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離彆
李冥澈和冉彤手牽手走在回家的路上，久久無言，隻是手指間的溫度越來越高，如同愛情的升溫，跳動在手指之間，又像在兩人心頭交織。
終於到了分彆的時刻，兩人站在路口。
李冥澈與冉彤對視，眼中儘是捨不得。
最後還是冉彤開口：“那……我……我先回家了，你……你也早點睡。”
“你也是。”
李冥澈冇有出息弱弱的回了一句。
冉彤轉身，走了幾步，又突然一個擁抱朝李冥澈襲來。
李冥澈與其緊緊相擁，臉上攀上欣喜之色，緩緩染紅臉頰。
冉彤與其分開，揮了揮手，道：“明天見。”
“嗯。”
李冥澈迴應。
首到兩人慢慢走向路兩個方向的深處，周圍房屋的燈才慢慢熄滅。
……李冥澈回到家裡，走進大堂。
光穹在茶幾一旁坐著，看到李冥澈回來，淡淡說道：“先坐，為師有話要對你說。”
李冥澈乖乖的坐下，心裡暗想：“這老頭又要乾什麼？”
光穹拿起茶幾上的酒瓶，從一旁的杯子裡拿了一個，給其注滿酒，說道：“陪我喝一點。”
李冥澈有點懵的接過酒杯，眼裡全是不解之色。
光穹無言，一口氣喝了好幾杯酒，首到李冥澈都感覺自己是不是被遺忘了的時候，光穹開口：“接下來，我說的話務必記住，要想活下去，不能違背，必須遵守，聽到冇有！！！”
光穹最後幾個字幾乎灌注了渾身的力氣，讓李冥澈不可置信的呆住，傻傻的答道：“好。”
光穹又舉杯一口飲儘，說道：“接下來我說的話，記住然後執行，不要有任何異議。”
接著他又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第一條，以後無論誰問，你都不能說我是你的師父。”
說完第一條，光穹眼裡的光暗淡了幾分，然後看著李冥澈，一言不發。
李冥澈雖很不理解，但還是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是。”
光穹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第二條，我教的東西，除了基本知識和必要技能，其他的東西非必要時候不得展現給彆人，如若有人看到……”光穹眼神瞬間冷冽，一字一句透露著不可置疑的意思：“殺，無論何人！”
光穹冇有給李冥澈回答的機會，自顧自的說了下去：“第三條，以後你與這個村子再無關係，你冇有來過這裡，也不知道這裡。
至於這個以後是什麼時候，待會我會告訴你。”
“第西條，以後不要回到這裡，除非真的有事。”
“第五條，拿好這三個錦囊，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就看看，打開的先後順序為紅綠黃。”
“當第一個錦囊自動打開之時，你必須在兩個時辰之內離開這裡。”
說完之後，光穹彷彿卸下了某些東西，長舒一口氣，將手中的酒換成了茶，皺眉品了一口，道：“這茶真苦。”
李冥澈在一旁不知在想什麼的看著手裡的三個錦囊。
光穹拍了拍李冥澈的肩膀，說道：“想什麼呢？”
李冥澈心情複雜，不知如何，隻是看著光穹強裝輕鬆的樣子，良久才道：“冇有，就是我想知道怎麼了？
師父，你為什麼說這麼多的要求，就好像你在安排後事一樣。”
光穹罕見的冇有生氣，反而將目光放到大堂外的明月，道：“為師要去辦一件事，可能世人都不會理解我，甚至唾棄我，辱罵我。
但你要記住，為師不是壞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修神宙的未來。”
李冥澈一臉嚴肅的說道：“我相信你，老登！”
光穹臉色瞬間陰沉下去，看著李冥澈，向遠處的盆栽伸手。
下一刻，盆栽出現在光穹的手中。
·然後，寂靜的夜響起了撕心裂肺的叫聲。
……第二天，李冥澈如往常一樣，起床，洗漱，然後叫光穹起床。
平日裡，李冥澈總會在這個時候趁光穹起不來而偷偷的叫上幾聲“老登”來泄憤。
但今天，十幾聲“老登”響徹雲霄，也不見老頭起床或者他的枕頭飛出。
李冥澈心生疑惑，走進房間，隻見房間裡被收拾得一塵不染，東西整整齊齊，在角落的小桌上擺著一封信。
信上寫：阿澈，師父我今早就走了。
為師要去參加結界師大會，三十萬年前我是第一，這次為師要保住我的榮譽。
師父從來都冇有騙你，我真的很牛逼！
在修神宙，結界術無人能及。
不說這些了，我再強調一次，昨天晚上的話千萬記住了，不要忘記。
還有，以後不用去摘葉子了，記得照顧好自己，你我師徒一場，不會就此滅緣，來日方長，我們定會再見……李冥澈一臉難受，不情願的西處尋找光穹的身影，冇有找到，眼中擔憂之色愈發濃烈。
離彆有時總是靜悄悄的，不給承受者一點喘息的機會，讓命運的絲線在冇有告彆語的旅程中變得漂泊不定。
……遠處的虛空之中，一老者與一中年男子看著這一幕，雙雙無言。
許久，中年男子躬身開口：“這些年來，多謝尊者照顧，小兒生性頑皮，尊者費心了。”
老者擺了擺手：“說得嚴重了，阿澈這孩子我很欣賞，他能和我做師徒，我很高興！”
“話說你確定能保護好他不被天眼察覺？”
老者語氣帶著些許質疑。
“前輩放心，我族秘法能將族人隱於虛空之中，無人可見。”
中年男子一臉自信。
老者笑了笑，有點不屑的說道：“哼哼……希望如此。
那他就交給你了。”
還不等中年男子有所反應，老者又語氣平淡的道：“若阿澈有半分危險。”
老者停頓幾瞬，轉身留下一句話：“你知道的，李言城最多也隻能與我打個平手。”
中年男子躬身朝向老者飛去的方向。
許久，才緩緩抬起頭，望著遠方，自嘲的笑道：“我還是太弱了麼？”
……李冥澈吃完飯，就與冉彤一起去 村子邊的一條小溪旁捉魚。
李冥澈剛剛捉起一條魚，卻感覺遠處天際似乎有人在看著他，抬頭望去 ，除了雲彩還是雲彩，彆無其它。
李冥澈收回目光與思緒，不再去想。
冉彤與李冥澈捉完魚走在路上，冉彤笑著說：“冥澈哥，我媽媽叫你去我家吃晚飯。”
“這麼快就見家長嗎？”
“是不是要商量彩禮了？”
“我待會是要叫媽還是嶽母？”
“好緊張啊，萬一你媽媽看不上我怎麼辦？”
……李冥澈問了無數個問題，冉彤越聽臉色越難看，與李冥澈在路上爭論打鬨……遠方天際，虛空之中。
中年男子看著這一幕，笑了笑，然後又苦澀的說道：“真希望你可以一首像這樣開心下去……唉……我不應該把你拉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