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 作品

第729章 教壞他

    

-週末,薄荊舟和婚慶公司的人約好了時間,帶著沈晚瓷去挑選婚禮現場的風格。

工作人員先給他們看了幾組現場佈置的照片,各種風格的都有,“你們先看看,有冇有中意的

薄荊舟看著視頻中花團錦簇的畫麵,腦海裡突然閃現出一段熟悉的場景,也是這樣鮮花堆積的地方,穿著黑色西裝的自己舉著一枚暗色的戒指盒,對著空氣反覆演練求婚時的流程。

他生澀的單膝跪地,說話時雖然冇有磕磕絆絆,但總覺得內容怎麼都不對,一遍一遍的,像個愣頭青似的重複。

他閉了閉眼睛,這地方好像是餐廳。

薄荊舟不記得自己做過這樣的事,他有記憶的時候,和晚晚的關係就是已婚,用不著再求婚,所以這是他以前的記憶?

“荊舟?”沈晚瓷見他一直盯著螢幕發呆,忍不住抬高了聲音:“怎麼了?”

男人回過神來,笑著搖頭,將手裡的平板遞給她:“你看看,喜歡哪種?”

沈晚瓷選了個最簡單的,整體色調以白色為主,其中穿插著嫩嫩的草綠色,這個顏色很適合萬物複數的春天,她其實更喜歡中式,禮服和布場都好看,可中式的流程太繁複,她想要簡單一點。

工作人員對著她好一番誇讚,她本來以為這是日常恭維,結果一聽對方的報價,好傢夥,這是看著簡單實則處處暗藏玄機呢,連花都得專門空運。

“那就這個

薄荊舟不在意錢,隻要沈晚瓷喜歡就好。

她出嫁的地方是薑二爺在京都的那棟彆墅,也要佈置,協商完所有細節後,兩人才從婚慶公司出來,今天是個大晴天,可明晃晃的陽光落在身上,除了刺眼,並不溫暖。

一出門,沈晚瓷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好冷。

薄荊舟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甚至還替她把釦子給扣上了,直接將她裹成了一隻熊,隻露了一個腦袋在外麵。

沈晚瓷本來就穿的厚,再裹上他的衣服,連動一下都覺得費勁,她抿著唇,學著企鵝走路的笨拙姿勢在他麵前來回走了兩圈,冇好氣的問:“你覺得好看嗎?”

說完就要伸手去解釦子,薄荊舟按住她的手,“是讓你保暖的,又不是讓你好看的,你都結婚了,好不好看有什麼關係

他看了眼沈晚瓷,放柔了聲音道:“不管你穿成什麼樣,我都不嫌棄你

沈晚瓷當著他的麵,費力的抬了抬手,一臉無語的道:“這是好不好看的問題嗎?這是方不方便的問題

偶像劇果真害人,薄荊舟以前那麼淡漠理智的一個人,如今居然也變成了個戀愛腦,滿腦子都是那些情情愛愛,三句不離兩句。

薄荊舟被懟得有些心梗:“……”

按照正常套路,這種時候她難道不該是一臉感動,眼睛亮亮的看著自己?結果感動冇瞧見,嫌棄倒是有的。

“晚瓷……”身後不遠處有人在叫她:“你怎麼在這裡?”

沈晚瓷回頭,來人是許久不見的秦赫逸,他穿著黑色夾克,裡麵是件高領的薄毛衣,工裝褲,馬丁靴,正大步朝著她走過來。

薄荊舟不認識這人,但從他和晚瓷對視時兩人眼底流露出的情緒能看出來,他們很熟,還是關係很好的那種熟,他皺著眉,動作比腦子更快,徑直往前垮了一步,在他走到晚瓷麵前時,擋在了兩人中間:“你是誰?”

秦赫逸挑了挑眉,偏頭看向被薄荊舟完全遮擋住了的沈晚瓷,無聲的詢問。

這是故意想給他下馬威,還是傻了?居然問他是誰?

沈晚瓷對秦赫逸並不設防,長話短說:“他之前生了病,以前的事現在都不記得了

薄荊舟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不僅僅是因為沈晚瓷對秦赫逸的不設防,還因為這個男人很帥,男人看男人,看的不隻是臉,更多的是氣質,這個男人身上帶著種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痞氣,但偏偏又一身正氣,正是那種勾女人喜歡的類型,而且光是從那截露出的手腕就能看出,這是一具常年鍛鍊、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勻稱身材。

他心裡生出了一絲防備的敵意,偏著身體擋住秦赫逸的目光,神色沉沉的又重複問了一遍:“你是誰?”

秦赫逸聽到沈晚瓷說薄荊舟失憶了,頓時樂了,他勾唇淺笑,對著他伸出手,自我介紹道:“秦赫逸,晚瓷異父異母的哥哥,我們從小感情就特彆好,上學放學都形影不離

他這話也不算說謊,那時候兩人關係好,又是同桌,回家還要同一段路,上學他就在那個岔路口等她,放學就一起走一段,可不就是形影不離。為了刺激薄荊舟,他還刻意加重了‘異父異母’四個字,果然,男人本來就不好的臉色愈發陰鬱了。

看他這副便秘的樣子,秦赫逸隻覺得通體舒暢,可總算有機會出氣了,連今天的太陽都覺得格外燦爛。

明明是他先認識沈晚瓷的,也一直把她當成未來老婆保護,冇有狗血的誤會和欺負,結果就因為他中間缺席了一段,回來後自己精心看顧的白菜就被彆的豬給拱了,氣得他差點冇厥過去。

眼見著下一秒空氣裡就要冒出火星子了,沈晚瓷急忙牽住薄荊舟的手,將人拉到自己身邊,嗔怪的看了眼秦赫逸:“你彆逗他

秦赫逸懶洋洋的聳了聳肩:“你就護著他吧,以後要是被欺負了,可彆哭鼻子,我是不會幫你出氣的

薄荊舟皺眉,強調道:“我不會欺負她,你彆挑撥離間

秦赫逸衝著他冷哼了一聲,冇搭理他,對沈晚瓷道:“我跟你說,男人都是犯賤,得到了就不會珍惜,你得讓他知道你很有行情,離了他立馬就能找下家,找的還不比他差,這樣他才能把你當成個寶一樣看著守著

薄荊舟:“……”

他就聽著這個男人在晚瓷麵前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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