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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樹的烏龜 作品

第175章 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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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玩意兒?不是他還能相安無事地活三十年嗎?”我瞪了眼。“他的死期就在三十年後,他當然能相安無事地活三十年,”袁守說著,瞟了眼橋洞下的聶長青,“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他喝酒了吧?”我聽得點頭,當然恍然了這一切。首先,聶長青還真不是得到了天道的眷顧,也真是得到了天道的詛咒!不錯!知道自己還能平安地活三十年,和知道自己的死期,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一個知道了自己死期的人,怎麼可能在這世上安生地活下去?因為他不管怎麼活,不管用什麼方式活,這死期都會一直壓在他的心裡,讓他時刻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冇有任何的意義。權利也好,財富也罷,都不能撼動這死期。相反,乞丐也好,叫花子也罷,也同樣不會讓這死期提前哪怕一秒鐘。那麼,生命還有什麼意義?所有在這世間奮鬥的人,都是想給自己一個美好的未來。而未來這個詞的第一要素,就是未知。冇有人知道自己以後會變成什麼樣,貧窮還是富貴,所以纔會有奮鬥的動力。但當一個人知道自己不管怎麼奮鬥,也無法逃過自己的死期。不管活得怎麼爛,也不會提前自己的死期,那麼,奮鬥和爛活著,又有什麼區彆彆人的眼光還重要嗎?睡在哪兒,醒在哪兒,還重要嗎?或許,在窺到天機,得知自己死期的那一刻,聶長青的心就已經死了。袁守說得不錯,那時候的聶長青,很可能已經陷入了精神上的崩潰,所以,他隻能建議聶長青喝酒,用酒精麻痹自己的思緒,讓自己不去想死期的事兒。這也就是聶長青賭命必贏的原因。他知道自己的死期不是當下,那麼他當然可以跟彆人賭他的命,他當然也絕對不會輸。而就算他故意要輸,故意尋死,天道也會阻止他。因為天道無情,所有的一切必須按照天道的安排來運行。如果有誰打破了天道的安排,哪怕隻是很小很小的一件小事,也很可能會引起連鎖反應,繼而讓天道的運行整個崩潰。一個知道自己死期,卻又無能為力,連自殺都自殺不了的人,彆說,還真是一個可憐人……我盯著橋洞下熟睡的聶長青歎了口氣,袁守則再次開了口:“當時我得知聶長青窺到了天機,發現了自己的死期,我非常的驚訝,也有想到清心觀裡壓製的那魔物。”“但慧海大師拍著胸脯向我保證,說聶長青隻是在上香時機緣巧合的窺到天機一角,絕對與清心觀鎮壓的魔物無關。”“慧海大師是我爺爺最好的朋友,他這樣說,我也就冇有多想。直到兩三年前,清心觀上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兒,那時我才意識到清心觀很可能出了問題。”“兩三年前,什麼事兒?”我追問。袁守明顯的深吸了一口氣,那原本淩厲如鷹的雙眼飛快地晃了晃,彷彿他這次要說起的事兒,對他來說,都有些不願想起……當然,袁守也就這樣的說了起來,越說,雙眼中的神色就越迷濛,似乎在說的同時,也回憶起了這件駭人聽聞的事兒。而這件駭人聽聞的事兒,還要從清心觀裡的另一個人說起。首先,清心觀雖然是慧海大師最先提出建立的,但既然是道觀,其中多數的,當然也都是慧海大師那道家朋友的弟子。也就在這些弟子中,有那麼一個叫陳楚的弟子,一直是同輩弟子中的佼佼者。無論是道經還是道法,這陳楚都能夠信手拈來。也就在兩三年前,這陳楚進入墜龍崗的後山荒林中砍柴,卻不想頓悟了一段道經,坐在地上就琢磨了起來。這一琢磨,陳楚就陷入了無我的狀態,整整一下午過去了,卻絲毫冇有察覺到時間的流動。直到他琢磨出了個所以然,神智恢複了本我的狀態,他這才發現,天色已經開始漆黑。他趕緊就揮舞鐮刀飛快的砍材。直到他砍好慢慢一悲的柴時,天色剛好完全落下。他也就揹著柴下山回清心觀。因為天色完全落下,整個大山是一片漆黑。陳楚雖然不怕,但因為荒山小路,碎石老根頗多,他也不得不放慢了腳步,慢慢下山。這導致他走出那荒山,回到清心觀前時,時間已經來到了夜晚九點多鐘。九點多鐘的清心觀,觀裡的弟子幾乎都已經睡去,所以陳楚進入清心觀時,隻發現觀裡黑漆漆、靜悄悄的,竟有些陰森。雖然陳楚並不知道那清心觀下壓著魔物的事兒,但以他的天資,還是察覺到了清心觀氣息的不對勁兒。不過他並冇有多想,隻當是白日和夜晚,陽和陰的正常交替。於是,他穿過整個道觀,便去向了道觀最深處的柴房,想放下砍來的柴火回屋繼續去研究他頓悟的那道經。可也就在他進入道觀最深處,瞧見了柴房時,他突地就發現了一處不對。這漆黑下來的道觀中,唯獨那柴房竟燃著一星燭火,並且,還真傳出一片“吚吚嗚嗚”的聲音,竟然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陳楚一頭霧水,彆的不說,除了上香的香客,道觀裡,從來都冇有女弟子啊……冇有女弟子,這“咿咿呀呀”的女人聲音是怎麼回事兒啊?陳楚頓覺不祥,仔仔細細地瞧了瞧燃著燭火的柴房。雖然他並不會望氣術,但因天資聰穎,這仔細一瞧,便發現柴房中竟瀰漫著一片灰濛濛的陰氣!陳楚趕緊放下了後背的柴火,咬破手指為筆,直接在柴刀上畫下了降魔除妖之咒。然後,陳楚便提著那砍菜刀,一步步的靠近了柴房。一直到他去到柴房半掩的門前,下一瞬,當他看清柴房中的情形時,他整個人都傻了……因為此時的柴房中,那慧海大師的朋友,清心觀的觀主,正在強暴一位渾身被捆綁的、白日來道觀裡上香的女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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