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2 昔日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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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
什麼是能力解放？
其實還有一種稱呼，叫做二次覺醒。
一次覺醒在五階。
重點是深度挖掘能力本身，無需多複雜。
當然，他現在是站在後來的高度上俯瞰前路，自然覺得簡單。
一次覺醒關鍵，在於確定能力發展方向，提高能力強度。
自五階開始，能力便初步有了質的飛躍，全方位大幅提高。
二次覺醒，能力徹底蛻變。
自此階位後，生命本質，階層，彷彿成為另一種存在。
這一過程中，個人信念尤為重要。
尤其江遊這融合位格，必須明確接下來方向。
他通過共鳴，慢慢尋找所謂“方向”。
這本是個慢工出細活的過程，然而隨著大量啟源氣息入體，江遊大腦逐漸空明，冥冥中好像存在一個“指引”，幫他梳理雜亂念頭，指明前路。
“處刑、暗影。”
“光與暗的融合，既擁有強大爆發，又具備無可比擬的迅捷。”
“可與一族為敵，愈戰愈勇。”
“最關鍵的。”
“是擁有能夠剝奪規則的力量。”
一項項能力，宛如抽絲剝繭，源源不斷的資訊在江遊腦海中浮現，變得清晰。
直觀而言，他體表灰焰浮現起了一縷接連一縷的蒼白！
也許這種蒼白，纔是位格的真正形態？
偌大海底，以江遊為中心，形成了一個龐大無比的海底旋渦。
大量啟源石被牽引，同樣被卷在漩渦之中。
從遠處看去，此等場景極其壯觀。
“我滴媽。”
水銀在一旁不知道驚歎了多少次，拉開了多少距離。
啟源石數量不斷減少，那小山一樣的石碓，肉眼可見缺少了小半。
水銀忽而精神一震，看向啟源石堆下方的某個位置。
再看了看風暴中心的江遊。
它十分猶豫要不要現在靠近，自己的本體……貌似快要現世了！
水銀一咬牙，迎著風浪靠近。
身為至寶，它竟是有種一葉孤舟，麵對驚濤駭浪隨時可能會傾覆的錯覺！
“你這傢夥……到底是啥能力啊。”
隨著時間推移。
江遊能力解放進一步加深，這種氣勢甚至影響到了上萬米外的海平麵！
波濤起伏，驚濤拍岸。
狂風呼嘯而來，晃動海麵引發無數海洋生物的心悸！
哪怕是萬米海洋，都隻能勉強遮掩光澤。
萬幸，海水足夠深，加上啟源石附近的屏障遮蔽。
否則七階解放造成的影響，絕對能夠在這荒蕪星球上爆發誇張聲勢！
江遊緊閉雙眼，不再侷限於物理層麵的“啃噬”。
身體燃燒的灰白蒼焰層層擴散，自然而然熔鍊啟源石，奪取啟源氣息進入體內。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隨著一吸一呼，吞吐的氣息都好似變成了啟源！
江遊的確無暇顧及這些。
此刻，大量紛雜資訊掠過，在腦海交彙成為一幕幕畫麵……
——
“我們是自陰暗角落誕生的種族，它們都說這是個弱小種族，一個新生的，可以隨意捏碎的種族。”
“我們是試圖儲存意誌，重現人族文明的妄想種族。”
“瞳，存在已久的大族，它們在我等身上根植，將我們視為養料。”
“它們說，深淵本就是黑暗，尋常暗影，對視線冇有任何影響。”
“任何高階生物，都不會怕黑，更不會忌憚一個隻會玩弄暗影的種族。”
“它們更加不會忌憚，一個不像異種的異種種族！”
“深淵冇有我等容身之所，冇有異種之外的容身之所！”
“放棄可笑想法，異種，隻能是異種！”
“吞噬！不斷吞噬！劫掠其他異種，將它們力量化為己用！”
“征服，再征服！讓一切敵人感到畏懼，讓一切敵人在暗影麵前臣服！”
“暗影浪潮席捲深淵，讓深淵聽到我們的聲音！”
“在陰影中感受恐懼，在咆哮的沉默中死去。”
“弱者？現在輪到我稱呼你們了。”
“光明照射不到的地方，是黑暗。有暗影滋生的地方，便會有我等身影。”
“它們擁有超凡感知，不懼怕黑暗，那是因為在我等之前，世上的暗，隻是普通的暗。”
“視覺黑暗或可規避。”
“心底幽暗，無處不在。”
“有卑劣絕望之所，就會有暗影蔓延。”
——
“起初，我們遇見了一些‘殺’不死的存在。”
“為什麼會有生物‘不死’？生命終結，難道不該走向滅亡？”
“第一縷光誕生了。”
“死亡有了切實概念，剝奪生命的權柄，斬殺應運而生！”
“這是至陽，誕生於耀星之間，我們付出了無數代人努力，換來的成果。”
“怎料，‘斬殺’的不是敵人，而是人族。”
“祂們忌憚這份能夠泯滅‘生機’的力量……不，祂們在畏懼，畏懼我們崛起！”
“祂們試圖將一切威脅扼殺在搖籃之內，試圖用強迫的教化穩固統治。”
“我們絕不屈服。”
“殺！殺死一隻，就知道一份弱點，殺死百隻，就知道百隻弱點！”
“死亡一人，將傳承交於下一人，死亡百人，還會有千人萬人！”
“蛻變，我們要令這份力量蛻變，成為能夠真正滅殺神明的力量！”
“讓光芒更加耀眼，讓火焰更加璀璨。”
“被火焰燃燒過的魂靈，都將成為我等助力。”
“殺戮！一切為了極致的殺戮！”
“哪怕代價是耗儘生命也在所不惜。”
“我們可以倒在燃儘生命的最後一刻，絕不可成為垂首匍匐的懦弱之人。”
“看，這是生命綻放之光，亦是生命終結之光。”
“有黑暗的地方，就會被光芒照亮，有神明存在之地，亦能聽到處刑的鳴響。”
“生命線清零，萬物即死！”
“神明不死？殺的就是神明！”
“現在，是處刑時刻。”
——
灰白火焰徹底變為蒼白的浪潮，海底龍捲中心的身影模糊難辨。
光線扭曲，彷彿他存在於另一個位麵的空間。
睜開雙目，視線所及之處，哪怕無生命的石塊，亦彷彿受到一股無形的力，產生燃燒趨勢！
“我欲。”
“審判諸神。”
他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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