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男兒三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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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幾個不長眼睛的盜馬賊，剛出仙人穀的小魚兒結識了乞顏部的大將哲別，王子拖雷，還有漢人郭靖，四人趕著馬群往回走，約莫不到半個時辰就走出了戈壁灘，回到了草原牧場。將馬群驅趕回了牧場以後，哲別就留下在牧場處理那些被盜馬賊殺死的牧民的後事，拖雷和郭靖還是少年心性，早耐不住寂寞不肯留在這了，於是便帶著小魚兒先一步回到了乞顏部部落去。這時候正是烈日高懸，正午時光。小魚兒乘著赤血馬跟在拖雷和郭靖的後麵。遠遠的就看到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搭建著儘是大大小小、成百上千的蒙古包，有的大戶還用籬笆圍成簡陋的圍牆，清澈的水源繞著草原流淌，烏泱泱的牛羊群散漫垂首，牧民們佇立其間。天空上高揚著展翅飛翔的雄鷹，在發出響徹雲霄的鷹唳。還有許許多多黃豆大小的人影，在部落外乘著駿馬互相疾馳，一陣歡聲笑語掩蓋了草原風聲。到底不愧是大部落，還未等走近，小魚兒就已經感覺到熱鬨氣息了。雖然仙人穀也有千餘惡人，不過那些人平日都對小魚兒恭恭敬敬的，猶如見到了鬼神一樣敬畏，一點意思也冇有。等到進了乞顏部以後，拖雷先請了小魚兒和郭靖到他家吃飯。草原上，宴請別人的最高禮遇莫過於吃白食。這的吃白食當然不是刻意蹭飯的意思，而是指吃奶製品，比如奶酒，奶茶，奶豆腐等等。在草原人眼中，奶是聖潔純淨的食品，因為是白色，所以稱作白食。所以小魚兒便真的放開肚子吃了一頓白食。吃完了飯，拖雷和郭靖在蒙古包睡午覺、養精蓄銳，小魚兒則坐在不遠處的一旁修煉小無相功。那小無相功講究個一天三練，即每日卯時、午時、酉時，務須用心修煉一次內功，他這數年來都是如此過來的，一日冇有落下。再加上小無相功本就是一門極為神奇的內功心法，運行遊走周身奇經八脈，便等同於養精蓄銳，完整運行的一遍以後更是精神抖擻。等到了午後，拖雷和郭靖一覺睡醒來，小魚兒也練得差不多了。郭靖要回家去和師父們學武功，拖雷便拉著小魚兒去找一個叫波圖魯的貴族少年玩。這個波圖魯似乎是和拖雷關係密切，聽說拖雷認識了一個本事很高的新朋友，立即騎著馬跑去拉來了幾十個乞顏部的貴族少年與他結識。這些都是十五六歲、精力旺盛無處發泄的草原少年，各個衣飾華麗，體魄健壯，耀武揚威一般，一群人熱情擁簇小魚兒，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尤其是當他們看到了小魚兒的赤血馬，更是驚得直呼：“這俊的好馬若是不跑起來簡直是太可惜了，咱們來比一遭怎樣？”小魚兒哈哈大笑道：“隻怕你們會輸。”少年們紛紛笑道：“那可不一定，我們乞顏部的勇士從不輸給別人什！”拖雷道：“漢人有句話說得好，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小魚兒，看來他們是不相信我的話，要見見你的本事呢。”小魚兒拉著馬韁，道：“那好啊，咱們就來比一比，看看誰的馬兒更快！”其中十餘個少年說走便走，他們先拍馬疾馳，衝著天邊火燒雲馳騁而去，小魚兒也不著急，待他們衝出數丈之外時，才緊跟去。赤血馬立即化作了一道紅光疾追而上，引得其他草原少年都驚呼一聲，實冇有見過如此神俊之馬。而小魚兒的馬術更不用多說，竟比他們這些自幼在馬背上長大的孩子還要更加的厲害，十餘人一口氣奔出十餘外，哪見得到小魚兒的身影？早已經被他甩得看不見背影了。一個個全都齊齊勒馬，張望著脖子大呼。半晌，才見到一抹紅光衝著他們回來。馬兒神俊，馬背上的少年卻更加的英姿勃發。“籲”的一聲，赤血馬前蹄高揚，一聲長嘶，猶如龍吟虎嘯，少年們都拍手喝彩，跟著紛紛翻身下馬，圍在小魚兒身邊。小魚兒道：“你們可認輸了嗎？”他們叫道：“馬術輸了，我們再來比一比摔跤！”這些草原上的貴族少年平日最擅長的就是“男兒三藝”。所謂的“男兒三藝”，就是賽馬，摔跤，射箭，三大項目，其中當以力量為主的摔跤為首。剛纔他們在馬術上輸給了小魚兒，卻還是有些不服氣，隻認為小魚兒的馬的確是世間罕見，輸了也不稀奇，要是比摔跤再輸了纔是心服口服呢。而且他們也根本不相信小魚兒能夠在摔跤方麵勝過他們。原來小魚兒身材修長，雖然脫衣有肉，極具美感，但穿上寬大的蒙古袍以後就顯得有些瘦了。而這些草原上的貴族少年都是天天吃肉，生的膀大腰圓，自然是不相信看起來有些瘦的小魚兒能夠在摔跤方麵勝過他們。就算是小魚兒殺人的本事很高，但是體格差距在有所規定的情況下還是難以逾越的。嗯.....至少他們是這樣認為的。小魚兒微微一笑，道：“隻怕摔跤也要輸咯。”“如果輸了的話，今天晚上你就別走了，我們請你到家做客！”少年們哈哈大笑，都不相信小魚兒的話，波圖魯更是已經脫掉了外麵的衣服，有些躍躍欲試，想試一試小魚兒究竟有冇有拖雷說的那厲害，能夠以一己之力殺死六七個盜馬賊！“那就來試試吧。”小魚兒跳下馬來，將身後的包裹摘下掛在馬背上，又解下了青釭劍，走到波圖魯的麵前，背著手微笑不動。“我可要上了！”波圖魯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古怪的姿態，一時間不知道他是否已經做好了準備。小魚兒道：“來吧。”拖雷抱著胳膊笑道：“波圖魯，你可千萬不要大意了，不然到時候咱們乞顏部可就輸得很慘了。小魚兒可是能以一敵十的！今天你冇有在戈壁灘見到那個場麵，你是不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