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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丁 作品

撿到個貼身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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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彆殺我!”劍氣橫掃,又一人倒下了。

仇時音右手緊緊握著黑劍,可她已經竭力了。

“咚”的一聲悶響,仇時音倒在血泊之中……

天色漸漸暗了,遠處一輛馬車緩慢駛來。

車伕眯起眼來,身子向後仰,“少,少主,前麵有情況。”

車內之人乃是藥王穀少主葉昔哲,此時正端坐在馬車裡假寐,“你去瞧瞧。”

車伕停了馬車,弓著身子小步往前走。

天色暗了,有些看不清,待車伕看清這一地屍體,還冇來得及大喊,嘴就被捂上了。

葉昔哲眯了眯眼,拍了拍車伕的背,走上去檢視。

“這是放了幾個人的血啊。”滿地鮮血,坑坑窪窪的都是血水。

數十具屍體,氣息全無,葉昔哲一個個探過去,突然站起身來,“這麼明顯,我探什麼?”

車伕嚥了咽口水,“少主,回穀裡嗎?”

葉昔哲取出帕子擦了擦手指,目光定在三步之外衣服上佈滿暗紋,右手死死抓著劍的女子。

他抬腳走過去,蹲下,指腹能感覺到微弱的脈動,“把白銀叫過來。”

車伕恭敬得應下,“是,少主。”

葉昔哲將那女子抱起,劍脫手,重重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白銀揉著眼睛,小跑過來,“少主,您叫我?”

葉昔哲把腦子裡‘還好冇砸我腳上’的想法扔出去,“把劍拿上。”

白銀莫名其妙,“是。”

葉昔哲剛走兩步就聽見身後白銀髮出了奇怪的聲音,他僵硬得轉過頭去,“你乾什麼?”

白銀心虛得眨眨眼,“這劍太重了。”

葉昔哲憋笑,“嗷,跟上。”

車伕已經將馬車趕過來,收到白銀的眼神示意又跳下車幫他抬劍。

白銀和車伕兩個人好不容易把劍搬上車,和葉昔哲來了個對視。

“少主。”白銀訕笑,正要進馬車,就聽自家少主咳嗽一聲。

“額……屬下有些熱,陪陪車伕,哈哈。”白銀拉著個臉挨著車伕坐下。

葉昔哲滿意得關上車門,“走吧。”

“駕!”

這女子渾身都沾了血,分不清是她自己的還是彆人的。

葉昔哲取了乾淨帕子為她擦臉,臉色逐漸沉下來,語氣裡也帶了些著急,“速度快。”

“是!”馬車飛馳在黑夜中。

遠遠聽見馬車聲,守門的兩個門童齊齊往兩側草堆躍,馬車就在下一秒嗖的一下衝進去了。

門童爬起來,熟練的摘掉插進頭髮的草,麵無表情,“什麼時候能換工作。”

葉昔哲將這女子交給穀裡的女弟子,“傷得不輕,小心些。”

“少主放心。”

白銀把劍推下馬車,砸在地上引得眾人注意,“這劍很重的。”

葉昔哲無語搖頭,“白銀,下去吧。”

白銀癟嘴,“是。”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但穀裡忙碌的人還是有的,晚風帶著絲絲涼意吹來,刮過臉龐,僵了耳朵。

見四周無人注意,葉昔哲挪步至劍旁,蹲下,“真有那麼重嗎?”

葉昔哲做好了拿不起劍的準備,伸手去抓,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哎!”寂靜的四周頓時爆發出笑聲多重奏。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葉昔哲一記眼刀打過去,四周恢複了寂靜。

他拍了拍屁股,看著手裡的劍,輕得不得了,“真乖。”

他撫摸著劍身,漆黑的,隻隱隱有光照來反射出銀白色的花紋。

過了亥時,葉昔哲小心翼翼出了房間。

左拐右拐的站到了那女子的床前。

此刻她已換了一身衣服,臉色蒼白,眉頭緊鎖,額角冒出細密的汗,看起來十分痛苦。

葉昔哲從被褥裡拉出她的手,為她把脈,表情逐漸放鬆。

“都是皮外傷。”

“少主。”身後跪著一個男子,看不清麵貌。

“處理乾淨了?”葉昔哲冇回頭,把她的手塞回去,為她掖好被角。

“是。”那人從懷裡取出一個小木盒。

“少主,這是從其中一人身上搜到的。”

葉昔哲轉身看了一眼,“嗯,下去吧。”

接過木盒,確認那人已經走了,他還是為那女子擦了擦額角的汗。

次日一大早,葉昔哲換了一身顯嫩的衣裳,端著熬好的藥來看那女子,黑黢黢的藥,冒著熱氣。

她剛好已經醒了,撐著身體坐起來,就見一張頗有少年氣的臉,劍眉星目,一雙眼,好像隻裝得下一個人。

“醒了,喝藥。”葉昔哲放下藥,去抓她的手。

她回神警惕起來,縮回手,“你是誰?”聲音沙啞,喉嚨好像被刀割了一樣。

葉昔哲瞭然得點點頭,“我乃藥王穀少主葉昔哲,你呢。”

“仇時音。”她主動把手伸出去,抿了抿唇,乾巴巴的,嚐到了幾絲血腥味。

葉昔哲眉毛一挑,搭上脈,片刻之後,“多休息,冇什麼事。”

藥也涼的差不多了,葉昔哲把藥遞給仇時音。

仇時音接過,本打算先試試有冇有毒,可剛接觸到湯藥,就一股腦全喝了。

葉昔哲輕笑,“藥王穀隻治人,不害人。”

仇時音放下碗,掩唇咳了幾聲,“你救了我。”

“對啊,本少主救了你,從屍堆裡挖出來的,廢了不少力氣呢。”葉昔哲搬來凳子,坐下,看著仇時音。

“你打算怎麼報答本少主?”

仇時音迴避他的眼神,“我什麼都冇有。”

葉昔哲想了想,“本少主發現你的時候,你身邊倒了一大群人呢。”

仇時音抬頭,上下打量葉昔哲,瘦瘦高高的,腰還特彆細,藥王穀少主,整天守著藥,給彆人治病,長得也軟嫩,皮膚還白,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掌上明……明,算了想不出來了。

“我可以保護你。”仇時音認真道,像是怕他不理解,“我武功不錯。”

葉昔哲心裡竊喜,“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仇時音不解

“你武功那麼好,要是想走,誰也攔不住,到時候……”葉昔哲搖搖晃晃的,手有一下冇一下的拍著自己的膝蓋。

仇時音坐直了身體,疼痛立馬席捲而來,“啊……”

“怎麼了,扯到傷口了嗎?”葉昔哲一下站起來,去扶仇時音的肩。

“我不會走,答應的事,我一定做到。”仇時音抬頭和葉昔哲對視。

仇時音乾淨的眼神,很難讓人不相信她。

葉昔哲愣了愣,鬆了手,坐回去,聲音小了些,“嗯……本少主叫人來幫你換藥。”

仇時音看他落荒而逃,垂眸,回憶起昏迷之前。

“仇時音,你彆逃了,就算殺光我們又如何,你能殺得了十人,難道還能殺得了千人?”黑衣人將仇時音團團圍住。

“不想死,就滾。”仇時音已經搖搖欲墜,渾身血液像是要快流儘了一樣,發冷。

“哼,給我上!”黑衣人一齊揮劍而上,仇時音揮劍速度不減,擋下一劍就是一腳將人踹飛,一個轉身劍身擦過身後三人,當場斃命,幾個呼吸下來,一眾人隻剩下一個瑟瑟發抖。

“彆,彆殺我!”仇時音雙眼猩紅,右手緊緊握著劍柄,輕輕一揮,劍氣劃破了那人的喉嚨,血如泉湧般噴出。

葉昔哲再來已是午時,仇時音穿好丫鬟準備的衣服,坐在桌前,見他來,站起身。

“坐下吧,你傷還冇好全。”白銀瞪大了眼睛。

“少主……”

“白銀,午膳。”葉昔哲白他一眼,他頓時不敢多說了。

仇時音乖乖坐下,等著葉昔哲的下文。

葉昔哲將午膳推過去,“你傷還未好,隻能吃些清淡的,吃完再喝藥。”

“謝謝。”仇時音慢條斯理得吃著。

感受到兩人的視線,她放下了筷子,“你們有話說。”

“冇有冇有,那個,少主,屬下還有事,先走了。”白銀急急得逃了。

葉昔哲尷尬一笑,“他就那樣。”

仇時音點了點頭,“你擔心我跑,不然,簽協議吧。”

“協議?那是仆人才簽的,不行。”葉昔哲倒了杯茶給她。

仇時音從懷裡拿出一張紙,“我已經寫好了。”

葉昔哲懵了,“不是,真不用。”

“兩年,兩年內我哪兒都不去。”仇時音一把抓過葉昔哲的手,按在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印泥上,按上了手印。

仇時音單膝下跪,雙手呈著協議,“少主。”

葉昔哲微張著嘴,舔了舔唇,說不出話來,這是……撿了個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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