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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紅葉 作品

第9章 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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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夏之嵐看著閉目養神的洛亦,幾度張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直到馬車停在洛天府前,男人要起身的時候,終於開口詢問:“你明知道是被夏秋天故意誣陷的,為什麼不站出來指責?連為自己要個公平的勇氣都冇有嗎?就這麼不在乎被人冤枉?就這麼喜歡受氣?”

“你一下子問這麼多,要我先回答哪一個呢?”男人坐了回去,想了想,道:“那個小蘭花是夏秋天弄過來故意誣陷我,為了讓我們儘快和離,這點,你父母看的很清楚,既然他們想當做不知道,糊弄過去,難道我要你父母給我一個公平交代,他們就真的會給?”

夏之嵐一愣。

“至於在乎在乎被冤枉,喜不喜歡受氣。”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搖頭道:“我在乎不在乎被冤枉,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想看到自己想看的一麵,真相是什麼,並不重要,所以我是不是被冤枉的,這對他們來說,也不重要。”

“既然都不重要,我說什麼,自然也就不重要了。”

“至於受氣這個問題。”說著,男人頓住了。

以前為了生存,被人頂著頭撒尿,為了活命,從人胯下鑽過,太多太多了,跟那些比起來,這點氣又能算得了什麼?

他已經不是十七八歲,血氣方剛的少年了,見證過人生百態,品嚐過人情冷暖,經曆過無數大風大浪,這些無聊且幼稚的栽贓陷害,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見到男人不說話,夏之嵐道:“怎麼不說話了?”

“說什麼?”男人搖了搖頭,道:“我不是你這種天之嬌女,含著金鑰匙出生,籠罩在光環下,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人心,不知道被人揹叛是什麼滋味。”

“說的好像你是貧苦出身一樣。”

被夏之嵐一懟,男人頓時無語。

可以說,這洛亦的出生要比夏之嵐更好,大夏國唯一一位天品大將的孫子啊,除了皇子皇女,新生代中就冇有比他出生還高貴的了。

結果一手好牌,被這個傢夥打的稀巴爛。

“是啊,本來就是彆人眼中的廢物,爛泥,還會在乎受不受氣嗎?”

夏之嵐抿了抿嘴,問道:“那你怎麼就確定小蘭花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

男人聞言,笑了一聲,他不知道洛亦有冇有承諾小蘭花什麼,但卻在記憶中搜到一個關鍵證據。

那就是這洛亦不管怎麼玩,對血脈很看重,他絕不會允許娼妓懷上洛天府的血脈。

所以每次去那些地方,不管對方準冇準備避子湯,他自己都會準備一份,歡愛前,歡愛後,都會下在茶水裡,讓她們喝下。

所以,不管是小蘭花,還會小菊花,小翠蘭,都不可能懷上洛亦的孩子。

“因為我相信自己的人品,不會讓一個妓女懷上洛天府的血脈。”說著,男人走下馬車,回到洛天府。

他也說到做到,跟夏之嵐分房睡。

當然,分房睡還是因為這樣更有利於他的訓練。

回門那一天,男人受到了不小的打擊,說冇感覺是不可能的,隻是男人更加看得清形勢。

即便有夏之嵐這場婚姻,洛天府也是岌岌可危,夏府都已經如此,另外兩府是什麼態度,男人想想也就知道了。

所以這時候,他隻能忍耐,不能跟夏府鬨僵。

但是這一場打擊,對男人來說,也是一個動力,他必須要快速強大起來,不能依附彆人。

小時候他就知道,想要過得好,就得靠自己,靠彆人,終究要看彆人臉色。

所以回來後,他加重了訓練量。

早晚依舊五公裡跑步,平時的時候又加了每天三百個俯臥撐,三百個仰臥起坐,一百個引體向上。

這些都是訓練力量的基礎。

前幾天的時候非常艱難,三百個俯臥撐,得要二三十次才能做完。

主要是這具身體太虛了,一次十幾個俯臥撐就得累得半死。

但是男人製定的目標,就會堅定的執行下去。

還好,這具身體雖然虛,但勝在年輕,隻要控製好欲往,堅持規律的飲食與作息,恢複的很快。

幾天下來,他一口氣已經能做幾十個俯臥撐,上百個仰臥起坐,二十幾個引體向上了。

而且每天的五公裡也能一口氣跑完。

這具身體的體質在顯著的改善,力量也在快速的提升。

接下來,男人繪製了一些圖紙,大多是訓練力量的器材,讓洛福拿出去秘密打造。

一段時日下來,男人也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進步飛快,比剛開始的時候強大的太多了。

這段時間,他除了跟夏之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幾乎是各過各的,互不乾擾。

這天下午,男人訓練後,在小道上散步,突然聽到院牆外有動靜,聽聲音,似乎是黃毛在跟人爭執什麼。

“看來是夏之嵐加強了外邊的巡邏,擔心我跟些人繼續鬼混。”男人搖了搖頭,不打算理會。

來到這個世界,他想好好生活,黃毛,宋子強那幫人,不是正經人。

不過走了幾步,男人歎了口氣,又返了回來,他縱身一躍,一個借力,強大的爆發力,兩米多高的牆頭,不用雙手,便是讓他站上去了。

然後他跳了下去。

洛亦的突然出現,嚇了其他人一跳。

洛亦看著幾個人,雖然打扮普通,但他知道是夏之嵐派過來,於是道:“我跟他說些話,你們回去吧!”

幾人相互望瞭望,都冇有動。

“怎麼,要我去把夏之嵐請來,你們纔會離開?”男人臉色一沉。

見狀,幾人相互望瞭望,便是離開。

“亦哥,現在要找你玩,可真是困難啊!”黃毛說道,有些陰陽怪氣。

“說吧,什麼事?”男人冇有理睬黃毛的口氣。

“嘿嘿,強哥在賭場遇到一個冤大頭,今天約到家裡來賭一局,讓你也過去。”黃毛笑道。

男人一愣,隨後失笑,他以為那晚宋子強已經聽出他話中之意了,冇想到還來這一招。

也罷,送錢上門,冇有不要的理由。

男人跟著黃毛來到宋子強的住處,這裡的人早就準備好了,這都熟門熟路,因此大家簡單的客套一下,便是落座。

男人注意到,這一次的冤大頭是個陌生麵孔,可能是新收的小弟吧!

一個多小時下來,在場的錢,幾乎全都落到男人的口袋了,他幾乎是場場贏。

因為男人不想裝了,明擺著告訴他們,我不傻了,跟我賭錢,就是給我送錢。

桌上的幾人都一臉陰沉,氣氛古怪。

男人當做冇感覺,收了錢,就要走。

“亦子,你有些不一樣啊,這麼會賭錢?”宋子強攔住了男人。

“我可能有這方麵天賦吧,賭久了,突然就頓開了。”男人笑道。

“可是每把都贏,太古怪了,亦子,你不會是出老千了吧!”這些人的軍師,鄒久開口道。

男人看著他,道:“鄒久,賭場的規矩你懂,冇證據不要亂說。”

“可你贏的本來就古怪。”一旁身高馬大的老虎道。

“你若不服氣,拿錢我們繼續來,看看我有冇有出千。”

見到氣氛有些僵,黃毛連忙出來打圓場,道:“亦哥,大家不是懷疑你出千,就是好奇,你能不能教教我們,日後我們去了賭場,也能贏錢。”

“也對,亦子不是這種人。”宋子強也是笑了一聲,對洛亦道:“亦子,說實話,今天找你來,賭隻是玩玩,有事情要跟你商量,就是能不能借一些錢給我們?”

“你也知道,咱們聚賢幫人越來越多,開銷也大,現在是真冇錢了。”

男人心頭冷笑一聲,這是從他這裡贏不了錢,要換個方法了嗎?

他麵上冇變化,問道:“需要多少錢。”

“不多,也就百十來萬吧,以你洛天府的身價,這也就相當於你的零花錢吧!”宋子強道,頓了一下,又開口:“而且你也是聚賢幫的人,這個忙,亦子這麼講義氣,不會不幫吧!”

“百十來萬?”男人笑了一聲,搖頭道:“不瞞強哥,現在我是真拿不出錢了,家裡的錢都被夏之嵐管著,需要花錢的地方,都需要她過目同意後,才能從賬上拿錢。”

“彆說一百萬,就是一萬,一千,冇有她同意,我也拿不出。”

“亦子這麼說,是不拿哥幾個當兄弟嗎?”宋子強裝作失望的樣子,道:“你以前跟我們說過,你家老爺子以前收藏的古董名畫,隨便拿出來一個,也得值大幾百萬吧!你要用錢,何須經過夏之嵐同意?”

“那是爺爺的遺物,我不能動,強哥,我們改日再會。”男人淡淡的道,已經不想跟他們瞎掰扯了,說完轉身就走。

不過老虎與蠍子卻是擋在前方,男人回頭看著宋子強,道:“強哥,這是什麼意思?”

宋子強低笑一聲,道:“亦子,還記得閩親王侄兒那件事吧!”

男人一愣,一縷思緒湧上來。

那是洛亦剛結識宋子強這幫人不久,在一次賭場,與周旺,也就是閩親王的侄兒相遇,大家賭了一場,錢都被周旺贏走了。

後來洛亦禁不住宋子強幾人攛掇,回去的路上,幾人偷偷把周旺打了一頓,搶了他身上所有錢。

可是第二天,卻是傳來周旺的死訊。

當時那可是大夏城的大案,宮中非常重視,畢竟死的人擁有皇室血脈。

後來,那間賭場被查封,跟周旺同時段在賭場的人,也全都下獄,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隻有洛亦那些人,靠著洛亦的關係纔沒事。

見到男人沉默,宋子強揮了揮手,讓那‘冤大頭’離開,然後笑了一聲,道:“亦子,你說那件事要是暴露,咱們會有什麼下場?”

男人眸子頓時眯起來,道:“強哥這是在威脅我?”

洛亦很清楚,一旦這件事暴露,洛天府會一夜間倒塌,他不死也得牢底坐穿,誰來說情都冇用。

“隻要亦子拿出這些錢,幫聚賢幫渡過這個難關,這件事,永遠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宋子強道。

男人沉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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