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道由白雲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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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精神科主任什麼時候能過來？”楊雯如嚇得不輕，一看到尤醫生過來，連忙求助。
她覺得陸書羽真的被撞壞了腦子。
“下午主任會過來，我會將情況提前告知的。”尤醫生看著陸書羽越來越嚴重的樣子，心裡也暗暗歎了口氣。
楊雯如看著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的陸書羽，她隻覺得自己眼前發黑，旁邊的護士趕緊扶著她，來到一旁的沙發上休息。
這是一處私人高級會所。
大廳裡震耳欲聾的音樂，動感的節拍，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人們在舞池中，跟著激情的旋律，有節奏地搖擺著。
相比喧嘩的外場，包間則顯得安靜許多。
蔣千堯和麥沽融正在喝著酒，這時，一個不速之客推開門，嘈雜的音樂聲突然傳了進來，打破了房內的安靜。
蔣千堯抬頭看了一眼來人，原來是劉飛和。
“劉少，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我聽老庫說，你和mike躲在房裡喝酒，我不相信，來證實一下，怎麼，未婚妻出了車禍，連玩的心情也冇有了？”
這間夜場，劉飛和也是有股份的。
“怎麼，你有意見？”蔣千堯叼起一根菸，痞痞地靠在沙發上。
“我隻是有點好奇，素來聽說你和陸書羽水火不相容的，冇想到她出事，你倒也開始收斂起來。”
“劉少，明人不說暗話啊，你是不是收到什麼風？”麥沽融給劉飛和遞了杯酒。
“有關陸書羽的小道訊息，有冇有興趣知道？”劉飛和接過麥沽融的酒。
“小道訊息？幾分真？”麥沽融看了一眼蔣千堯，問道。
“按理說是十成。”劉飛和頗為自信。
“劉少，彆賣關子了。”麥沽融和劉飛和碰了一下杯催促道。
劉飛和的家裡和醫院有生意來往，所以他得到的訊息應該是真的，絕對不會是小道訊息。
“聽說她腦子撞壞了，變成神經病。”
劉飛和話一出，把蔣千堯和麥沽融給聽愣了。
要不是劉飛和說出口，他們會覺得來說的這個人腦子有問題。
“冇有開玩笑？”麥沽融替蔣千堯問。
“冇有，蔣少探下病不就知道了。”
“還真有點意思。”蔣千堯眉頭一挑，一想到那個高傲自負的女人，變成一個滿地抓土吃的瘋婆子，他就覺得很搞笑。
劉飛和看到蔣千堯嘴角隱隱露出的笑意，這下證實了兩人的訂婚，絕對不摻和任何私人感情。
“過兩天我去現場見識一下，可彆讓我失望纔好。”蔣千堯意有所指。
一想到那個畫麵，他就覺得好笑刺激。
在劉飛和進來之前，蔣千堯已經收到他爸爸蔣培正發來資訊，要他明天回去A市，選個時間去看望陸書羽。
醫院
陸商時趕來的時候，看到陸書羽依舊躲在被窩裡不肯出來。
而他的妻子，正靠在沙發上，手撐著額頭，似乎不太舒服。
陸商時忙到沙發上摟著楊雯如，問：“你怎麼樣了？”
“我冇什麼，隻是有點發暈，歇會冇事了。你去看下小魚，她的精神狀況很不穩定。”楊雯如拍了拍陸商時的手，示意自己冇有問題。
“小魚，爸爸來了，你快出來。”陸商時起身來到病床邊哄著陸書羽。
一聽到陸商時的聲音，崔柔琬忍不住拉下被子，偷偷看一下是不是真的。
“爸爸，你封印解除了，從小盒子裡出來的？”崔柔琬依舊用被子擋住臉，隻露出一雙鳳眼，說話怯生生的，聲音小小的。
陸商時看著陸書羽，心裡也是一陣一陣的難受。
以前陸書羽的眼神中總是充滿著狡黠與機靈，像個鬼靈精一樣，現在的女兒，眼神清澈如水，有種鈍鈍的樣子，眼神裡滿是害怕，羞怯。
“小魚，爸爸冇有被封印，那是視頻通話，你是不是忘記了很多東西？”陸商時很有耐性地哄道。
“我···我不是···”崔柔琬剛想說自己不是陸書羽，但是一看到陸商時，卻又說不出口。
以前她和她爹的交流非常少，見到自己的爹，她從來都不敢說多兩句話。
她爹也不會像陸書羽的爸爸一樣，會這麼溫柔地哄著自己。
“不是什麼？你忘記了沒關係，我和媽媽都可以從頭教你，還有瓊姨，有什麼不懂的，你可以問瓊姨，冇有人會笑你的。”陸商時見自己的女兒，已經將自己露出來，這便表示，她放下了戒心。
他輕輕抱著崔柔琬說道。
第一次享受到父親溫暖的崔柔琬，此時正全身心地享受著來自父親的愛。
“你今天為什麼會在盒子裡？”崔柔琬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傻孩子，這是手機。”陸商時示意瓊姨拿她的手機過來，現場打了個視頻給崔柔琬看。
崔柔琬看到自己的臉通過瓊姨的手機，出現在陸商時的手機上時，嚇得捂住了臉。
“小魚，這是視頻通話，你不要害怕。”楊雯如看到陸書羽的情緒穩定了那麼多，趕緊安撫道。
“你們···你們是會仙術嗎？”崔柔琬又把頭露出來，問道。
“傻孩子，這些不是仙術，這是科技。”陸商時說道。
“什麼是科技？”崔柔琬感覺陸書羽世界裡的人說話，她都聽不明白。
“小魚，我們每天陪你看一些紀錄片，帶你重新認識這個世界，好不？”陸商時感覺陸書羽好像退化成為一個嬰兒一樣，但是無所謂，他們有的是耐心慢慢來。
崔柔琬歪著頭，她隻聽得懂小魚，其他完全冇明白。
陸商時說著，打開了病房裡的電視機。
電視機突然出現的畫麵，嚇得崔柔琬連忙縮進被窩裡。
“小魚，這是電視，彆害怕，爸爸幫你選一些紀錄片，你慢慢看。”陸商時的聲音好像有魔力一般，崔柔琬的情緒總算慢慢穩定下來。
她好奇地看著電視。很快，她就被這個充滿魔力的大盒子給深深吸引住。
“商時，如果小魚真的有病，我們該怎麼辦？”楊雯如靠在陸商時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冇事的，我看她倒像是失憶了而已，要真的有病，大不了我們請專人在家裡照看她，不會送她去精神病院的。”陸商時安慰楊雯如道。
陸商時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當他看向正看著電視津津有味的女兒時，也忍不住在心裡默默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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