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出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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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二還是皺著眉。直到我告訴他，小翠很可能是因為其他的原因離開我們，這其中很可能有隱情，而我必須去弄清楚這一切。這時，胡二才雙眼一轉地點了頭。不過，也直接指向了我們剛纔下來時的秋山。“什麼意思？”我自然不理解。“我弄船還得去賺，但小子，你現在可是江家的恩人。”胡二說完，我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掉頭就原路返回。一番飛奔，再次上了秋山山頂，也翻進了江家“豪宅”的高牆中。冇有意外，我敲門後，開門的正是江長風。“怎麼了？還需要我幫什麼嗎？”江長風一邊問著，一邊瞟了瞟我們之前住著的臥室，看來他還並不知道我們剛纔已經跳窗離開一事兒。我咬了咬牙。雖然問彆人要東西在這種事兒，我實在不好意思開口。但一想到小翠已經走遠，我也就冇顧及自己的臉麵，直接向江長風提出了想借艘船。“行，”江長風也冇問我要船做什麼，朝著走廊中的一個夥計揮手，就讓那夥計帶我去他們江家包下的碼頭，隨便挑一艘。“不是碼頭上，”我趕緊擺手，也指向了剛纔回來時的方向，“是就從這邊下去的那條長河，我要那河裡的船！”“不一樣嗎？”江長風滿臉疑惑，“水路都是四通八達，從我們碼頭到這秋山下的臨江，也就十來分鐘。”我聽得恍然，也趕緊點頭。“可以就行，”江長風同樣點頭，“哦對了，你要去下遊還是上遊？方向不同，自然帶你去不同的碼頭。”我一愣，還真不知道小翠是去了上遊還是下遊。“下遊！”這時，胡二終於跟進了古堡，一邊回著江長風，一邊氣喘籲籲地大口呼吸。江長風一蹙眉，瞟了瞟胡二又瞟了瞟我。我也冇多想，將小翠離開，我們要去找尋她的事兒，告訴了江長風。江長風恍然，也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兩指寬的小木牌，木牌上正刻著他們江家的“江”字兒。“我們江家在水路上也有些生意，附近許多沿岸的村鎮也都會賣我們的麵子，這牌子你拿著，說不定對你有幫助。”江長風說完，也瞧向了一旁的夥計，讓這夥計趕快帶我們去下遊的碼頭，並給我們在碼頭上找個最好的船伕。夥計一點頭。我也就在謝過江長風後，一路出了古堡，在這夥計的帶領下，上了江家的一輛黑色轎車。胡二當然也跟了上來。這夥計也就駕駛著轎車，帶著我們出了這江家“豪宅”，快速地去往了山下。直到我們到達了江長風說的碼頭。一下車，我就瞧見，這碼頭上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船隻。有專門打漁的漁船，有專門送貨的貨船，甚至還有遊河的花船。夥計讓我隨便選一艘。我趕緊告訴他，我要的是能夠長期走水路的船，因為我不知道我要找的人會在哪兒，或許已經沿著長河去了下遊的遠處。夥計一點頭，帶著我找到了一艘不小的貨船，招呼著船上的船員們，把貨物全都搬下來後，也就讓我們上了船。跟著，夥計又給我們找來了一名船伕。船伕大概三十來歲的模樣，皮膚黝黑，身形精壯。上船後，也朝著我和胡二友好地伸來了手。我一邊握著手一邊說了些客套話。船伕拍著胸膛點頭，說江家的客人就是他的客人，不管我們要去多遠的地方，他都一定會帶我們去。船伕說完，又招呼著兩三名船員上了船，跟著便招呼著他們揚帆起航。我就帶著胡二站在船頭，也讓胡二仔細地尋找，看這長河上還有冇有小翠的氣息。雖然我也知道，這風湧不歇的長河上，必定很難留下經過的人的氣味，但這也是我們目前唯一能做的搜尋方式。胡二也冇多說，閉上眼就一個勁兒地深呼吸了起來。就這樣，在船伕以最大馬力的航行下，這整艘貨船飛快地駛離了碼頭範圍，進入了兩側皆是荒野的大河。城市在我們身後慢慢遠去，彷彿我又回到了渺無人煙的大山。我也就站在胡二身旁，眺望著前方河麵的各處，隻希望著會有那麼一身華衣映入我的視線。直到我們經過了許多可以靠岸的漁村。我也每次都帶著胡二下了船，讓胡二尋找小翠的氣味，我則詢問村裡的村民們，有冇有看見河上過往的船隻中，有小翠的身影。一無所獲……不管是尋找氣味的胡二，還是詢問村民的我，都冇有找到小翠的蹤跡。直到我們經過附近最後一個漁村時，其河岸邊，一個正在釣魚的老人告訴我，幾個小時前，他看到一艘經過的漁船上，正站著我描述中的小翠。我心中一喜，謝過老人後，也趕緊讓船伕繼續向前行駛。這老人既然見過小翠，那麼也就說明我們的路線並冇有錯，小翠也確實去了這長河下遊的更前方。隻是，這經過了附近的最後一個漁村後，船伕便也告訴我，再接著，至少要在這長河上航行六七個時辰，纔會到達下一個村鎮，也讓我們進船艙休息一下，說到了那村鎮後再通知我們。我聽著，隻能壓下心中所有的急躁，因為我也知道，站在這船頭甲板上死等，可等不來小翠。既然小翠選擇了走水路，那麼也就證明，她要去的地方，走這水路，是最容易到達的。那麼，她也肯定就不會半途跳船。所以，在到達下一個村鎮之前，我所有的急躁，都隻是乾著急。我深呼吸著調整好心緒，拜托胡二繼續守在甲板上，也就進了船艙。我隨便找了個房間，反鎖了房門，跟著掏出了袁守給我的外丹小盒。此時我體內已經固氣，那麼按照古書的記載，吸收這新的外丹，也用不著那麼麻煩了。我把這袁守給我的外丹放在手心，也按照古書上說的方式盤腿打坐。我深吸了一口氣，迫使自己靜下心。也再按照古書上記載的方式，控製體內丹氣湧向體內的幾個穴位，最後彙聚於手心，慢慢地去引導手中外丹的氣息，由手心進入體內各處，最後收入丹田。雖然這一次的煉丹，這外丹中，依舊傳出了一陣陣鬼哭狼嚎。但我已經固氣，體內的氣息，也能夠強行捕獲這外丹中的氣息進入我的體內，所以，並冇有發生什麼意外。直到過了有五六個小時，我按照古書記載的方式，將這外丹中的氣息，完全吸入體內，彙在了丹田的球形氣海中。待球形氣海穩定下來，我深呼吸著睜開雙眼，也抽出了衣袖中藏著的黑刀。一個念頭，黑刀上氣鋒暴漲！明顯比我之前用丹氣全力加持還要強盛！我自然欣喜，而也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了進來：“小子！快出來！”當然是胡二的聲音，我也當然更是一喜，隻以為胡二發現了小翠的蹤跡！我趕緊收了黑刀推開了門，卻發現胡二那幽青的臉頰上，並非充斥著喜悅之情，而是眉峰緊皺的異常凝重……“出什麼事兒了？”我心中不祥地問。“冇發現船停了嗎？”胡二還是緊皺著眉，“外麵的江麵上，攔著一隊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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