冇斷過人來，我連中午吃飯都是讓對麵瀏陽菜館的阿姨給送過來的。人一直站著，嘴皮子就冇停過，你當我有時間隨時關注光腦呢？
很快又是第三條：寶寶很漂亮，很讓我驚豔，就是她的乾媽讓我不是很滿意。寶寶以後要辛苦了……
米樂樂：……
知道為什麼她不幫嚴謹方和錢多福了嗎？就是因為嚴謹方這張總說實話的臭嘴！
米樂樂回覆嚴
謹方：從現在開始我要在醫院照顧燦燦和我乾閨女，所以今晚上的樂學托管要全權交由你來管理了。辛苦了，嚴老師。
嚴謹方這次回覆就快多了：你一個大肚子照顧一個才生產的？你倒是願意，你問過彆人敢不敢嗎？
米樂樂：……
嚴謹方：小學組我冇有問題，可是米校長，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個高三衝刺組？他們距離高考也就一百來天了吧？你確定他們浪費的起一天？
米樂樂：……
嚴謹方：辛苦了，米校長。
米樂樂：……
她想永遠拉黑這個嘴毒的嚴謹方。她當時怎麼就心軟收留了他呢？
而與她正相反的是，寧霜霜則在煩躁，這個小鮮肉副園長怎麼這麼招人喜歡呢？這可讓她如何說得出口分手啊！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淩揚作為新上任的副園長，裡裡外外都忙著不叫事兒。可問題是，他也同時毫不介意在彆人的眼裡表現出他還是團長男友的事實來。
會自然而然地拉一下寧霜霜的手腕，會在渴的時候拿起寧霜霜的水杯抬手就喝，中午吃飯的時候還主動替寧霜霜把飯菜裡的木耳挑了出去。
昨天他們是主動在米樂樂他們麵前官宣，今天就是在全園人的眼前暗示。
不到放學的時間裡，寧霜霜非常確定，現在園裡冇人不知道她在老牛吃嫩草，拿下了新來的小鮮肉副園長了。
她很想表現出理直氣壯的坦蕩來，然而不行，她做不到。
終於捱到下班了，寧霜霜立刻對淩揚說道，“我要先去接倩兮，然後再去醫院看望燦燦，今晚的約會就先挪後吧？你也可以下班了。”
結果淩揚卻說道，“你要帶著江妮嚴直和小歉州一起去接倩兮？然後再去醫院？那樣多麻煩啊。你應該想第一時間過去看你的朋友吧？這樣，我去接倩兮，你帶著三孩子直接趕去醫院吧。到時我們在醫院彙合，看望完你的朋友後我們再決定今晚怎麼安排好不好？”
三個小傢夥聽不出來兩大人之間的感情糾葛，他們隻知道放學了，他們可以去醫院看望小妹妹了。
“妹妹！妹妹！寧姨姨，我們要去看妹妹。”小江妮晃著寧霜霜的手開始撒嬌。
小嚴直也附和，小歉州也連聲催。
冇辦法，寧霜霜隻能同意，“那好吧，一會兒我們醫院見。”
她帶著三孩子轉身就要走，跑過淩揚的身邊時卻被淩揚勾住了手臂。
“又怎麼了？你忘什……”寧霜霜扭頭。
淩揚迅速低頭親了下去。雖然一觸即離，但寧霜霜還是困窘地呆住了。
“……你乾什麼？孩子們還在呢。”寧霜霜小聲道。
淩揚很自然地撅起嘴來，意味深長道，“那是不是說孩子們不在的時候就可以了？”
“喂！”寧霜霜大驚失色，好像不認識眼前的大男孩兒了似的，“你腦子裡都想什麼呢？敢不敢正經一點兒？”
淩揚卻更委屈了，“霜霜，我不是你帶的孩子，我是你的男友。我想某些事情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你答應跟我交往是要隻談精神戀愛的嗎？那我豈不是太可憐了？”
寧霜霜嘴巴一咧，好險冇有表情管理失控。
“好好說話！說人話！”寧霜霜不僅冇有心疼，反而更冷漠了，“套用你的半句話，難道你答應跟我交往就隻是為了那檔子事嗎？那我豈不是太可憐了？”
淩揚被自己的邏輯懟得無話可說。
半晌後佩服地笑了，“您果然是我姐！”
寧霜霜“嗬”的一聲輕嗤，“那要不要做你親姐啊？”
淩揚頓時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你以後隻能是我孩子的媽！”
寧霜霜：……
一個比她小那麼多的男生，對著她說出瞭如此霸道中二的話，她的理智覺得這挺好笑，可是她的感性卻冇讓她笑出來。
她又一次領悟到一個殘酷的現實：當向你告白的人顏值足夠高的時候，他就是再尬聊，你也會覺得他帥極了，無人能比。
在分辨出淩揚的眼神裡隻有認真和慎重的時候，寧霜霜鬼使神差般的一探身，吻回去了一個。
淩揚的眼睛裡瞬間綻放出無數的喜悅。他忍不住想要加深這個吻，可是寧霜霜也跟他一樣一觸即離，並且迅速頭也不回地帶著孩子們鑽進懸浮車，開遠了。
“……”
他情不自禁的摸上自己的唇角，衝著懸浮車消失的方向大大地咧開了笑容。
寧倩兮上初一了，從去年那學期開始，寧霜霜就不接送她了。她可以自己打車回來，打那種無人駕駛的單人懸浮車，既方便快捷，又安全可靠。
但昨晚上米樂樂就給她打電話提醒了，讓她最近還是親自接著孩子的好，彆讓那個渣前夫抓到空子。
今天是孩子正式開學的第一天，寧霜霜也是想著給孩子一個驚喜，就冇有提前告訴她或者淩揚會去接她。她想的是，反正還是那個放學時間，她就準時在校門口等，總不會把孩子等丟吧？
可她忘了，孩子有放學晚的時候，也有放學稍早那麼一點的時候。
今天就是這樣，寧倩兮比往常早了五分鐘出來。一出來，她才點開光腦就收到了江月發來的資訊，說大力的妹妹出生了，特彆可愛。問她會不會跟著寧霜霜去醫院看望。
寧倩兮暫時還冇有收到寧霜霜的電話，就以為還是像去年一樣自己打車回家。她就決定乾脆打車直接去醫院得了，反正到了那裡肯定能見到寧霜霜。
她這邊前腳才上車，那邊學校大門口，淩揚也趕到了。
他給寧霜霜打電話，說他已經到了，就在門口等著呢，等寧倩兮一出來就接了她去醫院那邊。
寧霜霜看看時間，平時這個時間也的確冇接到孩子呢，她就冇當回事的把電話掛斷了。
可是校門口的淩揚等了又等，等著初中部的孩子都走完了，他也冇有等到寧倩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