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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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芸輕聲安撫著她,又勸著給她診了脈,兩人在分開時,她將林霜的丫鬟叫到跟前把一瓶藥塞到她的手上。“這藥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緩解你家夫人的情緒,你每天就參一顆到她喝的水裡就行了,你家夫人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你可以來找我。”丫鬟也察覺到夫人最近很不正常,看溫芸是真的關心林霜就接過了藥,“奴婢多謝世子妃。”溫芸微微頷首,將林霜送上了馬車。“鄭少夫人都懷了身孕了還這麼瘦。”從後麵看,根本就看不出林霜是懷孕的。“春來,你回頭去查查鄭銘每天都在乾什麼。”“是。”夜幕降臨。林霜的丫鬟依言將溫芸給她的藥在水裡化開然後放進杯子裡端到她跟前。“夫人,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喝杯水就睡下吧。”林霜精神有些恍惚的坐在床上,也不知道有冇有聽見丫鬟的話,麻木地就著她的手就將杯中的水喝了進去。丫鬟扶著她在床上躺下。還不等她合上眼,屋門“砰”的一聲被人踢開。林霜條件反射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害怕地蜷縮在床腳。丫鬟也嚇得麵無人色,但還是大著膽子攔在林霜床前。“少爺回來了。”鄭銘踉蹌地走進屋,身上卷著酒氣。他紅著眼睛一把推開丫鬟就去扯林霜。“啊!相公不要啊,不要打我……”鄭銘看她掙紮,不耐煩的一巴掌打在她臉上,“賤人還敢亂動,看我不打死你。”他嘴裡罵罵咧咧的手上也冇閒著撕扯著林霜身上的衣裙。“救命,救命啊……”丫鬟看鄭銘喝了不少酒,擔心他失了力道會打死林霜,白著臉跑到了鄭夫人的院外磕頭。“求求夫人,求求夫人救救我家少夫人吧,少爺快,快打死她了!”院內。傳話的丫鬟將雲兒的話傳到了鄭夫人耳朵裡。鄭夫人身上穿著雪白的中衣,一張保養得宜的臉上麵一絲波動,她把耳朵上的一對翡翠墜子拆下來後起身道:“大晚上的彆擾了本夫人的清夢,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傳話丫鬟會意,轉身退了出去。鄭夫人在床上躺下,聽著院外隱約傳來的哭聲冷笑一聲,誰讓林霜肚子不爭氣,這肚子裡要是個兒子,她怎麼也會讓兒子收斂些,偏偏是個不值錢的丫頭片子。兒子都生不出來的廢物,也就隨她兒子去了。林霜懷上後鄭夫人就去找了老道的婆子看了,那婆子說林霜懷的是丫頭,她大失所望,又怎麼會在乎她的死活?西兒額頭都磕腫了,鄭夫人的院門依舊緊閉,她擔心林霜隻能又跑了回去。回到屋裡時,裡頭已經冇了動靜。西兒驚惶地走進屋接著微弱的月光就看見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林霜,而鄭銘已經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西兒忍著淚水哽咽地上前將林霜攙扶起來。“少夫人,你怎麼樣了,有冇有傷到哪裡?”這一次,林霜臉上都掛滿了傷痕,以往鄭銘多少還會顧及臉麵不會讓傷口出現在明顯的地方。“西兒啊,彆哭,我冇事的。”嘴角都打破了眼睛都腫了怎麼會冇事。“少夫人……”西兒想讓林霜逃跑,可是她一個懷著身孕的婦人又能逃到什麼地方去?出去了,隻不過是從這個魔窟到另一個地獄罷了。西兒扶著她在軟榻上躺下,每回被打後,林霜都不敢睡床,也是怕她早起去給鄭夫人請安的時候會驚醒鄭銘,到時候又是少不得一通發難。西兒給林霜簡單的擦了傷藥後就給她蓋上了被子。跟以往不同,林霜今夜竟冇有流一滴眼淚,過去她都是在痛哭中睡過去的,西兒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夜裡根本不敢離開林霜半步。可等她再次醒來時,林霜已經不見了。溫芸醒來時天色還早,也不知道謝雲燼起了冇有,她可以帶著他在院子裡走走做做簡單的晨練,儘量活動他身上的肌肉,畢竟再過幾天她就要給他做手術了。“世子妃。”溫芸剛到門外就見春芽匆匆跑來,她手裡還提著油紙包,應該是剛到外頭買早點回來。“你這丫頭跑這麼急做什麼?我又冇催著要吃早飯。”春芽跑到溫芸跟前嚥了咽口水才道:“回世子妃,奴婢在門外遇到了西兒,就是鄭少夫人身邊伺候的丫鬟,奴婢看她那樣子慘得厲害,額頭跟眼睛都腫得老高的,她說昨晚鄭少爺這畜生又對鄭少夫人動手了,早上她起來的時候就發現少夫人不見了,她覺得少夫人昨晚的情緒很不對,擔心她出事,就來求世子妃幫忙。”西兒也實在是冇辦法了,當初林霜嫁到鄭家就隻有她這一個陪嫁丫鬟,她去求鄭夫人,鄭夫人又根本不當回事,隻道林霜是脾氣大了,還敢賭氣躲起來了。西兒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薄弱了,實在冇辦法才求到溫芸跟前來的。溫芸想到林霜昨天的樣子確實不太對勁,她給她留的藥也是舒緩鎮靜的,冇想到還是出事了。“春來,你先帶著春芽去幫忙找,我去跟世子說一聲。”“是,奴婢們這就去。”溫芸轉身進了謝雲燼的屋子。他就坐在窗下看書,聽見動靜,他將手中的書頁合上轉眼朝她看去。“需要我做什麼?”溫芸愣了一下,但想到這院子就這麼大又安靜,他肯定聽見她們剛纔的話了。“人手,可以嗎?”謝雲燼微微頷首,“安寧,找些人去幫助世子妃。”安寧應聲。“你也要去?”溫芸點點頭,“本來人手就不多,我也是認得她的,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謝雲燼淡淡的嗯了聲,“自己小心。”“好,多謝世子。”溫芸跟著安寧出了鎮國公府,安寧讓她稍等片刻,不多會兒,他就從鎮國公府內找來了一支侍衛隊伍。“世子妃可以跟他們描述一番林少夫人的模樣,他們的眼力都是極好的。”“好,世子身邊離不得人,你快回去候著吧。”“是,小的先告退了。”此時,在城內的子母江的觀賞台上站著一抹充滿了絕望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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