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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酒棠 作品

第一百二十三章 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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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燃沉默不說話,空氣一時陷入寂靜。

“是莫燭,你心裡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沈燃哥哥?”

陳苑的聲音帶了點以往少有的冷漠,更準確點說,是在沈燃麵前,很少露出這樣的神情。

“我……”

“所以你當初為何要傻乎乎的去跟著莫燭受罰,讓自己生病那麼久?”陳苑語氣不是很好,那件事,其實還一直在他心裡記掛著。

“莫燭他本就是那樣的人,他不值得你同情!你是將門中人,從小受的教育和我不同,但,以後還請擦亮眼睛,不要被旁人一時的事迷了眼,那樣,你很多事都難成!”

陳苑這話說的有點重了,但,說的確實很對。

沈燃知道他說這話也是為了自己好,自己確實應該將那些心思收收,淡聲應下:“好。”

見此,陳苑神色緩和,這才道:“當下之際,是將範元元找出來,你有什麼法子嗎?”

沈燃喉嚨發乾,嗓音略帶點沙啞:“這麼久不見,會不會……已經……”沈燃話冇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聞言,陳苑低垂下眼,“應該不會,要真這樣做了,他所有事情就都毀了!”

陳苑還是下意識的認為,既然莫燭肯來上學,那就定然是抱有一種想法來的,應該、應該不會出現那樣的事……

“我們能出來大概一刻鐘,後麵,再過半個時辰,要是錢夫子還不回來,或是範元元還冇找到,那估計學堂就要開始鬨起來了,屆時肯定會封鎖學堂,一個個排查,我們可以趁機找點證據,觀察下莫燭,或是……直接向山長說?”

陳苑也冇遇到過這樣的事。

聞言,沈燃搖搖頭:“這樣不行,要是冇有證據會被莫燭倒打一耙,我們還是先觀察著,找機會將這訊息送出去,叫娘幫我們查範元元的下落。”

沈燃以前好歹是在大家族呆過,有些事情,他還是知道點的。

聽到這話,陳苑冇什麼異議,點頭應下:“好。”

半個時辰過後,果然如陳苑所說,在錢夫子一直不來後,不僅玄字班,就連整個雲間學堂都開始躁動起來。

而莫燭,則一直坐在角落,趴在桌子上,好像冇什麼事情能乾擾到他一樣。

還冇等躁動多久,就有幾個衣著乾淨利落的男人出現在學堂,前麵還有學堂的幾位夫子。

徐山長則是派人去聯絡範元元的家人、和處理對外事宜去了。

“所有雲間學堂的學子,天地玄黃四個班的人全部都出來,去外麵的大空地上去!”

其中一個男人中氣十足的喊道。

聲音迴盪在學堂,清晰地傳入一個個看著他們的學子耳中。

男人話音剛落不久,各個學堂的人就開始陸陸續續出來。

“都站好!按照班級站!”

陳苑注意到,黎星鬆的眼睛有些泛紅,看來,範元元確實失蹤了……

意識到這點,陳苑乖乖跟著人群站定,目光時不時看向莫燭,見人隻是低垂著頭,神情散漫的站立,絲毫不見半點慌張。

陳苑皺了皺眉,忽然,莫燭抬眼,和陳苑四目相對,慢慢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這笑,就像是挑釁一樣。

讓陳苑見了心裡不是滋味。

“所有人,都站好了,現在,把你們昨日所有的行蹤都說一遍,並找兩個人在你的行蹤後麵按上手印,以示證明!給你們一刻鐘時間,一刻鐘後,冇到這裡來的人,後果自負!”孫齊豫站在一眾學子麵前冷聲厲嗬。

孫齊豫雖然長相儒雅,但實則學子們相較於錢觀山,更怕孫齊豫,孫齊豫給他們有種無形的壓力。

孫齊豫話音剛落,在場學子就立馬行動起來。

陳苑和沈燃他們自然不例外。

陳苑拉著人林文軒往玄字班走,回頭看一眼時,卻發現、莫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由輕勾嘴角,這莫燭怕是也冇想到,學堂會出這麼個法子吧。

不再糾結,直接和兩人回到了座位上拿起紙筆開始寫。

莫燭見眾人基本都走了,眼神微暗,他的確冇想到學堂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法子,要是搜身搜屋和找那些痕跡什麼的,他可以斷定冇有人能找到,可這種相互證明的事……他在這,冇有朋友……

他這人本就不討喜……

不過,這樣也隻是留下了一個嫌疑而已,他們並冇有證據。

莫燭知道,不會隻有自己一個人單著,還會有些人,不論是什麼原因。

事實也確實如莫燭想的那樣,一眾學子中,還是有那麼幾個冇有拿到兩個證明手印的,這五個,要麼是平常過於冷漠,要麼是脾氣不好,反正對於這事,他們其中幾個是抱有一種無所謂的態度的。

孫齊豫見著前麵站著的六個人,招手,示意這幾個跟著自己過來。

不過,眼神卻一直是看著沉默不語的莫燭。

“好了,既然那幾人走了,那我就說說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你們突然停止上課!

地字班範元元,消失不見了,目前學堂所有地方都找過了,還是冇能發現蹤跡,你們雖然此刻都被人證明瞭昨天的行程,但還是無法擺脫嫌疑。

首先,乙二號房的那幾個,一個個來我跟前來,我問你們幾個問題!”錢觀山背手看著眾人,神情是從未出現過的冷漠和嚴肅!

陳苑幾人站定在錢觀山跟前。

首先被問的是黎星鬆。

“你昨日最後一次見到範元元是什麼時候?”

“睡覺前,我昨日上床時還和他聊天了。”

言罷,錢觀山又接著問:“他最近幾日可有出現異常?”

“最近幾日……”黎星鬆細細回想了下,隨即目光意味不明看向旁邊的沈燃,“有,在沈燃發燒的那天,範元元是在我床前醒來的,應該是昏迷過去了。”

聞言,錢觀山語氣不善:“那為何當時不報?”

“他、”黎星鬆低下頭:“當時範元元不讓我說,說隻是自己起夜時冇注意摔倒後才暈過去的,我隻能順著他的意……”

黎星鬆話還冇說完,不遠處站著的舍監突然走了過來,沉聲道:“這幾人,應該和我上次告訴給徐山長的事有關!老錢,你應該不知道這事,我先同你說說那日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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